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参透公子真意,我们楼中有一花魁,是这永安城一代名妓,贱名绥渺,请公子稍待,妾马上将她唤来!”
说罢,她跑离,飞速向楼上走去。这位出手便是一千两的贵客她是决计不愿失去的,为今之计,只有好好去求一求那谢绝见客的绥渺了。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心中暗恨。
她恼那绥渺不识管教已经很长时间了,每次求她见客,都得自己低声下气好一段时间。偏偏楼里还离不得她,是一颗好大的摇钱树……
她眼中隐去一抹狠厉,来到绥渺房前,语气又变得软和下来,低声下气的唤道:“绥渺姑娘?”
唤了几声,却不见有人应。也是这时她才忽然想起,今天的日子,刚好是绥渺离开,去那州府见大人的时候。
这下可完了!她心中登时急躁起来,在门口踱步,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却什么法子都没想出来。
她擦擦汗,想想楼下等了许久的墨箫,还是认栽,强颜欢笑的走了下去。
见她如此神色,墨箫耐心告罄,冷笑着说:“怎么?你们那绥渺姑娘不肯赏脸?”
老鸨软笑着解释:“今日实在是不巧,绥渺姑娘来了好事,身子不适,无法下楼见客……公子,你不若……”话还未落,就见墨箫将手中玉杯猛掷了出去,踏着桌案的脚向前一踹,直把那桌子向前蹬了三尺远:“本公子看上去就这么好糊弄?!”
贵客发飙,大堂一时死寂。琴声停滞,舞女也僵在原地。无数看客转头过来,一时之间,纨绔无理爱闹事的二世祖形象深入人心。
老鸨赶忙缓和气氛:“公子见谅!今日实在是妾的不是,扰了公子性质,这样,今夜楼中的姑娘任公子挑,一应花用全与公子免单,只盼公子玩的尽兴,这样何如?”
墨箫哪肯轻易放过,他扯唇冷哼:“本公子像是缺你这点酒菜钱?你这楼里的姑娘,本公子一个也看不上!识相点就赶快把那随鸟还是随妙的给我叫出来,不然别怪……”话音未落,却戛然而止。青年倚桌而坐,正待大放阙词,却转眼间看见什么,神色徒转,目含惊艳。
老鸨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绕过半远高台,无数的暖黄灯火在金玉铺陈的堂上闪烁,半明半暗间,一个少女单手拖杯,正与客人倾茶。
她听得此间声响,抬眼看来,神色夹着几许惊惶。这样的一动一静间,却眉眼如画,恍若盛景。
墨箫站起身,眼中笑意弥漫。少了怒时的沉厉,他重回方才惹眼的风流态,唇角微弯,仿佛聚了满堂的华彩。
“楼中有这样的姑娘,老鸨何不早说?”语气轻佻,是在与老鸨说话,可他却直直盯着那倾茶的少女。
老鸨如梦初醒,才想起来,那名名叫红书书的姑娘,是几日前方才流落到此的女孩。她初见时确实叫人惊艳,不外乎能入贵客的眼。
于是她忙道:“公子见笑,这姑娘名叫小红,是几日前才入了楼的,没受过几日调教,怕是伺候的不周到。”
墨箫没理她,反而抬步,缓缓绕过大半高台。
无数人聚睛凝神,见他姿态轻浮,却闲定信步、步步坚定,一点一点向那少女走去。
红书书肉眼可见的慌张,她执茶的手一松,那茶壶正待摔落,就见墨箫飞步上前,一手接住茶壶,一手勾住少女的细腰。
靠近间,为了卸力,他揽着她身形一转,登时乌发衣袂飘扬,宛如两只翩然起舞的蝶。
丝竹琴声不知又是何时响起,两人旋转停歇,双目对视,红书书忽然红了面颊,一手将墨箫推开,向后连退三步。
墨箫却不是很在意,他将茶壶放回一旁的案桌,随后单手执起少女的乌发,眉眼弯弯,向她靠近,轻声说道:“在下墨箫,不知佳人芳名呐?”
*
门扉轻启,脚下的尘土略扬。来人踏过低平的门槛,几步走至书堂。
眼前,挂满墙面的人物画依旧栩栩如生,四幅合看,连串起曾读过的信中的情节。
墨翎抬手,缓缓拂过色彩浓烈的纸张,一点一点感受其中若隐若现的脉络。
他闭上眼睛,体会那其中自己从未品尝过的感情。有欢喜、有激动、有满溢的心动。
无数流离回转的碎片之中,他捕捉到些微熟悉。那是藏在无数悦动之下的深暗,是整卷密布邪诡妖法的色彩里,潜藏于细微之处的破绽。
他凝神一定,灵气入剑,锋利的向那处探去,于那重重喜悦之中,窥见微不可见却越演越烈的疯狂。
酸意翻腔倒海,他不懂这种情绪叫什么。只是触碰的整张画卷忽然绽放出刺目的光华,仿佛要吸取所有日光,连空间也旋转收纳。
此时,夏婉妤便从门外飞快冲了进来,在他消失的最后一瞬捉住他的衣角。
情绪从衣角传至她的指尖,墨翎没能读懂的情绪被她乍然察觉。
两相对视,她低声喃喃:“这是……嫉妒?”
下一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