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2 / 4)

是无须理会旁人。”

“般般会想要子嗣吗?”

江萤的乌发洒落在衾褥间,那双抬起的杏眸潋滟而迷离。

她此刻的思绪并不清明。

更不明白容隐为何要在此刻问她这样的事。

许是年纪尚小的缘故。

江萤对子嗣并没有太大的执念。

既谈不上迫切,也说不上抗拒。

因此她朦胧道:“都好。”

容隐没有再问。

他握住她纤细的足踝,复又低首吻上她的颈。

鲛绡制的帏帐垂落。

云雾蓝的襦裙从她的腰间掉在榻上,又被一双雪白的素手握紧。

随着轻细的喘息而揉皱成团。

庭院内碧绿的梧桐摇曳整个晌午。

直至天光渐落方徐徐平息。

*

等江萤再度醒转时候,窗外的天光已经暗透。

枕畔的余温也已散去。

她揉着微酸的腰肢,自榻上坐起身来,低头便看见身上的寝衣整齐洁净,显然是沐浴后新换过。

她便

询问连翘:“连翘,我的寝衣可是你换的?”

“自然不是奴婢。”连翘将垂落的帏帐系起,带着笑音回答道:“您那时候都睡过去了。还是殿下抱着您去的浴房。”

江萤耳缘微红。

正想说些什么将话茬带开,偏首却看见殿外的天色。

天色昏昏,东宫内华灯初上。

此刻应当正是太子发病的时辰。

而他不在她的寝殿,应当便又是将自己锁回祠堂。

江萤拢衣站起身来,正想着是否要去看他的时候,面色却渐渐白透。

“连翘。”她匆促披上外裳,慌忙对连翘道:“你去找盏风灯过来。”

适才的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发病时的太子曾经掐着她的颈命令过,不许她去找白日里的太子求欢。

若是太子此刻醒来想起这件事,怕是要闹个天翻地覆。

连翘不知她心中所想,但还是应声,很快便找了盏羊角风灯过来。

江萤草草穿好衣裳,便接过风灯往祠堂的方向快步过去。

今夜天色黑沉。

祠堂外并未掌灯。

段宏则依旧是守在祠堂外的月洞门前。

见她过来,立即便警惕道:“太子妃,殿下有令,不能放您进去!”

江萤犹豫稍顷。

也唯有站在月洞门外,踮足往祠堂的方向望去。

祠堂与月洞门间隔着整座庭院。

即便她如何踮足张望,也看不见祠堂内的情形。

且月洞门前的夜色这般安静。

她再是屏息去听,也仅能听见风吹箬竹的细细声。

也不知是距离太远。

还是今夜太子选择用安神药的缘故。

江萤徘徊良久,见祠堂内始终没有传来特殊的动静。

便也唯有提着风灯,忐忑回到她的寝殿。

*

许是心神不宁的缘故。

回到寝殿后的她并未睡好。

在榻间辗转到后半夜,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翌日醒转的时候,帏帐外的天光都已照透锦被。

她朦胧支起身来,正抬手撩起新换帏帐,便听见太子低醇的语声落在耳畔。

“般般。”

睡意朦眬的江萤也因此清醒过来。

她抬起眼帘,见到容隐正在帏帐前等她。

他应当早已起身。

此刻玉冠与锦袍皆严整洁净,全然看不出昨日的旖旎痕迹。

江萤轻怔稍顷。

回过神来后也自榻上起身。

她赤足站在脚踏上,忐忑地拉过他的手腕细看。

太子腕间的纱布已然撤去。

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已将愈合。

除却两道镣铐留下的红印外,倒也未再添新的伤势。

江萤高悬的心暂且放下。

抬起眼帘,轻声问容隐:“殿下可是来寻臣妾用早膳的?”

容隐修长的手指轻点了点春凳上的更漏:“早膳的时辰早已过了。”

“再过半个时辰,便恰好能用午膳。”

江萤赧声:“是臣妾睡得太久。”

她说着便微带紧张:“那殿下过来寻臣妾,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若是因此耽搁,可就是她的不是了。

容隐拾起春凳上的外裳给她:“并无什么要紧的事。”

他微顿,轻声道:“吉祥戏班上了新戏。般般可想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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