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似乎有些闷热,陈江洲拉开冲锋衣的拉链,露出脖子,喉结突突的,彰显出一个成熟男人的生命力。
李楠星盯着他的喉结,思绪不知怎么就回溯到大一时的那一晚,那一晚下着是江城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夜,雪很漂亮很厚,整个江城都被着雪覆盖,宁静而美好。
“陈江洲,你知道江城下大雪了吗?”李楠星窝在宿舍的床上和陈江洲打电话,语气很新奇,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过这么大的雪了,她觉得陈江洲肯定也没有见过。
“我知道。”陈江洲答。
李楠星更兴奋了,“你怎么知道的?”
陈江洲:“江城的天气我一直在看。”
李楠星:“因为我吗?”
陈江洲:“不然呢?”他语气突然又小了起来:“你想见我吗?”
李楠星故意的说:“不想。”
耳朵传来陈江洲叹息的声音:“可我想见你。”
李楠星突然沮丧了起来:“可是我们学校相差了千里。”
“下楼。”陈江洲声音沉沉的又肯定。
李楠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就从床上蹦哒起来,“你不会来我学校了吧?”声量之大,室友纷纷透过来诧异的目光。
陈江洲:“嗯。”
对面没有否定,李楠星心跳加速,慌慌张张的下床,她的床位是上铺,下来的时候因为太着急还不小心的磕破了手。
李楠星先是跑到阳台上看,就见雪地里,陈江洲手里一捧玫瑰花,身姿卓越迷人,高挑伟岸,雪地里唯一的黑。
她兴奋的披上大衣就往楼下跑,顾不上回答室友问她去干嘛了,她像一只小鹿汹涌的爱意撞进了男人浑厚的胸膛。
陈江洲张开双臂,迎接她。对着她的额头小心翼翼的轻吻着,随后又紧紧的把她拥入怀里,紧的让她喘不过来气。
李楠星的眼里闪着泪光,“你怎么来了?”
陈江洲:“想你就来了。”
“某个人的生日都忘记了吗?”陈江洲将玫瑰花递给她,声音被冻的又些发抖但很高兴:“生日快乐,李楠星。”
我生日?
李楠星呆呆的望着陈江洲。
因为家庭的原因,自己从来都不过生日的。
陈江洲高中时就知道了,但他还是每年要坚持给李楠星过生日。
原来今天还是她的生日,李楠星自己都忘记了,所有人都忘记了,唯独陈江洲没有忘记。
玫瑰花还很新鲜的绽放着,是雪地里炽热的红,炽烈的爱。
“陈江洲,谢谢你。”李楠星笑着又哭着说。
陈江洲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声音沉沉的:“不用谢,李楠星。”
漫天的雪花落在他们头顶上,仿佛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李楠星可以听见他胸膛传来滚烫的心跳,她伸手去抚摸把玩着陈江洲的喉结,笑嘻嘻的问:“陈江洲,你的喉结怎么这么小呀?我听说真正的男人喉结都是突突的,你怎么是平平的。”
陈江洲被揶揄的耳朵红红的,严肃的捉住她的手,一本正经道:“我还会长身体。”
更加羞红的耳朵却暴露了他的情绪,李楠星大胆的吻了上去,“那你要快点长。”
“李楠星?”
熟悉的声线如今再喊的她名字是带着冷冽。
李楠星思绪拉了回来,车窗外一层又一层的山地掠过,景色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她的心也慢慢的平稳下来。
“想什么?”陈江洲问。
李楠星:“想我男朋友。”
……
空气似乎凝结了几秒,陈江洲的周围的气压能瞬间感觉到下降压迫。
陈江洲愣了一下,眉心微皱,“在一起几年了?”
李楠星漫不经心道:“你管我。”
“……”
空气好像又冷了几秒。
李楠星内心狂喜,让陈江洲吃瘪的感觉太好了。
谁让他刚刚让她吃瘪,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心。
李楠星从包里拿出一瓶橘子味的易拉罐,习惯性摇了摇,喀嚓一声爆开。
“靠……”
一不小心力气使大了,汁水随着拉罐片准确无误的落在隔壁座的陈江洲裤子身上。
黑色的裤子立马有了一道水痕,李楠星着急的用纸巾想擦拭,手还没碰到就被一股力道抓住了。
来不及解释,就听到那道冷冷的声音:“故意的?”
李楠星想摆手否认,结果着急忙慌之下,左手拿着的一整个开了口子的易拉罐在火车一个颠簸进山洞时,身体惯性往前冲——全倒在某人身上了。
李楠星:“靠……”
陈江洲:“还不是故意的?”
李楠星隐隐约约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