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疲惫地靠在回廊的柱子上。白哉余光扫到这一幕,微微一愣,却也没说什么。
悲痛、失眠、没胃口许多天,今天又在葬礼上规规矩矩累了半天,还和清姬生气动手,吟已经要累趴下了。倒不是身上累,而是心里的疲惫。
不过一瞬间,白哉就已经瞬步走远了,感受到他灵压消失,吟算是丢掉了最后一丝丝礼数和矜持,这些天的压抑情感终于还是宣泄了出来,但并不是常规的模式。
靠在柱子上,吟仿佛是在向蓝染抱怨,又或者是自言自语:“我的母亲不像母亲,像个严师;父亲从我出生前就没醒来过;兄长和姐姐呢?像仇人。好不容易有苍纯大人对我视如己出,现在也不在了。我就真的是灾星吗?”
言语间,吟抓住了蓝染的队长羽织。又是一件羽织。吟身边关系比较近的人似乎都会身着这件队长羽织,夜一曾经身着二番队队长羽织,蓝染现在身着五番队队长羽织,而白哉早晚也会身着六番队队长羽织。
明明她也完全有资质和他们一样拥有队长级实力,可现在她既不会卍解也打不过他们中任何一个。为什么可以实现更多价值的她要被关在院子里?为什么只有她根本没有学习卍解的必要?为什么只有她从来都只有被人讨厌的份?
蓝染任由吟抓着他的羽织,只是看着流露出脆弱表情的少女,语气平淡得有些冷漠,“公主还真是喜欢撒娇。”
吟闻言抬起头,对上了蓝染不含一丝情感的眼眸,她松开手,转过头去,既后悔又赌气,却无可奈何。
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为什么要当着这家伙的面。
懊恼中,她听到了蓝染的提问:“公主的始解如今掌握完全了?”
吟只是点点头。这种事情,从他收到自己的礼物就应该知道了。
“看来没有学习卍解。”
听到这样的推论,吟不由有点惊讶地抬起头看蓝染。她不认为自己透露了什么信息,那么这个人是怎么得知这个情报的?可他的眼神里、表情里,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仿佛只是说出一个稀松平常的事实。
由不得她思考,蓝染继续追问:“公主不学卍解是因为那件羽织吗?”一如既往轻易看清楚了吟的小心思后,蓝染说出口的话也依然惊人:“如果公主想要,我可以帮你,公主是想要哪一件呢?五番队?还是二番队或者六番队?”
这种话纵使心大如吟听着也是一惊,急忙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才松一口气,随即对蓝染怒目而视。
可对方只是轻笑,勾手示意吟附耳过来。吟虽然气恼,可还是无可奈何地靠了过去。
“去杀了那个让你不满的、只能躺在床上、毫无作为的父亲就成交如何?”
吟只觉得这个人疯了,转身就要离开这个回廊,还不忘走之前狠狠瞪了蓝染一眼。她之前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给这种人偷运礼物还害得自己被关禁闭好几年,到现在还是不能出去!
可惜这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后悔。人大多会后悔自己没有做过的事,但事实上,做过的事情有时也会令人追悔莫及,尤其是这件事情和另一个人有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