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汤寡水过了小半辈子,贺召发誓自己以前真的只是个专注练武和闯江湖的闲散人士。
按理说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身体有什么反应总不该这么迟钝才对,可他的的确确因为甜喜产生了一种想要黏在她身边的念头,照顾她也好,跟她说话也好,总之整颗心在面对她的时候都会跳得不可控。
如果人有前生今世,他觉得他们曾经一定是恋人。
没有证据,就是单纯这么觉得。
而且一定是很相爱的那种。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她。
对,喜欢她。
第一眼就喜欢,每一眼都喜欢。
夜色浓稠时,耳鬓厮磨。
甜喜半眯着眼睛哼哼,就像只窝在暖和柔软的被子里撒娇的小奶狗。他从她鼓动如雷的心口抬起头,嘴边噙着的一缕青丝重新垂落到她身上。
“……比其他男人好吗?”
他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证明什么。
甜喜微微睁开眼,脑袋比走火入魔的时候还要迷糊:“什么其他男人?在哪儿?”
贺召几不可闻地冷哼一声,手擒住她腿弯:“你不是有四五个么。”
甜喜还答应:“嗯。”
“哪个更好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说着话,攻击的意图渐露锋芒,不再隐藏的杀气穿过安全领域趁虚而入闯进危险区。贺召跟人交手时一向冷静沉稳,就算动了怒也会把控分寸,从不曾像此刻这样没轻没重。
甜喜倏然瞪大眼睛,下意识抓紧他手臂,指甲直接把他给挠破了皮,蹦出一个意义复杂的字:“别!”
“别?”贺召轻蹙眉头,额间布了一层汗,俯身凑近的同时在她脸颊亲了下,声音紧绷着如同一根将要勒断的弦,叹息着弹奏在她耳边,“为什么别?”
甜喜答不上来。
很突兀的异物感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接受又如何形容,有一点喜欢,但也有一点奇怪,不自在。
嘴唇动了动,最后只是重复了遍:“你别……”
贺召鬓边一滴汗滚落,摸不清她此刻的态度,只能强撑着进退两难:“不想吗?”
甜喜眨了眨眼睛,几乎脱口而出:“想。”
贺召被她这茫然无辜的样子搞得很无奈,低笑:“想什么?”
“想……”她磕磕绊绊着形容,“想,想你……”
“想我?”
“继续。”
如同得到神明的恩准。贺召眸色微澜,难掩眸底暗潮汹涌。
他还是有点人性的,适应了环境之后就开始收着力了。就算甜喜武功厉害,力气大,杀人狠,在他眼里也是需要小心照顾的小可怜,总不能为了自己开心把她给惹哭。
学媚术者和染死士之毒者都无法有孕,尤其是媚术需要采阳补阴,他埋头努力打拼过后向神明献上的宝物也并不会造成冒犯。
第一局交手结束,休战。
贺召见她还是有些抗拒他的存在,撑着胳膊爬起来,才发现衣摆上有血。血腥味被某种浓郁的气味遮掩,竟然让他没有及时察觉。
他哪怕再无知,再不懂,也明白这不该是有过四五个男人之后的正常反应。
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贺召为她把脉一探,果然,她现在并未处于汲取力量突破心法的状态,只是简单的累了,乏了,懒洋洋地靠着他。
“你……”贺召换了个方式问她,“你媚术学到几重?”
甜喜闻言吸了吸鼻子微微抬头,发丝蹭过他的下巴,压根没接他的茬:“可以出去吗?不舒服。”
她刚才基本都是在嗓子眼里委屈地哼哼,很少开口说话。一张嘴,动听的嗓音又甜又腻,染着一丝丝沙哑,差点没把贺召难得的理智给击溃。
“你那些男人是干什么吃的,我还没怎么样呢就这受不了那不舒服。”
甜喜都快被他嘟囔烦了:“什么啊,哪些男人?”
贺召语气酸得很:“帮你突破媚术的男人。”
“……谁帮我?”
“你刚才不是自己说的,有过四五个男人,自己说的也能忘。”
甜喜苦着脸,不耐烦地回忆了一下:“那不是你说的,亲过的都算吗?”
“亲过的当然要算了。”
“可他们没有帮我突破什么,是弟弟啊。”
贺召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什么弟弟?”
“就是弟弟,其他妃子生的弟弟。”
贺召没反应过来,甜喜已经在抹泪了,哭得哼哼唧唧,自顾自地埋怨:“怎么又变……你走开……都堵住了……”
贺召眉头一抽,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把人放回去,掌心按在她月复部帮她运功,把没能成功消化利用的全部排出。
见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