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的自己。
云鬓松散,两靥微粉。
洁白的寝衣领口外,锁骨与颈间鲜艳吻痕犹在。
江萤的脸颊红透。
她匆促抬手掩住领口,都不知该如何解释昨夜的事。
殿外雨声琅琅。
容隐的目光轻落在她的面上。
“般般想去边关吗?”
他的嗓音里犹带着昨夜的微哑,难以听出其中心绪。
江萤也在窗前驻步。
顷刻的安静后,她轻轻颔首:“臣妾想随殿下前去。”
她给出自己的理由:“即便臣妾在军务上帮不上殿下什么。但至少能帮殿下劝着点夜里的殿下。”
以免容澈不肯合作,让本就凶险的事节外生枝。
容隐抬首看向雨中的天穹。
他将背后的隐情道出:“此去边关程未卜。你若是随孤同去,孤在军中所遇不测,你必然也不能保全。”
他语声平稳:“但若你留在长安。即便是孤身陨边关,亦不会牵扯到你。你依旧能以太子妃的尊荣安度余生。”
江萤的羽睫轻扇了扇。
“月余之前,殿下问过臣妾类似的话。”她语声很轻地道:“那时臣妾便做出过选择。”
容隐羽睫微低。
那是仲春时节的事了。
他亲口向般般承认他的痼疾,询问她是否要就此和离。
以保全自身。
但般般却选择留下。
也将这份秘密保守至今。
但许是孤身一人太久。
在得到后便更不能接受失去。
离别与死亡皆是失去。
但后者显然更无可转圜。
容隐的手指轻落在窗楣。
他看向雨中遥不可及的远山:“般般。”
他道:“孤不能送你去冒险。”
江萤轻咬了咬唇:“可是……”
容隐深看向她。
他知道般般想说什么。
容澈不会妥协。
圣旨同样难违。
除非,能够找到折中的方法。
思绪未定,段宏的通禀声传来:“殿下,六殿下命人送来请柬。”
“容铮。”容隐微微敛眉:“是有何事?”
段宏比手,将请柬送到他的手中:“六殿下的正妃章氏有孕。”
“三日后将在府中广开宴席,邀殿下与太子妃前往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