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瑟西。”她看着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对自己说道。
阳光无法触及的走廊里,晦暗的灯火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不仅没有照亮前行的路,反而使整条走廊显得不见尽头。厚重的大门在瑟西身后关上,长桌旁已经坐满人,她径直走向主座。纳吉尼在长桌底下的地板上笨重地爬着,它探出身慢慢爬上主座的椅子,越攀越高,然后把身子搭在瑟西的肩膀上。纳吉尼的身体和人的大腿一样粗,眼睛一眨不眨,瞳孔垂直着。
如何让这群黑巫师能够听从一位未成年巫师的指挥?如何让她的正式登场完美无缺、尽在掌控?
瑟西抚摸着纳吉尼,眼睛仍然望向众人:“有谁愿意和我去参加一场婚礼?”
瑟西平静地念出那个名字,“德拉科?”
德拉科·马尔福抬起头来,嘴唇微微张着,他的父亲卢修斯比他先出声:“德拉科他还小,克里奥小姐。”
小巴蒂·克劳奇咧嘴笑道:“你在开玩笑吗,卢修斯?”
“马尔福夫人,你怎么想呢?”瑟西望向德拉科的母亲,她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她压低声音说:“德拉科,他不像你那么强大,小姐。”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瑟西的脸上挂着笑容,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如果你们担心他,你可以一起来,卢修斯——”
“他下不了手的事情由你来做。”瑟西换上了另一副面孔,冷冷地说,“你也要过来照看儿子吗,诺特先生。”
“当然不。”奥斯汀·诺特果断地应道,“我对西奥多很放心,克里奥小姐。”
“我们需要新鲜血液的注入——”瑟西看着贝拉特里克斯蠢蠢欲动的模样,开口的同时,纳吉尼晃晃悠悠地离开她的肩头,慢慢爬向光滑的木头桌面,“大家应该记得他说过这句话吧?”
长桌旁的一些人恐惧于桌面上的巨蛇,只敢沉默地点头。
“亚克斯利,多洛霍夫,希望你们能尽快处理好魔法部。”
“是的,克里奥小姐。”多洛霍夫恭敬地说。瑟西发现他根本不在乎血统,他追随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力量。他只是想学习高深的魔法,甚至于可以说是残酷的魔法。
“不管怎样,我们这些年轻人都会去参加那场婚礼。”瑟西笑了起来,“钓一条鱼,我们必须有一个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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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活像一头老狮子,茶褐色的头发和浓密的眉毛里夹杂着缕缕灰色。
“部长,宁死保护波特的行为,确实令人敬佩。”瑟西来到斯克林杰面前,多洛霍夫的钻心咒都无法撬开他的嘴,“就只是一个波特,霍格沃茨的一位学生。”
“你是那个失踪的女孩!”一双锐利的眼睛,使人立刻感觉到他是一个敏锐、强硬的家伙,“食死徒人手不足,只好接纳还没有毕业的巫师了吗?”
“我不是食死徒,部长,并且——”瑟西毫不在意地露出左臂,“我不是失踪,而是回归。”
瑟西用橡木魔杖指着他,硬生生穿过他头脑中筑起的壁垒。斯克林杰一瘸一拐地朝花园和点着灯笼的桌子走来,他走到灯笼的亮光里,目光在一个巨大的飞贼蛋糕上停留了片刻。
花园里虽然映着柔和的金色晚霞,但客厅里已经很暗。油灯放出光来,照亮了一个破旧然而舒适的房间。斯克林杰在一把松软凹陷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一个挨一个地挤坐在沙发上。
斯克林杰说,“飞贼本身就是个藏小东西的绝妙地方。我相信你们知道为什么呢?”
“因为飞贼有□□记忆。”赫敏说。
“飞贼被放出来前,没有被裸露的皮肤触摸过,就连制造者也没有摸过,他们都戴着手套。飞贼身上带有一种魔法,它能辨认第一个用手触摸它的人,以防抓球时产生争议。这个飞贼——”斯克林杰举起小小的金球,“会记得你的触摸,波特。我突然想起,邓布利多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魔法技艺却十分高超,他大概给这个飞贼施了魔法,只有你才能打开。”
波特伸出手去,斯克林杰又俯身向前,把飞贼慢慢地、慎重地放在他的手心里。什么也没发生,波特用手指团住飞贼,飞贼疲倦的翅膀扑扇几下就不动了。
“它属于哈利!”赫敏兴奋地说,“它选择了哈利,是哈利发现了它,它从分院帽里出来找哈利——”
“宝剑会呈现在每一个出色的格兰芬多学生面前。”斯克林杰挠了挠没剃干净的面颊,审视着波特,“那并不能使它成为波特先生的个人财产,不管邓布利多怎么决定。”
斯克林杰咆哮道,“是不是邓布利多相信只有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才能打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波特,他希望把宝剑给你,是不是因为他像许多人一样,相信你注定要消灭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
波特的T恤衫上烧出的一个小洞,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