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哈哈个鬼啊!
夏婉妤扯了扯嘴角,张口拒绝道:“这……这还是不用了吧?”
墨箫的脸色忽然变得正经:“澧阳城错综复杂,渡口又建在悬崖峭壁之上,离城中心很远,一来一回天色恐怕都要黑了。这又是荒郊野岭的,我让你一个人去买票,怎么能放心?”
“那,那也可以是重……”
重镜张口摇摇头,神色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夏姑娘,我还要去把之前贴在城中的告示回收一下。”这本来应该在遇到夏婉妤之后就做完的,但是重镜难得的犯了拖延症,导致至今,墨箫发布的消息仍旧贴在大街小巷。
“那,这也要看看墨公子的意思不是?”夏婉妤扭过头看向墨翎,用眼神暗示道:你也是不想和我一起的对吧?快拒绝啊!
墨翎点点头:“既然兄长这么说,那我跑一趟也没什么。”
墨箫满意的笑了两声:“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时日不早了,你们快去快回。”
直到和墨翎两个人走在街上,夏婉妤依旧没想通,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我说。”她语气闷闷道:“你答应个什么劲啊,这对你来说难道有什么好处不成?”
墨翎斜过目光扫她一下:“兄长既然拜托我给你领路,那我没必要拒绝。”
“说的好听,你要是这么听你兄长的,那他叫你去死你也……”她自知说错了话,一下子住了嘴。
空气安静下来,夏婉妤懊恼的锤了自己两下,又止不住偷偷向上去打量他。
墨翎神色淡淡,好像并未对这话有什么反应,但夏婉妤奇异地感受到了他不好的心情。
她“拢了拢”心中的歉意,颇有些不自然的转移话题:“……不是要给我带路吗?那你走快些啊。”
墨翎抬起眼来,张口讽刺道:“你倒也不必这样。看一看布局图就能找到乘西街口的人,怎么会需要我的带路。”
夏婉妤给他噎了一口,觉得他好似在报复自己刚刚的口不择言,于是也懒得没话找话了。
她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没过多久却又不气了。
你跟一个纸片人计较什么。她暗暗开解自己道:更何况他可是反派!反派!本来就没什么三观,毒舌一下怎么了?
正这样想着,又忽然听见墨翎开了口。
“为什么是我?”
“啊?”夏婉妤愣愣道。
“石壁甬道的机关,你分明自己掉下去更加方便,为什么偏偏要将我拽下去?”
她下甬道是别有目的,看起来红线古铃的机关也能自己解决,在这样的情况下,却冒着会被他怀疑的风险将他一同拽了下去,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更何况,她按下机关时的站位,分明离墨箫更近,要连累人,一般不都会选择距离自己更近的人连累吗?
所以,他问的是“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为什么要把我拽下去”。
“这有什么好问的。”夏婉妤耸了耸肩膀,她看上去对他的问法毫不在意:“我需要下去,又没什么自保能力,怕有危险,所以就给自己拽一个护卫咯。”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敞开了说话,将那些埋在心中的一部分疑问公开坦然的暴露在阳光下。正如夏婉妤一开始心中所想的那样,他光明正大问了,她自会光明正大的回答他,虽然不能说是毫无隐瞒,但至少不会装出单纯的样子敷衍说:“啊?什么甬道机关?那是我不小心按下去的啦,拽你也是不小心的啦。”
但是墨翎却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他轻佻的笑笑,将话更挑明些:“所以我问,为什么是我?论保护你,兄长不是更加合适。”她这样刻意的选择,就好像她知道,自己不会如墨箫所愿干脆的拿到无心芍药,甚至还会千方百计的阻挠他。
倘若是拉了墨箫随她下去,无心芍药一定不会轻易被他们拿到。
可是她才认识他们几天,又怎么会看穿他的真实目的?
墨翎又想起她和墨箫的初见,心中犹疑更深更重:她怎么知道偏偏在乘西那个路口就能刚好碰到重镜?假如一切都是她刻意为之,那她知道的恐怕太多。
这个问题,夏婉妤自然是不能坦白的告诉墨翎。笑话,她当然不能让墨箫随她一起陷入机关,既然总要有个人来保护自己,为什么不能是在原著中多次搞事的墨翎呢?
提前把墨翎这个作精给拉进石壁甬道里,可不正巧解决了墨箫的一大麻烦?
但是这个理由,是势必不能告诉墨翎的。
“若非要问个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我觉得墨大哥更靠谱吧。”夏婉妤笑眯眯的说道,旋即又补充:“啊,你别误会,不是保护我更靠谱,而是找到无心芍药更靠谱。我本来就是麻烦你们陪我上山,要是再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了他寻找无心芍药,那多过意不去。”
这话的潜意思是:我不忍麻烦你们,不过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