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传统的一荤两素,威尔士羊肉、土豆和西兰花。一位夫人从厨房端上一道甜品,一个蒸的海绵蛋糕顶端浇着枫糖,旁边还搭配着温热的乳酪,“这是多拉做的海绵糖浆布丁。”
“谢谢你,多拉。”主座上的男人愉快地对他左手边的红发女孩说道,尽管他接下来根本没有动过那道甜品。
他的右手边就是瑟西·奥平顿。那位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问那个红发女孩,“多拉,你要不要考虑邀请罗伊来共进晚餐呢?”
“妈妈——”那个昵称叫做多拉的红发女孩撒娇道,“你又不是不认识他!”
在晚餐后瑟西·奥平顿跟着那个男人走进书房,那间书房完全就是她对有求必应屋想象的原型。她停在一堵没有被书架遮挡的墙前,看着上面两幅空画像的问说,“里面是谁?”
“左边的是黛博拉夫人,右边的是伊万杰琳夫人。”那个男人回答。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们。”瑟西·奥平顿走到黑胡桃木桌前,接下来的这段记忆表面仿佛升起雾气,
只留下那个男人的声音,“你见过只是你忘了。”
“她是一个预言家……”
“她对奥平顿家族做过一个预言……”
“她的后裔中会有人继承这种天赋……”
当记忆重新变得清晰时,场景已经变成一间古怪的教室,大多数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瑟西·奥平顿坐在一个角落里。
特里劳妮教授从火光照耀的地方走到黑暗处,她叫道,“开阔思路,亲爱的,让你们的眼睛越过世俗的东西!”
这时响起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瑟西·奥平顿在凝视手中的茶杯,里头有一团东西。
特里劳妮教授被波特茶杯里的东西吓到,大眼睛戏剧性地睁开了,“你有不祥。在墓地游荡的那条鬼怪似的大狗!我亲爱的孩子,这是凶兆!最坏的凶兆!死亡的预兆!”
瑟西·奥平顿握着茶杯的手突然间一顿,她将茶杯反扣在茶托上,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走在人群的最后,在一片白雾之中依稀见她转过身去。
最后一幕是她在翻阅一本书。显然易见,那是《生而高贵:巫师家谱》。她的手停留在其中一页一个饰有一个山形符号、两个五角星和一把短剑的盾牌,盾牌两边是两只跃立的灰狗。
所有景象都从诺特眼前消失了,他集中注意想要看清周围——那个男人的书房?不,这是有求必应屋。瑟西·奥平顿正坐在扶手椅上,静静地等他回神。
“这是你故意呈现给我的?”
“布莱克家族——”她没有否认,微笑着说道,“你肯定比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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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里布莱克家族的家族长是沃尔布加夫人,她嫁给了自己的堂弟奥赖恩,生下西里斯·布莱克和雷古勒斯·布莱克。”诺特神色有些迷惑,他也不是很确信这些消息的真实性,“年长的布莱克进入格兰芬多,使布莱克家族一度成为纯血家族中的笑柄,他曾经被视为第一继承人——”
瑟西突然打断他,“他跟随了那个人?”
“我怎么会知道!”诺特显然不想提起这个。
瑟西注视着他,在整个霍格沃兹里没有哪个学生会比他更清楚这个。诺特只是说,“他的堂姐莱斯特兰奇夫人现在被关在阿兹卡班——”
“我问的是西里斯·布莱克。”瑟西又一次打断他。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诺特有点恼怒,“布莱克家族是神秘人忠实的支持者!”
“换个话题——那位年幼的布莱克呢?”
“他是那时候沃尔布加夫人的骄傲,是神秘人接纳的最年轻的追随者。”诺特冷漠地陈述着,他猜出瑟西想提的问题,直接给出了答案,“他失踪了,这个消息逼疯了沃尔布加夫人。”
“所以现在的布莱克家族——谁是掌舵人?”
“沃尔布加夫人去世后,理应由她的弟弟西格纳斯先生接管,也就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外祖父。但是西格纳斯先生与神秘人牵扯甚深,魔法部干预了这件事。他的老姑妈,终身未嫁的卡西欧佩亚夫人暂时掌管了家族。去年西格纳斯先生和卡西欧佩亚夫人相继去世了,这就意味着西里斯·布莱克成为仅存的一位布莱克。”诺特皱眉,“不过,按照惯例法,而不是现在魔法部的规定,西里斯·布莱克已经被家族除名,他不再被承认是继承人,那么布莱克家族的财产最后会由马尔福继承,凭借他母亲的血统。”
“马尔福会更了解这些。”他潜台词就是他不想再提这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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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里森不在寝室,她去参加帕金森的小茶会,瑟西知道自己不在那个圈子内。她在比较天文学课上的几张星象图,有点烦躁地在用羽毛笔在上面标注星星。
摄魂怪在霍格沃兹周边徘徊,给了瑟西充分的理由去了解这种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