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恩爱”秀得突然。众女皆是黄花,又想到说不好哪日自己也要这般同座上男子亲密无间,不由得又羞又怕,又惊又傻,一时间谁也不敢抬头来看亲昵的两个人。
“少,少将军,别,别这样。”黎涓的声音微细而压抑。
“好,知道你累了,咱们晚上再说。”李长平的声音很低,像是在黎涓耳边说与她一人听的的,却一点没妨碍满屋子的人都听见。
吉儿的脸已经红得像烧炭,叶碎萍干脆连脸都看不见了,全埋进了前胸。要说尚且稳得住的,还要说林霜霜和盛荣,只是也不敢说一句话。
林旧挥了挥手,这边抱竹轩四个女使忙传了廊下举着食盒的仆人进来。
午膳,在众女的食不知味和李长平的津津有味里结束得漫长可憎。
“走吧,我送你回去。”饭后一时,李长平始终拉着黎涓的手,此时柔声道。
“不,不劳少将军,我,我自己,自己回。”黎涓的脸色透露着并不正常的潮红。
李长平抿了抿薄薄的嘴唇,从竹篮里拿了一颗橄榄。
“好,那,那多谢王爷。”注意到了李长平的动作,黎涓忙起身向李长平行了一礼,答应了李长平送回的要求。
黎涓想独自离去,却败给了李长平安安静静的一颗橄榄……林旧在心里呼了口气。
黎涓匆忙告辞,午后,众人皆散了。
肖朗儿抓了一把瓜子,“咳咳”嚼着,嚼了些无奈出来。
林旧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
“若是他敢强要我,我一定不从,若是打不过,我就跟他同归于尽,救命恩人也不行。”肖朗儿恨恨地道。
林旧没有说话。
“你别怕,你的功夫好,说不定能打过。”肖朗儿道。
林旧还是没有说话,她在想一件事情。
“哎呀,你说话啊,现在怎么办?”肖朗儿是怕了,没有哪个姑娘面对这样的情况不怕。
“你昨晚听到黎涓说……”林旧眼中朦胧不可辨。
“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黎涓说什么,先想想咱们自己的处境吧,她能说什么,她说快救救他,救谁啊,她连自己都没有救得了。”肖朗儿扔了手里的瓜子,起身在桌子旁边来回转了两圈。
半晌,林旧问来回踱步,焦躁不安的肖朗儿:“你是不愿意的对吗?”
“自然不愿意,你不是都知道?”肖朗儿气道。
“但是小荣呢?林霜霜呢?还有黎涓,当初在白海营的时候她们并没有宁死不屈,事实上,她们已经接受了。”林旧咬了咬嘴唇。
肖朗儿愣住了,眼睛来回转了几圈:“你是说……黎涓,黎涓可能并不是因为……不是因为李长平用强,才会吓得那样?”
“昨天你们走的时候,李长平是不是说过,我们只要不去前院,也可以离府出去走走?”
肖朗儿点了点头。
“今日不算太热,朗儿,我想出去走走……你同我一道吗?”林旧起身。
“嗯嗯,你要去哪里?我与你同去。”肖朗儿忙点头,“可是咱们现在能出去吗?咱们是从水牢里逃出来的,闫楼河他们不会捉咱们吗?还有那个牛角夫人。”
“应该是不会的,林霜霜她们不是已经都被送来了吗?咱们就算是不愿意,结果还是一样的,所以既然闫楼河他们的目的达到了,还抓我们做什么,李长平不是也这么说?”林旧看了看昨日挂红的南天方向,“走吧,去瞧瞧。”
“嗨!说起来就生气,在水牢里泡了三日,还差点淹死在里面,结果还是来了这莫名其妙,而且越来越莫名其妙的绥王府。”肖朗儿叹了口气。
林旧一笑未言,使唤紫茄去和二门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