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他一巴掌,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动手杀了他,金月月的天赋仍然归你。”
张不慈直视俯视两人的王三郎,缓缓抬手朝王三郎比了个中指。
无疑此举彻底惹恼了王三郎,抬腿就是一脚,陈霄当即伸手抓住王三郎脚踝,用力一折。“啊!”王三郎发出杀猪般叫声,面目狰狞举刀砍向陈霄,张不慈见状扑倒陈霄,用后背接住了这一刀。
陈霄瞬间瞳孔收缩,咬牙凝气于手掌,远处的佩剑随召而来,格挡住王三郎的第二刀,王三郎知陈霄不过强弩之末挥刀欲再砍一刀,大刀却被不知何处而来的银针脱手击飞。
“谁?”
王三郎转身朝银针飞来方向望去,只见一身着墨绿色长袍女子似乘月踏云而来,同色发带轻挽的乌发在风中飞舞,神态自若收起油纸伞道:“莲云宗,江仪。”
“莲,莲云宗?”王三郎虽不认识江仪,但五宗之一的莲云宗却是如雷贯耳,尤其是前几年莲云宗新入门的五百年难得一遇的顶级甲级天才,到现在也是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只是他没想到那位传说中的天才此时就在他身旁,从身上随意扯下的布料给自己名义上的师兄包扎伤口。
“不知莲云宗来此处作甚?不过一些私人恩怨的斗殴,似乎与莲云宗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并非没有关系,他们两位是我宗派来调查临溪镇儿童失踪案件的弟子,”江仪轻缓莲步向王三郎走来,灵气于脚底四溢,形成转瞬即逝的水雾,“就是不知道这位仁兄同我宗弟子又有什么私人恩怨呢?”
江仪面上仍是一片柔和,语调轻缓,仿佛谈论的不过是家常闲话,但王三郎却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后退几步,左手抚上腰间铃铛。江仪右手轻翻,一枚银针从长袖射出,直击王三郎左手,就在王三郎抬手惊呼之时,江仪如鬼魅般出现在王三郎身后,抬手一记手刀,王三郎瞬间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江仪师傅!”
江仪熟练指挥带来的莲云宗其它弟子挨家挨户搜查之后,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架着张不慈单膝撑地勉强起身的陈霄。
“江仪师傅……”张不慈见江仪向他们走来,有些心虚喊了一声。
“张不慈,你的问题回头我们再说。”江仪没有揪着张不慈不守规矩未上报便私自行动一事,而是从背包中掏出两瓶药丢给陈霄,“陈霄,你做得很好。”
“这是弟子应该做的。”
张不慈这时才注意到陈霄左手微微发颤,定睛一看手掌处竟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刺伤的血窟窿。
不用问也知道,陈霄没有解药,若非依靠外力因素根本不可能中途醒来赶到,对此张不慈的愧疚感又更添几分:“对不起啊。”
“你没事就值得。”
黎明将至,天空飘下细细碎碎地小雪,张不慈低头绞着手指,想起自己在刚刚的打斗中仅仅只承担了一个拖油瓶的角色,说不上心酸还是郁闷:“你这么说,我就更愧疚了。”
“我们是朋友。”陈霄吞下两颗药丸,倚着树身闭目凝神,“而且,你能抵抗换灵根的诱惑,很厉害。”
“由你这个大天才说出这句话,感觉像嘲讽。”
“但我是发自内心的。”陈霄睁开眼对上张不慈的目光,后世曾有无数人评价这位传世天才的时候,都会提到他那一双与他的剑意完全相反的桃花眸,如若含水干净透彻,溺亡无数花季少女心间小鹿,而现在张不慈望向那双璀璨到连西沉月华都黯然失色的眼眸,只觉心中烦躁一扫而空,他开口。
“陈霄,你一定会成为庇护一方的侠客。”
“啊,谢谢?”
“你一定会成一段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