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收拾貂和松鼠,小花做饭,小花把半袋面粉全部倒在了木盆里,放上了水。
“你和那么多面干什么?”苏仁问。
“我看见卖面条的人就是这样做的!我看了半天呢!我都记住了!”小花说。
“卖面条的人那里有很多吃呀!就我们两个,你和了怎么吃呀?”
“哎呀!那怎么办呀?”
“先和了吧!吃不了的,放在雪地里冻着。”苏仁说。
小花在苏仁的指导下把面和好,水放的有点多了,面有点软,但是没有更多面粉往里加了,不过能对付吃。这时候,小花又蒙圈了:“我看见他们还有一块很大的木板和一根木棍?”
苏仁说:“没关系,我从年轻的时候就行军打仗,做饭的办法可多了!你去煮一锅肉汤!”
小花去煮了一锅肉汤。汤开了,苏仁抓了一下面,粘了一手,连点薄面都没留!他想。他用一块肥肉反复擦手,让手上沾满油,这样才勉强抓起来一块面团匀了,走到锅边,把面小一块小一块揪到汤锅里,小花往锅里加了点盐,两个人吃了一锅很香的汤面。
“面条摊上的面汤是深红色的,我们的为什么不是?”小花问。
“他们的汤里有酱油。”苏仁回答。
“那是什么?”
“下次去集市,你拿个不会漏水的袋子,我们去打一点,不需要太大的。”
“哎呀,下次还早呢!冬天草原上没有集市了,春天草原上的人都忙,一直到夏天才有呢!”
“哦,那就夏天再说吧!”
小花把面放在外面冻上,过几天又想吃了,可是硬得像一块石头。小花把面盆端到屋里,放在火边化,然后就去打水。打完水回来,小花愁眉苦脸的。
“怎么了?”苏仁问。
“我流血了,可疼了!”小花说。
“哪流血了?”苏仁关切地问。
小花不好意思地把裤子脱下来了,□□里有血。苏仁赶紧把小花的裤子提上,笑了一下,笑里有爱抚,有愁苦,还有一点心动,一点他赶紧抑制住的心动:“没事,你长大了!哪疼啊?”
“肚子疼,可疼了,一扎一扎的。”小花说。
苏仁摸了一下小花的水袋,冰凉冰凉的。“你把手伸到冰洞下面去打水了?”他问。
“啊!”
“那能不疼吗?”苏仁疼爱地说。他带着小花进了帐篷,他好像记得林中百姓是用一种干苔藓,但他找不到那种东西,幸好上次买了毡子,他割了一块毡子,教小花垫上,告诉她,毡子吸饱了血以后,就换一块,把这一块泡在凉水里,把血泡出来,烤干后,还可以继续用。
“我真的没事吗?”小花问。
“有点事,以后不能在这个时候把手脚伸到凉水里,更不能下河游泳。”苏仁说。
“什么时候能好?”
“过几天就好了,但是下个月这个时候还会流,会一直这样,直到你老了。”
“啊?”
“你没见过你妈妈有这个?”
小花想了想说:“哦,是的,我见过!”
“每一个成年女人都有,你长大了!”苏仁慈祥地笑着,“好好歇着吧!今天我做饭。给你做点热乎的。”
面没化,苏仁只煮了肉汤。小花吃了碗肉汤,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苏仁把床铺挪开,躺在另一边睡觉,这个神奇的小姑娘,就在他面前长大了,他躺在鹿皮的被子里想,天呐!什么也别想!他对自己说,快要入土的人了!夜里,他起来加了几次火,怕火灭了,小花又肚子疼。
第二天早上,苏仁起来就去打水,冰冷的河水对他的关节也不好,但是那是他应该做的。河面早已冻了冰,但是河边有个转弯的地方有一股激流,把冰刨得很薄,用斧头砸一下,冰就掉下去了,每天都从这个地方打水,冰就一直冻不上。苏仁打了水回来。看见小花在摆弄木盆里的面,昨天他们两个都忘了把面拿到外面去了,让面在火边烤了一个晚上。
“面怎么变大了?”小花问,她低头闻了闻,“有点酸了!”
“哦,发酵了!”苏仁说。
“坏了吗?”
“没有,但是做不了面条了,不过可以做饼。”
“饼是什么?”
苏仁皱着眉头嘬着牙,心想解释就不用了,关键是怎么做呢?“要是有个炉子就好了!”他说。
“什么?”小花问。
“炉子,火在里面烧,把饼贴在里面,就可以烤熟。”
“哦,我见过,以前集市上来过一次!”小花说。
“汉人卖的?”
“色目人!”
色目人做买卖真是不畏艰险,不怕路途遥远,苏仁想。“哦……炉子呢?现在肯定没有,有个铁锅也行!”苏仁说。
“我们家的锅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