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病美人坐下,自己站在一边,仿佛随时要去搀扶她起来。
“在这里住着还习惯吗?有没有缺的东西?”
病美人摇摇头:“不,白哉大人很贴心,现在已经很好了。”
“抱歉绯真,还要你等在这里,很快,我一定会说服他们把你娶进来。”
听到这话,一直在吃瓜的吟终于感到了一种紧迫感,白哉这家伙,认真的?他,他,他要娶流魂街的人?
接下来的对话就更让吟震惊了。
“可是,白哉大人的未婚妻该怎么办?听说,你们还是青梅竹马,而且她很爱您。”
吟是紧紧捂住嘴还加了好几个结界才保证他们没有听到自己笑声的。
白哉闻言也哼了一声:“能摆脱我她求之不得,”
没错。
“只是,我也的确不希望她因为这件事再被她的家人利用,婚姻更加不幸。”
吟沉默了,这的确是她也要考虑的问题个问题。如果白哉真的成功了,她该怎么办?虽说离她结婚恐怕还有几年,但现在再寻找结婚对象也的确有点晚了。
看着陷入沉思的爱人,白哉出声安慰:“这些不是你来考虑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你现在只需要养好身体,然后挑自己喜欢的嫁衣。”
两人又交谈了些琐事,白哉就匆匆离去了,想来他最近为了争取退婚很忙。
吟已经得到了完整的第一手资料,也就毫无留恋地离开了,说实话,她有点羡慕绯真。
她是被爱着的人,而自己,不过是个各方眼中的工具人。
没等多久,蓝染就看见失魂落魄的少女身着黑斗篷向他走来,以往明亮灵动的眼睛有点空洞失神。
她走到自己面前,停了下来,抬起头,怔怔注视着自己,问出了他不曾想到的话:“我在你眼里算是什么呢?”
他虽然惊讶,却也没有迟疑,“公主又是在以什么立场问这个问题呢?”
她闻言笑了起来,可很快又冷下脸,“你平时拿来消遣的工具人。”这倒不知道是回答问题还是自问自答了。
闻言蓝染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继续提问:“我对于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才会让你问出这个问题?”
吟似乎从恍惚中惊醒了,然后迟疑了一下,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毫无疑问,蓝染对于她而言是特别甚至重要的人,但他们一不是亲人,二不是朋友,甚至是不是同一个立场都难说。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参与着她的成长,在她迷茫时为她指引方向,奋斗时为她指点迷津,悲伤时助她重整旗鼓。
他有长者的阅历却不会在她面前摆长者的姿态。
的确,他大概是不怀好意的,可又实实在在帮助着她,让她不明不白就落入了他编织好的网,让她生命之布中织满了沾染他颜色的线。
甚至,虽然并不情愿,从几年前到现在,他还是吟少年思春的唯一对象。
好在吟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内心对于蓝染没有桃色想法,所以即使和真人相处也没有什么负担,或者说,即使有欲望,也仅仅是自己的生理层面的本能,与头脑、理性乃至感情无关。
对于她的本能,面前这个人可以是渴望的对象;她现在有些希望对于自己的头脑,这个人也能简单一点,可事实是,她完全无法总结出适当的词语来描述这种奇异的地位。
所以,她垂下眼,不再看面前的人,自顾自向前走,“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蓝染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公主最近在陪同下出入了许多场所,更喜欢哪一个呢?”
那些所谓的场所不过是贵族无聊生活的延续,高级的餐厅、高贵的宴席、高雅的店铺,总之都是束缚的继续,她还是要穿着带有家徽的振袖,挂着得体的假笑。
想到这里,吟冷冷一笑,“我都不喜欢,我想看看那些贵族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说罢,她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就恶狠狠地盯上了蓝染。
“公主指的是,茶室吗?”
坐在茶室的单间里,吟还没有缓过来,蓝染那家伙居然真就带着自己这个未婚未成年的贵族小姐到了这种地方。
不过,就这?
吟悻悻地看着歌姬们载歌载舞,艺伎们端坐解语或者弹奏乐器,只觉得无聊至极。
她本以为这里会有更热辣露骨的表演或者活动,结果好像和她平时在家被逼着学习的内容大同小异。
看出吟的心不在焉蓝染挥手屏退了众人,转头看着吟,缓缓开口:“公主觉得无聊吗?”
吟心不在焉,“这些和我(被逼着学的)有什么区别?”
蓝染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倒是惹得吟缓过神来,也觉得自己的话似乎很是不妥,却除了瞪蓝染什么也做不到。
“既然公主这样说了,那么在下想请求公主在这里演示一下学习的成果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