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不类。
“又柳姑娘不在？”神尘看了眼屋门，他分明听见屋内的异动。
平芜面不改色“是，姑姑们一早带走了又柳，大师不如明日再来。”
神尘将东西交给平芜“是小僧来的不巧，劳烦施主帮小僧转赠此物，小僧明日再来探望。”
平芜将东西收下“法师慢走。”
神尘走出坤宁宫，跨国宫门时听到西配殿内房门打开的声音，他转身的同时在余光中看见三位姑姑的身影。
又柳分明在屋内，却刻意隐瞒。
想来是他还有不到十日便要离开京中，又柳和他背后之人开始心急了。
出宫不是她一厢情愿之事，今日几位姑姑一同出现在配房内，她应该又要使计骗人，让母后放她出宫。
神尘回到后客舍不久，宫内便来人传话。
“不用再去？”
“是。又柳说她的伤势渐好，就不劳累大师每日往返探望。待大师离开之日，她会于客舍外等候，服侍大师左右。”
“小僧知道了。”
又柳昨日没摔到三位姑姑的心上，今日的教习便沿着昨日的进度继续。
崔姑姑有备而来，让又柳坐在一旁看她示范。
“这份不经意，你要做得让人心旌摇曳。这动作啊，不能放太开，要缓、要柔，要让殿下觉得你的动作里有千言万语。”
崔姑姑说着，提起一股气，收紧圆圆的腰身，颠着碎步一屁股坐在木人腿上。
崔姑姑的意思到位了，但就是让人觉得不伦不类的。
“如何，你可看懂了？”
又柳忍笑点头，一旁张姑姑垂头偷笑，刘姑姑皱着眉一脸不忍直视的模样。
崔姑姑得意地仰头“你学我的动作，快来试试。”
张姑姑止笑，拉住又柳正经道：“不必完全模仿崔姑姑的动作，你主要体会其中意味。”
刘姑姑点头“学其神便好，形还是不必了。”
又柳在此事上没有举一反三的灵思，想着崔姑姑刚才的动作，照猫画虎提一股气，自以为流畅的微微扭胯，最后带着力拔千钧的气势摔在木人身上。
张姑姑与刘姑姑面无表情，心下后悔自己刚才不该多嘴。
又柳确实学到了张姑姑的精髓，那股子拧巴的造作师承一派。
又柳有苦难言，姑姑们追求媚骨天成、一颦一笑万千风情的感觉，可那种感觉，娘胎里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娘胎里没带来，又柳学一辈子也学不成。
崔姑姑出声“我瞧着，还不如她昨日那样，直愣愣地向下栽。”
刘姑姑咳了两声，看着又柳“你忘了崔姑姑交的，按你自己想法来。”
又柳扶着木人腿站起来，假模假样的一绊，喉间一声短促的惊叫，结结实实摔在木人怀中。
摔下后，又柳揽着木人脖子看向三位姑姑。
有了第一摔的对比，又柳这愣头愣脑的一摔顺眼多了。
三位姑姑交换了眼色，她们几位本就是半瓶水叮当的糊涂师傅，又柳呢，她们也看出来与此事上没什么资质。
与其在又柳的一举一动上细究，不如教些别的。
三位姑姑收回目光，张姑姑出声“我看行了，你这样倒也别有一股风情。”
崔姑姑点头“嗯，很是娇憨可爱。”
三位姑姑目光真诚，又柳坐回桌旁，心中倒也升起几分成就感，此等难事自己竟然也琢磨出门道了。
“昨日那画册你看了吧？”刘姑姑突然出声。
“......看了。”
其实没有，画册的内容直白羞人，又柳在姑姑们走后便将画册收到一旁了。
张姑姑看见又柳泛红的耳根，拍着又柳肩头，语重心长：“你千万不要羞，不要扭捏。只记住一点，你是去拿捏殿下的。”
“女子的烂漫可爱是法宝。”
张姑姑目光从又柳胸脯前扫过“那二两肉也是法宝，要双管齐下的。让他在此事上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也是必要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