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卖报郎也穿着单薄的衣衫,不过他和郁青不同。
郁青被拦下也并没有不悦,这孩子比她低了不少,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但她也没有弯下身和他说话:“水云间你知不知道怎么走。”
卖报郎看她不买报也没恼,还是热情地给郁青指了路:“水云间?前面第二个路口左转第一家就是啦。”
郁青点点头,拉住要走的卖报郎,对方疑惑回头看她,只见郁青摘下带着的小羊皮手套,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大洋放进了他的口袋,随意道了句多谢,便走了。
如卖报郎所说,郁青走过两条街,果然看见了水云间的门头。
“郁小姐?”
郁青回头,来人正是周仰和蒋岸,她并不惊讶的点点头,没回话。
店内的老板见三人气度不凡,势利眼的出门迎客:“哟,三位是想买点什么?咱先里面请?”
郁青提着裙摆,拾阶而上,跟着老板进了屋内,蒋岸看周仰没动,自己也跟着不动,一分钟过后,眼看着两人已经在里面聊上了,他才憋不住。
“老……”
话还没说,周仰也走进了屋内,蒋岸赶忙跟上,郁青好似和他们并不认识一般,看也不看周仰一眼。
水云间的老板便以为两拨人不是一起的,照顾好郁青后,又来招呼周仰。
“这位先生,想买点什么?”
周仰还没说话,蒋岸一个箭步上前,掏出证件,放在柜台上说道:“我们是巡捕房的,昨天来调查过。”
“呵。”郁青在边上听着,没忍住笑出声,不知道周仰从哪找的这个活宝。
“哦,原来是两位探长,昨天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听到巡捕房三个字的老板态度急转直下,嘴上客气,实际上不知道有多嫌他们晦气。
昨日周仰让蒋岸派人去调查那些线条,根据排除对比,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这家名字叫水云间的成衣店铺,店铺老板是从南边海城来的,店里的衣服配饰,出了名的花色独到,质量上乘。
今日周仰本打算是装作顾客先来踩踩点,不想碰见了郁青不说,蒋岸也不知道今天是抽什么风,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他只好顺着蒋岸的话口打着官腔说道:“是这样,最近巡查队那边截了一批货,全是走私进来的丝绸,各个辖区都在查,麻烦配合。”
这个时期,能做生意的,谁都怕惹上一身腥,老板一听见周仰提走私的事情就炸了:“我们水云间谁不知道的呀!所有东西来的都是明明白白的,不可能,绝不可能!”
蒋岸最烦和这群商人周旋,眉毛一竖就要训人,谁知却被一旁的郁青开口打断:
“是啦是啦,探长,这间铺子很有名的,他们的货都是从南边正正经经来的,我看您是搞错了。”
“哎,这位小姐是识货的。”老板得意地看向蒋岸,眼底还带着几分有钱人的鄙夷。
蒋岸恼羞成怒:“你!”
郁青冷冰冰看了蒋岸一眼,见蒋岸禁了声,转头又笑眯眯地说道:“老板啊,我父亲最近要办寿宴,我想挑一款领带送给他老人家的,之前我参加宴会看见有位老板带了块蓝白相间的领带,那个质量,我一看就知道是从您这买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啊?”
周仰一脸复杂的看着郁青表演,想起之前看过郁青的档案,这位小姐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来的。
老板这下是更顾不上搭理两位大探长了:“蓝白相间啊,您看看是不是这条。”
郁青上手摸了摸,笑着问:“还有没有更好的呀?摸着不像呢。”
“有,有,您稍等。”老板搓了搓手,笑眯眯的往里间走去,不稍片刻,便手里拿着个盒子,走了出来,“您看看这这条。”
盒子里躺着的正是一条外观时尚,蓝白色线条相接而成的丝质领带,质量一看就是极好。
郁青眼含深意的端详了一会,便说道:“是它,帮我包起来吧。”
老板喜笑颜开地答应:“好嘞!”
郁青:“这款领带丰城这边买的不多吧。”
老板手上边动作,边说道:“瞧你说的,别人想买也要识货啊,这款式我敢保证丰城就两条,全在我这水云间。”
郁青挑挑眉:“行,那那条我也要了,我父亲不喜欢和别人用一样的。”
老板:“哟,不巧,那条上个月被人买走了,您来晚了。”
郁青笑眯眯的:“这样啊,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眼光啊。”
老板随口说着:“那咱就不知道了,不过大概是个医生吧,我记得他身上消毒水味道挺重的。”
三言两语郁青就帮周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付钱的这段时间,眼看着就要把人家祖上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来这边发家致富都问出来了。
做戏做全套,郁青结完账走出店铺,从始至终没看过周仰二人一眼,而得到消息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