门外的。
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般,门被扯得大开,贺济渊笔直地站在门口,面上已有了六分的醉意,就是肩有点缩,一向只有在放松的情况下他才会这样的。沈谙以为自己会矜持地同他喝交杯酒,然后欲拒还迎,极尽娇羞。可身子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仿佛就开始不受控制,跳到他身上,嗅着他身上的酒气,环住他的脖颈狠狠地吻了上去,她最先主动,却逐渐落了下风。
他用手臂托起她的身体,她挂在他的身上,即使身体悬空,有他在,也是满满的安全感。
两人垂目喘着粗气,望向对方的嘴唇,都是鲜红丰满的,上面水光盈盈,因为对方的卖力滋养。“我以为你还没有准备好,有在门口站到天亮的打算。”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身上热得发烫。他的状态很不对劲,虽然平时不常喝酒,但他有些酒量也懂自持,很让沈谙放心。难道是新婚之夜多喝了些又加上近日劳累过度,生病了?沈谙开始正色地看向他,挣扎着让他放手让她下来,但他不肯。
“不要开玩笑了!你病了,身子这么烫要好好休息,我去找人寻大夫来给你看看。”沈谙急道。
贺济渊被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近把沈谙安置在桌面上,抓过她的手越过衣裳放在自己的胸脯,让她/摸。“你摸摸看,我是怎么个烫法?”他的声音中好似带着蛊人的迷药,配上一双神情的眸子,让她一时间竟意乱情迷失了神,只听他说,“我们新婚,洞房花烛之夜,新娘子不顾夜色正浓伴着月光也要跑去找大夫给新郎官诊病,你说,乡亲们会怎么想我?”
“自然是想你可能是生病了,很紧急啊!你是父母官,若是你生病了,何人替他们办案?”沈谙天真道。
“谙谙,”贺济渊颇为无奈地唤了一声,“什么病非要在今晚治?更何况我真的没病。”
“没病你身子为什么这么烫?再说,就算你生病了我也不会嫌弃你,我会照顾好你的。”沈谙用力地点了点头,义无反顾地将责任扛在了自己肩上。
有些话贺济渊想说,但是深思熟虑之后还是颇有顾虑,他怕吓到她,误会他是个多么龌龊的人才会满嘴的虎狼之词。可是沈谙太过纯净,解释不通,除非是用行动……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划过她的外衫,掠过她的腰间,最后落在了她身后的酒杯上。
“谙谙,我喝的已经够多了,但你还差了这么一口,你莫急,我喂给你。”
说罢,贺济渊将斟满了的一杯酒仰头灌入口中,而后揽过沈谙的肩膀,对准那盯了一晚的柔软嘴唇,轻启薄唇,慢慢地将满满的一口酒全渡了进去。这是在话本上看到了也只会让人觉得肉麻恶心的桥段,但真实发生了,只会让他感觉欲/火/焚/身。
是夜,红烛燃了半截。
一张帷幕,两人,三番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