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照例清晨来到汗廷,傍晚回家。他努力尝试把更多的责任压给年轻的可汗,但又小心翼翼的不让他觉得太难。皇后看来没有跟他走的意思,这让他对皇后身边的孩子们,有点担心。苏仁年轻的时候,对孩子很大意,但自从他流放回来,看到夫人和孩子们受难,他对自己的孩子每一个都爱护备至。皇后的孩子是他的,如果皇后不放弃地位,孩子们应该怎么办呢?
近日来催促苏仁还政的呼声越来越高,原本只是一两个想试探苏仁当年说话算不算数,但这种事一有人挑头就不断有这些年观望的人加入进来。随着加入的人增多,各种谣言四起,对苏仁和皇后的关系议论纷纷,他们甚至开始私下聚会讨论此事,这让苏仁非常警惕,这些手里有军政权力和属民的人聚在一起可以形成强大的反对力量,甚至威胁汗廷的安全。而这些人一旦推翻或削弱汗廷,就会四分五裂再度陷入混战。那么苏仁多年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
一天议政之后,皇后邀请苏仁留下来吃饭,还邀请了可汗和两位妃子留下来作陪。这些日子,皇后的单独邀请,苏仁都拒绝了,但是可汗和两位妃子都在,就不好拒绝。苏仁于是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肉、喝酒,看看歌舞。功夫不大,一个妃子感觉头昏昏沉沉的,皇后让人扶她去后面睡了,另一个妃子起身告退了。苏仁刚要告退,皇后笑道:“叔王,给你看个好东西。”可汗坐着,默不作声。
苏仁有点疑惑,他不想再和皇后纠缠,于是说:“不看了,明天吧!”
可汗掉了一滴眼泪,说:“是我想麻烦叔王一件事!”
“怎么了?”苏仁问。
“你过来!”皇后拉着他来到后面,拉开帘幔,可汗年轻的妃子静静地躺在那。
“什么意思?”苏仁问。
“可汗做不成!”皇后也落泪了,“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帮个忙吧!这药不容易醒,她不会知道的。”
苏仁眉头紧锁,看着熟睡的年轻妃子,天呐!本支不是绝了吗?如果就这么绝了,自己又图什么呢?苏仁抚摸着年轻妃子的漂亮脸蛋,暗暗地想,如果这个事情传出去,旁支要争夺汗位这件事就无法避免了!
苏仁占有了这个妃子,然后立刻写信给他的弟弟,让他加强科尔沁部的实力,整合部众和草场,停止前段时间商议的逐渐分散权力的行动。他想到的是,如果大家都知道本支绝了,他们兄弟只能当仁不让。
半个月以后,皇后安排了另外一场家宴,另一个妃子昏睡过去。苏仁压在这妃子身上的时候,妃子突然醒了,吓了一跳。苏仁立刻把手指竖在她的嘴唇上,示意她别出声,然后趴在她耳边小声说:“皇后和可汗就在外面,别让他们知道你醒了。”小妃子马上会意了,闭上眼睛,假装睡过去。
次日清晨苏仁再次来到汗廷的时候,看见那个小妃子打扮的漂漂亮亮,在他经过的路上采摘鲜花,还不停地抛媚眼。苏仁皱了皱眉,这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小妃子搔首弄姿了半天,见苏仁没有理睬,有点失望,拿着新采的鲜花,没好气地摔在桌子上。另一个妃子问她:“你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叔王!老东西!假正经!”
“你好大胆子,去叔王面前卖弄风情,不怕可汗治罪呀?”这小妃子说完,恶心了一下,这两天她经常这样。
“可汗会治这个罪吗?你不也被他弄了吗?”
“你瞎说什么?”
“我瞎说?你是不是有了?”
“可能吧?”
“你什么时候跟可汗干成过?”
“哎!不记得了,有时候睡着了!”
“得了吧!你就没成过!”
“不可能,要是没成过,我怎么会……我可不是胡来的女人!”
“你有一天在可汗帐中吃晚宴,睡着了是吧?醒了以后,可汗在你身边?”
“对呀!”
“昨天吃晚宴,我睡着了!可是,我没真睡着,我看见我的男人了!哼!”
“你是说?那我?”
“你肯定也是,你睡着的那天叔王在吧?昨天叔王也在!”
小妃子听到这一下子坐不住了,她冲出帐外,到苏仁回家的路上等他。苏仁也有点心烦,议完事,就匆匆地出来了,路上看到可汗的另一个小妃子,想拨转马头绕开。“叔王!”那个年轻的女子撕心裂肺地大声喊。
苏仁停下来,让随从停在原地,自己策马去那小妃子面前:“你怎么了孩子?”
小妃子满脸是泪:“您告诉我,是不是您?”
“对不起,孩子?”
“真的吗?叔王?真的是您吗?真的是您我就放心了!您告诉我!真的不是别人吗?”
苏仁叹了口气,摇摇头,“是我,可汗不可能容忍别人的。别伤心,对不起!你怎么样了?”
“好像是有了!”
“有了就好,回去好好养着,别这么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