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现在很流行一句话：
“啊？”
这也是江时渠看到公寓餐桌铺满了复习资料时的第一反应。
尽管已经是年前补课的最后一天了。
可惜书房不够大，房内顶上的灯泡也坏了，先前并不用于是也没有换。
只好将就用餐桌，毕竟，厨房也不怎么用。
幸好中央空调还是运行的，否则以窗外银装素裹的帝城，这般天气是真的寒窗苦读了。
“好了，我们今天就到这里。”
今天上午来的是数学老师，外表一看就是很资深的中年男人，起身将手边的保温杯收进了藏蓝色的袋子里。
“老师再见。”
老师点点头，熟门熟路的离开了。
“喻奕，我能看看你昨天的试卷吗？”
阮澄打算订正昨天下午没改好的试卷，重算一遍算出来的答案还是和正确答案不同。
“给。”
从手边翻了几页，找出了对应的那张试卷。
“为什么我算出来有小数点呢。”
演算和个人习惯写的不同风格的步骤，让阮澄一时之间找不到不同点在哪。
“我看看……”喻奕微皱眉严肃的看着卷面上的推演过程，安静过后用笔头点了点其中的一处，“这儿，代错了。”
“唔，我重新算算。”
江时渠撩了几把头发，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出来，这个点起床还能蹭上早上两位高三生没有喝完的牛奶，只不过是凉的了。
“哥你不热热再喝？”
喻奕把铺开的试卷都堆叠到一起，瞥见他从厨房的锅里拿出早上多的一瓶牛奶，不过先前从没多放，大概是自己亲妈算上了表哥的，没想到表哥一觉到中午。
“常温，凑合吧。”
“这样对胃不太好。”喻奕摇摇头，不过他是管不了的，于是继续整理餐桌上的资料。
“行了，”江时渠坐在餐桌侧边的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另一手手上握着的牛奶包装盒显得特别弱小，他看了会儿阮澄专注的演算，“这些东西不能收拾收拾放到书房去？中午吃饭坐不下。”
“哥你可以换灯泡？有一些下午用不到的可以收进去，但是你确定书房能用？”
“可以。”他手里干瘪了的牛奶盒子被投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里面，我收拾。”
“之前我妈说要来换，叫我爸来，但是，”喻奕耸了耸肩，“我说我也行，她说太危险了。”
“嗯，我叫阮景和来的时候带个灯泡。”
“哥哥也来？”
阮澄终于抬头。
“哦，他说今天来做饭给你们吃。”
江时渠起身前，摸过一旁的铅笔，在她演算的草稿纸处随意画了一个小圈，“这儿又错。”
阮澄认真盯住了画圈的位置，于是又低头改正。
“你确定，他做饭能，吃？”喻奕眼神瞟了瞟阮澄，还是决定老实地发出内心深处真正的疑问。
“还……行。”
阮景和到的时候，没有预想中带来超市里新鲜的食材，只有整齐叠在塑料袋里的饭菜盒，还有额外的一个灯泡盒子。
“我觉得中午做饭来不及了。”
喻奕反倒松了口气，默默接走了他手里的午餐。
“但是我们晚餐可以自己做，在家吃火锅怎么样？”
“我这儿没锅。”江时渠适时打击。
阮景和故意眯眼笑：“放心，我就没想你这家徒四壁的能有锅，所以我们一起去超市现买一个。正好，明天除夕了，带妹宝去买点跨年的零食。”
“你跟你哥关系还挺好的。”喻奕和阮澄是并排坐在餐桌的一侧，两位大人正在“争执”，于是他只低声这样说。
阮澄知道他这样说，是在打趣她，但是从语气和表情中，喻奕一向能做到一本正经。
自从元旦和喻奕结识后，一直没再联系，直到期末的联考成绩出来后，非常守约的喻奕先一步发起了错题的探讨。
接着就是一起补课，可以算比较熟悉了。
“你要是羡慕，可以让江哥哥叫你，弟宝。”
喻奕以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抽了抽嘴角，这是一向正经的他难以出现的状态，但是看到阮澄比她哥多几分柔和的眯眼假笑，他决定还是默默往嘴里塞一口白米饭。
“谢谢，还是不用了。”
寒假没有放多少天，林莳雨知道阮澄额外学习到今天，才好来打扰她。
[小橙子，明天除夕晚上出来玩吗？]
[虽然放不了孔明灯，但是可以一起玩小烟花！]
[图片]
照片显示的是一个红色塑料袋里装着各式的小型烟花。
[可怜.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