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西完全能够理解亚克斯利的忧虑,毕竟,不管怎样,她都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女巫,万一,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能,她在他的地盘上出事,黑魔王会让他付出什么代价。
“别担心,亚克斯利。”她还是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孔,来到有黑色尖头栅栏夹护的台阶前,走上写着“女”的一边,“但是,必须得说,这个设计真是太蠢了。”
瑟西进入一个墙上贴着脏兮兮的黑白瓷砖的地下公厕。当她准备把金色证明币塞入门上的一道狭缝中,旁边一位女巫看着她,“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只是来找人办点事情。”瑟西笑道,“我姨夫的姑妈的二婚侄女。”
那个女巫显然一愣,瑟西进了一个隔间,“就是一个亲戚。”
她好像站在水里,但鞋、脚和袍子都很干燥。伸手一拉链绳,立即疾速地通过一条短短的滑道,从一个壁炉里冲出来,“真是太蠢了。”
瑟西上次来到魔法部可没有这么亮堂,金色的喷泉在光亮的木地板和墙壁上投射出点点光斑。她随着人流向大厅尽头的金色大门走去,穿过金色大门来到一个较小的厅里,看见人们在二十部电梯的金色栅栏门前面排队。穿着镶嵌金丝的华丽长袍的亚克斯利也在那里,有人讨好地跟他打招呼,他没有理睬。
“我会自己行动。”瑟西经过他身边说道,“去忙你的吧,亚克斯利。”
面前的金色栅栏门打开,瑟西进了电梯,栅栏门哐当关上,电梯开始上升。
又有一个男巫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来找安妮·福西特,她是在……”
“第二层,小姐。”他很友好地道,“福西特在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威森加摩管理机构。”
瑟西道谢,电梯停了下来,栅栏门再次打开,她就走了出去。
福西特的长发盘了起来,少了几分温顺,更显得冷漠。
“是我。”瑟西一下抓住她的手腕,“既然我来了,现在由你出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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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栅栏门再次拉开,这趟电梯里只有瑟西和福西特两人。
福西特还是很小声地说: “我不能直接把他们带到你面前,甚至——”
“我懂。”瑟西道,“只要他们跟你一个阵营,你跟我是一个阵营。”
“第一层,魔法部长办公室及后勤处。”一个空洞的女声响起。她们看到一个矮矮胖胖、长得像癞蛤蟆的女巫站在面前,短发上戴着天鹅绒蝴蝶结,胸前抱着个笔记板。
“啊,福西特!”乌姆里奇说,“你来一层做什么?”
“亚克斯利交代给我的一些事情。”
“这样啊。”乌姆里奇看着瑟西说,“这是谁?”
“我的侄女,正好找我有点事,一个福西特。”
“宁莎·福西特,刚从国外回来。”瑟西装作有些紧张,“我听过你,你是副部长。”
“是的。”乌姆里奇用那甜腻的声音说完,得意地走进电梯,金色栅栏门在她们身后哐当关上。
“乌姆里奇很讨人厌,但不得不说,她在魔法部的晋升是很成功的。”福西特带着嘲讽的口气说,“不到三十岁就一路升职,成为了办公室的主管。福吉被迫辞职的时候,她得以恢复原职,斯克林杰上台的时候,也没空搭理她;现在的辛尼克斯……”
皮尔斯·辛克尼斯正向她们走来,他黑色的长发和胡须中夹着缕缕银丝,大脑门的阴影遮着闪烁的双眼,让人想到一只螃蟹正从岩石底下往外张望着。
“早上好,部长。”
“啊,福西特。”他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就走过去了,没有给任何多余的眼神。
她们看着辛克尼斯在铺着厚地毯的过道里走远,然后经过一扇又一扇亮光光的木门,每扇门上都有一块小牌子,写着屋里人的姓名和职务。
福西特道,“珀西·韦斯莱,一个格兰芬多。”
“我知道他,在霍格沃茨。”
她们在魔法部长助理办公室门口瞧见韦斯莱家族标志性的红头发,他还是戴着那副旧眼镜。
“早上好,珀西。”
“早上好,安。”
“这是珀西·韦斯莱。我们于国际魔法合作司认识,他为克劳奇先生效力,那会我在国际魔法法律办公室。”福西特介绍说,“这是我的侄女,宁莎·福西特,
“幸会。”
“你好。”他看向福西特,有点犹豫,“我以为——”
“她是我会走动的少数几个。”福西特很快理解了,“最近怎样?”
“还就那样呗。”他只是苦笑,大概外人在场,也不好说下去。
“你还想回国际魔法合作司吗,如果可以的话?”
“至少还能做点什么,不是吗?”
“或者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