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龇牙咧嘴的模样让瑟西很不舒服,她笑着念道:“我想你会比较喜欢这样,倒挂金钟!”
这是她刚从哈珀和沙菲克那里得知的咒语,不得不说发明人非常有创意。空中像是出现了一把无形的钩子,将韦斯莱倒挂起来。在他准备开口怒骂前,瑟西先说道:“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姿势,我还有更有趣的。”
“我认为这个圣诞节麦格教授会足够惊奇的。”瑟西转头对哈珀说道。
“呦!这不是波特吗?”马尔福不怀好意地喊道。瑟西从雕花椅上拿回书,走向寝室,心想他这反应跟高尔和克拉布一样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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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开始了,米里森回到学校,她带来了瑟西想要的消息。
水正源源不断地从桃金娘盥洗室的门缝下面渗出来。瑟西小心地提着自己的长袍,无视那个“故障”的告示牌,径直走进了盥洗室。盥洗室里光线昏暗,因为喷涌的水浇灭了蜡烛,墙壁和地板都一片潮湿,桃金娘的哭声在四壁间回荡。
“你怎么了?”瑟西问。
“你是谁?”桃金娘惨兮兮地说道,“又要用东西砸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带来了你想知道的消息,关于奥利弗·洪贝。”
只见哭泣的桃金娘从单间的门缝里闪了出来,高兴地尖叫一声:“哦,对!”
“洪贝先生未婚,独居于马特洛克。五年前他和他的侄子去了一趟法国的奥博讷。”瑟西道,“消息不止这些,但是现在我想听你说。”
桃金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甘心地道:“他们有个秘密的小柜子,用于传递信件。我偷看到她写给奥平顿的回信。”
“她?”瑟西愕然。
“贝尔纳黛特·厄克特,她用那个小柜子给奥平顿传递消息。”桃金娘接着说,“她总是在偷偷地给那个小柜子施咒,里面根本就没有装东西!她会把信放在里面,然后信就会被送到奥平顿那里,奥平顿也会这样传信给她。”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和贝尔纳黛特在同一个寝室!”桃金娘急不可耐地说,“好啦,你的消息!”
“我很抱歉。”瑟西放低了声音,“六个月前,洪贝先生过世了。”
“不!不!不!”桃金娘尖声叫道,使自己一下子膨胀起来。一股更大的水流喷涌而出,泼溅在已经湿透了的地板上。
瑟西连忙后退,转身无意间瞥见水池下面有一本小小、薄薄的书。破破烂烂的黑色封皮,和盥洗室的每件东西一样,完全湿透了。瑟西弯腰将它捡起来,鬼使神差似的。
费尔奇在外面大喊大叫:“又来给我添麻烦了!拖了整整一晚上的地,就好像我的活儿还不够干!不行,这实在令人无法忍受,我要去找邓布利多……”
在费尔奇猛烈的关门声响起后,瑟西随即跑出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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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乎乎的一本日记,封皮上已经褪色的日期表明它是五十年前的,封底上则印着伦敦沃克斯霍尔路一位报刊经售人的名字。在第一页上,瑟西只能认出一个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写的名字:汤姆·里德尔。
瑟西倒是很意外,这可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名字,《操纵权利的完美奖章者》提到过他:汤姆·马沃罗·里德尔,1938年入学,1945年毕业。书中说他是斯莱特林级长,男学生会主席,还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但并没有详细介绍他做出的具体贡献。
一页一页完全是空白,没有丝毫写过字的痕迹。瑟西用魔杖敲了敲日记本,念道:“急急现形!”
然而没有任何反应。瑟西翻着空白的纸页,脑中灵光一闪,拿起桌上的羽毛笔蘸了点墨水,写道:“我的名字是瑟西·克里奥佩特拉·奥平顿。”
墨水在纸上好像被吸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