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方涌来,孟青栀生气地扫了一眼——个个脸上都挂着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不禁有点后悔。

亓官彦也言:“七公主所言确有不妥,我正欲指出,既然九公主对此也有见解,那便由你来说吧。 ”

与那群嘲讽之人不同的是,他不是等着看好戏,而是真的期待祁珺瑶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祁珺瑶无奈起身,这时祁丹浅的声音响起了。

“这熟悉的场景,这熟悉的话术,究竟是从古自今的损友都一个德行,还是······孟青栀!其实你才是穿越的!!”

亓官彦猛地侧头,却见祁丹浅并没有开口,又扫视了周围一圈,没发现异常,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七姐这番倒行逆施之言着实精彩。”祁珺瑶落落大方道,“然,空有铿锵之声,一无令人首肯心折之例,二无使人心悦诚服之为。忧国恤君,关心民瘼皆为虚言诡称;阋墙之争,嫉贤妒良才是尔之希图”

祁丹浅听不太懂祁珺瑶的话,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两年,但她在文学上的长进并不高。

她也有心提高在古文上的造诣,奈何穿越之前,课本上那些古文她都只能看个一知半解,遑论这没有标点符号,还全是繁体字的书籍。

因此迄今为止,她都只能拿初高中被逼着背诵的诗词文赋来卖弄才学。

虽然听不太懂,但肯定是反驳她的话没错了,她不服气地争辩道:“九妹这话我不认同,就拿皇宫里的宫女太监来说吧,他们每天辛辛苦苦,尽心尽力地伺候主子,只因所谓的身份卑贱,就要随时随地准备好迎接主子的辱骂责打,他们的待遇跟他们的忠心和辛勤不对等,这公平吗?”

没见有人露出嘲笑的神情,祁丹浅暗暗松了口气,开始在心中自夸:不愧是我,没完全听懂都能回答在点子上。

祁珺瑶不意外她会这么回答,立马反驳道:“负郭穷巷,囊萤照书的杜修尚书声名藉甚。血统不纯,被人叫做末流杂碎的谢将军驰名天下,这作何解释?”

这话祁丹浅倒是听懂了,但还真不知作何解释。

“历朝历代都不乏因不臣之心,不仁之举,不义之行遭世人唾骂,最终遗臭万年的人。这之中白屋之士不少,天潢贵胄,权豪势要亦不少,这又作何解释?”

祁丹浅还是不答。

“人人皆平,事事皆公。不知在七姐心中,何为公?何为平?”祁珺瑶追问道。

这个倒是好作答,祁丹浅仰了仰头,骄傲又自信道:“自然是每个人拥有一样的权力······”

刚说到一半,两声低咳打断了她。

祁丹浅不明所以地看向亓官彦,那人冲她微微摇头,她才后知后觉这话不妥。

确定祁丹浅看懂了自己的暗示,亓官彦暗暗松了口气,心想:七公主虽然才华超众,作的诗词令不少人心慕笔追,写的文章也叫人啧啧称奇,但这性子委实胆大了些,口无遮拦得简直不像话,不能仗着圣上宠爱就这样胡来啊,回头还得再提点一二。

“愚昧自大,不知所谓······”一口气刚松完,祁丹浅的声音又响起了,亓官彦只觉得心累无奈,正欲出言阻止,却发现祁丹浅并没有开口,然而那声音还在继续。

“就算是社会主义新时代都只能赋予每个人平等的人权,竟然在封建时代要求每个人的权力一样。生命面前没有高低贵贱更是可笑,无论是哪个时代,身处哪个国家,能做到平等看待每一条生命的人都寥寥无几。”

那声音到这儿就停了,亓官彦的视线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没看见有人露出异样的神色。确定只有自己能听见后,他将手背到身后,暗戳戳给自己把了个脉。

还好还好,脉象正常。

不对!脉象正常才不正常吧,脉象正常我能听见这诡异之声!?

亓官彦压下心中疑虑,换了只手继续把脉,这时,那道声音又响起了。

“还未走入社会的少年算是最接近那种境界的人,可是······”

“可是那时候我们秉承着人人生而平等的理念,又在一篇又一篇的作文中写下,要用卓越的才能提升自己,要用各种崇高的精神和美好的品德升华自己,以至于在面对选择救一个乞丐还是一位科学家这种问题的时候,我们高谈着生命无差,满纸却是家国大义,人才稀缺,甚至在只知道两者身份的情况下,对他们进行人性与道德的揣摩,以此来支撑自己的选择,维护摇摇欲坠的众生平等的信念。”

“法律所能给予的最大程度的平等,就是每个人拥有的人权是一样的,但在情感的奴隶面前,连这一点也再不成立。”

那声音逐渐低沉,最后终于停了,亓官彦听得云里雾里,但能大概听懂这些话是在反驳祁丹浅的观点。

可这确实是七公主的声音啊,她为什么要高声谈论甚至是大肆宣扬自己并不认同的观点呢?

等等,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七公主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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