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3)

这可不符合当下的为官之道——人不拦我,我不阻人,不沾不惹,稳步直升。

汪原再度开口时结巴了一下,“那…那接,接下来我们……”

陆迢屈指敲了敲桐木桌面,“汪大人,接下来就要劳烦你把人看好了,不得出事。”

汪原对看好人一事并无异议,不过怎么就他一个人守着?

“那你呢?”

陆迢挑挑眉,“我?我今日休沐,当然是回家去。”

汪原手一拍额,失悔道:“也对,陆大人你都这把年纪,今日难得休沐,只怕家中正着急呢,还是快些回去吧,这儿今天交给我了。”

陆迢迈出府署门槛前脚步一顿,随即丝绸的墨绿长衫擦出厉声。

上了马车,陆迢身上仍旧笼罩着一层阴云,他捏了捏眉心,不知在自问还是问人。

“二十二很大?”

赵望转过头对着门帘。

心想,大不大得看是什么身份。

二十二岁当父亲正好,当儿子自然是“这把年纪”。

半晌后赵望觉得这样不行,怎么也不能把大爷给晾在一边,他今儿心情本来就不怎么样。

正要开口之际,陆迢淡淡道:“我没问你。”

赵望将嘴合得严严实实。

陆迢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扳指,道:“派暗卫将今日死的人查清楚,若是行商之家,将生意所涉地界也一并查清。”

*

戍时,更鼓响了三声,代表着城中已入夜。

大街小巷的人影渐渐褪去,被安静的夜色笼罩。

而醉春楼里的热闹才刚刚开始,燃不尽的灯烛照得整座花楼明明如昼,在外看去,好像将黑夜烫了个洞。

花楼中的浮言浪笑丝丝袅袅飘到楼外,穿着单薄的姑娘们在楼上栏杆处扶手招揽过客,走动时一双双玉腿若隐若现。

叫过路的人直走不动道。

秦霁平白歇了一日,到晚上再没有闲着的道理,早早被叫了出去。

眼下柳妈妈虽“看重”秦霁,不打算叫她接客,但也没好心到真把她当女儿养。

弹琴跳舞,鼓瑟吹笙,能做的事情还有许多。

秦霁前几日被这里的几个“姐姐”轮着番教,眼下只有弹琴拿得出手。

今日花台中献舞的主角是如梅,旁人皆着白,独她一枝红,跳的是西域传来又经改进后的拓枝舞。这舞需要女子身姿柔软灵活,展动时仿成绽放的花朵。

秦霁前几日被抓着压腿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还摔了一跤,手肘上一大块青,柳妈妈这才放过她。

给如梅伴奏的花娘有五六个,秦霁覆着面纱躲在后面滥竽充数。

花台周围都是今夜来的客人,怀里抱着姑娘,亲着摸着,眼睛也不能得闲。

不管来多少次,周围直勾勾的眼神总让秦霁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她以前看见花楼至多远远看上两眼,何曾想过自己有一日会沦落在此处。

台中的如梅共换跳了三支舞,秦霁的手两个时辰未能得闲。

终于轮到了自己被换下去,旁的姑娘就趁着这时对在座的客人勾搭几眼换个赏钱。只有秦霁避之不及,她一向是走得最快的那个。

她没有提灯,走到后门处时,察觉到身后鬼鬼祟祟跟着个人。

秦霁停步,在月光下翻开掌心,柔嫩的十个指头全是通红的,她弹得实在敷衍才没有擦破皮。

仍是疼的,碰琴弦时就像将手指主动往钝刀上抹。

身后的人终于耐不住走了出来,嗤笑一声,“知道自己琴弹得不好,灰溜溜滚回去了?”

秦霁露出担忧的神色,轻声询问如梅:“你是不是有病?”

如梅将秦霁用的那架琴换成了另一架粗弦的,不仅粗,好几根弦上还有许多未理好的滚刺边角。

她也不打算藏着,反正秦霁也拿自己没办法,如梅笑得更加得意,她看一眼天边的月亮,道:“我今日还真是好得很呢,反倒是你,回去后可一定要好好歇歇。”

秦霁白她一眼,提步往回走。

出鱼阁在醉春楼后,从后门出来,就是触目可及的一堵堵高墙,并没有什么树木水池做景观。

这里出不去,唯一留出的小门通着专门招揽贵客用的后院,叫沉鱼阁。

门口时时有人守着,有时是两个老婆子,有时又是……

秦霁想起不好的回忆,低下头,踩着石子路快步往回走。

“玉兰妹妹。”

一道人影从暗处走出来挡在她前方,说话时似乎闷了气在喉中想显得声音沉稳,然而经过被糙纸摩过的喉咙后又变回难听的鸭嗓。

听起来十分别扭。

秦霁在原处站定,今夜的月光太亮了,亮到她能看清对方脸上的麻子,还有……裆处丑陋的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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