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的影子。
这天是郭晓冬来和郑居谊换，车内的味道并不好闻，郑居谊是个烟枪，他坐在车内吸烟，染的车内都是烟味。
而他们又不能打开窗门透风，所以车内的味道属实有些呛人。
不过已经车内的郭晓冬和代颂华不以为意。
郭晓冬看着身边有些丧气的年轻人，开口道：“怎么才看你蹲了几天，就这么没精神的样子，要不要让爱霞来替你一天，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郭队，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因为熬夜才这样的，我是想……”
代颂华想要开口解释，可郭晓冬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
“我知道，你是怕自己推测有误，浪费我们这些人的时间。可是我们办案的过程就是这样的。
不断的试错，不断的找新的方向，新的可能，有时候你试尽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也无法找到凶手。所以小颂，你必须得接受这个案子可能在我们手上没有结果。”
郭晓冬此刻非常的有耐心，像个循循善诱的智者，给予后辈他一路走来所收获的经验。
“我们现在就是要和这个凶手比耐心，你不相信自己，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光了？当初可是我把你从你们支队要过来的，我当时就觉得你是个干刑侦的好苗子。”
郭晓冬一副我好不容易捞着你这么一个好苗子，你可别自己蔫吧了的样子。
代颂华看到郭队这样努力的安抚他的情绪，心底如同被注入了一剂强心剂一样。
虽然蹲守了几夜的身体有些困乏，但是大脑却还是很亢奋。
郭晓冬看着他这副摸样不由觉得有点好笑，这个小年轻可比家里的老婆好哄太多了。
直到方璐的学校放了假，这个方璐口中的跟踪犯还是没有冒头的迹象。
“蹲到现在，连个鬼影都没瞧见，这方老师说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郭队我们还要蹲守多久呀！”
郑居谊呲溜着泡面，向着郭晓冬发牢骚。
“我越蹲守，越觉得这方老师是不是有什么臆想症，幻想着有人跟踪自己，或者说她更有可能是故意混淆视听，编造出这么一个子虚乌有的人，说是对方杀了闫丽丽，实际上这个凶手就是她自己。我看她是早早就开始布局，什么一个月前报过警，这明显就是有预谋的杀人。
郭队你也看过这几天查到的资料了，那个方老师瘦瘦弱弱的样子，谁能晓得人家可是从小学的空手道，还是什么黑带。她完全有能力一个人制服住闫丽丽，实施谋杀。”
一旁的张爱霞看他这幅样子嫌弃的不得了，坐是离他远了一点。
“郑居谊，你要说事就说事，别边吃边说，跟个喷子似的，喷射范围还那么广。”
“这不是想赶着去换小颂那小子回来嘛，这小子也真是的，都耗在那边，怎么就死犟。”
看到郭晓冬眼神扫过来，郑居谊连忙转移话锋。
“我知道您这是要给小颂经受下挫折教育是吧。我都懂，这年轻人就是这样，总觉得破案很简单，有您这样的老师傅带着，这小子再经过您的妙手点拨，绝对能成器。”
听着郑居谊拍直白的马屁，张爱霞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你刚刚在这嘚啵嘚方老师这，方老师那的，怎么方老师除了提供线索外，你忘了这方老师还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吗？你以为这蹲人家校门口，就只为等那个跟踪犯啊。”
被张爱霞这么一提醒，郑居谊恍然大悟。
合着郭队还有另一层意思呀，变相盯着方璐那边的动静。
那小颂有领悟郭队这层意思吗。
郑居谊看向张爱霞好奇求解。
你以为呢，张爱霞斜眼看身边的这个大憨子。
哦，就我一个人傻不愣登的，没领悟这一层意思喽。
郑居谊有些泄劲，他端起只剩下汤的方便面桶，仰头喝光抹了把嘴。
“我现在吃饱喝足了，这就去把小颂换回来。”
哎呀，他得赶紧挽回在小颂面前的前辈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