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现在还真不得与他硬碰硬。
白云间带着几人出去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父亲也在中原吧。告诉他,改日我有空,一定登、门、造、访。”说道后面四个字时,白云间脸上的神情变的莫幻莫测了起来。
楚辞则是脸色一沉。
“是。”
已近凌晨,居乐酒肆内仍然灯火通明。
花如玉斜身半倚在柜台,漫不经心的翻着账本。她似乎有些困了,不停打着哈欠。
酒肆灯火晃动,她抬了一眼,望向门外。
白云间背着歌吟,后面跟着易雪清南灵,步履匆匆。他肩膀那块的布料透着殷红,但那并不是他的血。
花如玉急忙上前,看了一眼歌吟的伤势,轻声道:“随我来。”
众人随她走进酒肆后院,走进一处内室。这里面竟是一间医室,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摆满架子。内室中间还有一张玉床,气息温润,应是疗伤圣物。
“把他放在床上,灵儿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易雪清长刀撑在身后,眯着眼睛。这一夜,她确实精疲力尽。眼缝微睁,透过余光看着前面的白云间。他双手抱胸,就这样直挺挺的站着,也眯着眼睛。他的脸上的伤疤由眼角一直沿到下巴,占据了他半张脸。易雪清端详着他的脸,五官端正,剑眉如刀。若没这道疤,年轻时也定是一个美男子。他这武功,更是高的离谱。纵是师尊,那个浮洲武学最高的天才,恐怕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
从江南到中原,路上所见武林高手已数不胜数。再想想浮洲,这一百年的固步自封。武学或早已许早已与中原武林天壤悬隔。再继续这样下去,恐怕那浮洲岛迟早有一天会不得安宁。这中原,自己还真是来对了。
“丫头,看我作甚?”
“前辈,你深夜为什么去长风山庄?难不成也是去看鬼的?”
白云间摇了摇头道:“我是去故地重游,毕竟是当年我为故友收尸的地方。”
易雪清不语了,想必就是十余年前死在长风山庄的故友吧。
幽静中,男人的一声轻笑又打破僵局。
“丫头,你那武功是与谁学的?还不错,就是不够灵活。这是长刀,又不是大刀,行路无需如此厚重。”
易雪清站直了身,拿起自己的长刀。浮洲武学,流珠入心,为内家心法。宽刀负身,行的是厚烈招式。两者兼容,流珠控刀,厚烈招式也能行云流水。也是浮洲武学一大精髓。
而自己八岁上岛,本就和那些会拿筷子就开始拿刀的同门不在一条线上。至十四岁时自己的武功仍然远不及同门,比试往往落后。但后面某一日翻出母亲的遗物,这把长刀。发觉使得更加顺手,在征得师尊同意后,便以长刀习起了浮洲武学。
谁知,她那原先不入流的浮洲武学上轻盈些的长刀,竟很是得心应手。在浮洲武学中另辟蹊径,在一八那年硬生生凭借此,拿下了腾珠弟子榜首。
但弊端总是有的,使得长刀,行的是厚烈招式。即使长刀再灵活,长此以往,她渐渐也到了瓶颈。而在浮洲岛上,她屡屡败给元辞冰也是这个原因。
想到此,她凝视着白云间,开口道:“前辈,晚辈武功确实拙劣了些。自己也常常寻更上一层的方法,却往往百思不得其解。前辈纵横江湖二十余年,武功自是独步天下,不知可否有机会,向前辈讨教一二。”
白云间仍是双目紧闭。
“攻我。”
易雪清抬头。
“让你攻我!”
易雪清也不废话,右手握紧刀把,刀尖垂直向下。凝神间,刀锋骤起,向白云间攻去。
白云间剑并无出鞘,他也不攻回易雪清。只是在不停的拆着她的招。
“刀锋直愣。”他敲中了她的手腕。
“重攻不重守!”他击中了她的腹部。
“下路虚浮。”他一剑打在了她的膝盖上。
易雪吃痛,一下子失了力,跪倒在地。
额头上冒起了冷汗,滴在刀刃上。三十余招,都被他不费吹灰之力一一化解。自己的十余年的武功,在他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在以前,处于浮洲岛的易雪清素来是自傲的。她的武功在所有浮洲弟子内,除了大师姐元辞冰,无人能出其右。所以在选拔出海弟子时,月兮让她出战,她毫不犹豫。哪怕母亲在多年前曾嘱咐她此生再也不要回中原,她也毅然决然接下了这个担子。
因为她觉得,既然元辞冰不去。那么整个浮洲她便有最有资格去。她一向不如元辞冰,无论门派事务还是武功。这次出海,她除了替浮洲寻求压制之法,也是想要证明自己,自己总有一点会做的最好。
可是,从江南伊始,她不敌渔港女子,炽杨的死,被迫离开医谷,巷子里若非南灵赶到,自己早就和歌吟一起被处理了。更不要说那长风山庄的楚辞了。这一桩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