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多,宁王提出文章之献取自书识,若是为官应用其所长,将这七十人分类殿选,每人择最擅长的三个方面,由内阁和六部同时联考,善修缮者入工部,善变通者入吏部,善刑狱者入刑部等等!如此一来,省了轮职的时间,也省了熟悉的过程,更重要的是,他们因为喜欢与热爱才会擅长,而责任与热爱可以支撑时间!”
皇帝点点头,对他们的做法也颇为满意,其实从皇帝的反应也看得出来,他一直在关注朝堂上的一举一动。
皇帝:“老四在这件事上做的不错,不过老大就差一些了!”
常逾:“儿臣并不这么觉得!”
皇帝:“说说看!”
皇帝明显是想看看他们这么做到底是自己的想法还是受了常逾的点拨,常逾也看得出来,反正自己坦坦荡荡,也没什么可畏惧的。
常逾:“三十年前的冤案里,寻回的遗孤不再少数,大多数都选择了入仕,可不得不说,有些人不适合为官,皇兄并没有因为过往选择一味的包容他们,而且根据不同的情况,给了他们不同的选择,学会拒绝知晓方寸,何尝不是为君之道呢?”
常逾的这个回答明显让皇帝有些意外:“好一个为君之道!朕竟没想到你是伯乐!”
常逾不自谦的接受着这样的赞许,其实皇帝看似在养病,实际上也在默默的注意着他们这些人的举动。
辰贵妃端了药来,如今她已经是后宫之中位份最高的女人了,左相一事之后,皇帝利落的处置了苏妃,不知道是要与过往割席还是担心苏妃再牵扯出其他事来,总而言之,这个处理的速度着实有些快了,辰妃也因此被提了位份,按理说,现在的她完全可以不再做这些事了,可不管是为了感激皇帝还是真心侍奉,辰贵妃确实留在了太极殿继续照顾皇帝,就凭这一点,其他妃嫔就做不到,常逾盯着那碗汤药,觉得颜色照比乔林开的颜色淡些,可看着皇帝一饮而下的样子,也暂时选择了沉默,待辰贵妃离开后,常逾才试探性的开口:常逾:“父皇这药可换过了?”
皇帝:“嗯,换回之前的了……”
常逾正在思揣自己该如何开口,说出自己已经知晓的事实,却忽略了眼前的棋局,明明大好的胜局竟然被这一子险些输掉整盘。
皇帝看着他落错云子还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心中有些懊悔,若非自己当年忌惮戚家,或许他才是那个最适合当皇帝的孩子。
皇帝:“看来,你的人都告诉你了!”
常逾正愁如何开口,殊不知皇帝先替他解了围。
皇帝:“你这是在担心朕?”
常逾:“白长梅的死也算是教会了儿臣一个道理,忠心比能力更重要!只是儿臣不明白,为什么?!”
这一次,换成皇帝不以为然:“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换回药?为什么不选择多活几天?”
常逾不说话,他确实想问,也确实不明白,人都是向往活着的,至少他们都曾努力过,可皇帝却好像并不希望如此。
皇帝:“你带了陌生人进宫,还是个大夫,此事在太医院是瞒不住的,若朕再喝他开的方子,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常逾心中一惊,这意味着,未来太医院很有可能会借此机会,传出皇帝之死有异,甚至还会传出与常逾有关。常逾确实没想到这一点,也忽然间明白,皇帝这么做是为了保全他,原来在他的心里,不止有荣王和宁王这两个儿子。
皇帝:“本来担心朕的身体会搅乱你的计划,可现在看来,你从来不是一个会被环境所困的人!”
常逾盯着棋面,好像是被这个消息扰了心神,落子也不如之前那般坚定:“父皇还是想想,是谁下的药吧!此人能掩人耳目的将手伸进皇宫这么多年,一定是您身边的人,且现在还在,符合这样条件的可不多啊!”
皇帝:“你想说左相?!”
常逾:“儿臣可什么都没说!”
皇帝:“你很会说辞,好像朕每一次想试探你,你都能化险为夷,就像此刻,你明明心里和朕想着一样的答案,却从不会将答案说出口!”
常逾:“康王叔说过,为臣子便该学会仰望!”
皇帝:“如今你倒是不避讳了?!”
常逾:“儿臣自知瞒不过父皇,何谓无谓的挣扎?”
皇帝:“其实,我也应该感谢你,是你教会了我面对曾经的自己,面对自己的错处,面对未知的一切!”
再看双方对垒,还是常逾几乎落败的残局,可这一次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不是故意输的!
公审左相的前一夜,皇帝派了冯施毅给常逾递信,希望能见他一面,常逾知道,皇帝的心开始松动了,他要用自己为荣王铺路了,长夜烬明,这一夜是皇帝重生的一夜,也是大齐重生的一夜···
皇帝:“如果你是朕,你会怎么做?”
皇帝的犹豫,让常逾心中有了底,知道自己的错处,而面对自己的错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