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父亲,他动了梧儿,这一点儿臣容不下他,纵使今日父皇并非授权给我,儿臣也愿替父皇清君侧!”
左相动了齐梧,这是皇帝万万没有想到的,因为齐梧是他对大齐未来的期待:“梧儿怎么样?”
皇帝关切的神色是荣王从小到大都没见到过的,或许从小到大在这个父皇的眼里,他都是不务正业的,所谓立嫡立长,立贤立能,他从未在任何皇子身上看到过这样关切的神色,那一刻,荣王心里铺满了失落……
荣王:“要不是秦公子提前找到了凤安老将军,估计现在不仅仅是梧儿的命没了,您连我这个儿子也没了,父皇,儿臣不明白,若怀律真有二心,大可以对我和梧儿不管不顾,您为何不肯信他呢?”
皇帝:“朕说了,在这个位置上谁也不能信!”
荣王:“那好,父皇不信,我信!我不止相信怀律,我还相信四弟,相信我的每一个兄弟!”
荣王跪身请辞,毅然决然的模样像是换了一个人!怒气冲冲出来的时候还吓了常逾一跳,他虽然没有秦岭隔空听闻的本事,可也没想到经历了这么一遭,自己在荣王心里的地位竟然能有这般改观。
小胜子取了两把油伞来,看见他们在谈话,便和冯施毅一样退到了一边,没有打扰。
荣王在门外看见常逾的那一刻,心思更加坚定:“怀律,如果我想要你手里的证据,公开堂审左相!你会帮我吗?”
秦岭看了一眼常逾的反应,他竟然在这张尘封不变的脸上看到了些意外还有些喜色,这个荣王,也算是孺子可教了!
公开堂审,亏得他想得出来这个法子,有了公正公开,那么有没有那道所谓的圣旨和授权,还有什么重要呢?
常逾不知道荣王猜出了多少,可既然他张口问了,那便是有了怀疑,是瞒不住的,常逾给秦岭递了个眼神,自从回了京,秦岭可是日日都揣着那誊抄好的罪证呢。
常逾:“你还是看看之后再做决议吧!”
秦岭大手一挥,将东西交给了荣王,荣王明显是被上面的内容惊到了,反复确认之后看了看常逾,又回头望向了殿内,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为何父皇会纵容左相这么多年了!
这太极殿里里外外虽然都是他的人,可出了这里,就未必能如此说话行事了。
常逾提醒道:“看完了,就收拾收拾心情,你我二人,今日可是来看望父皇病情的!”
荣王明白常逾的言外之意,匆匆的将东西收好,还顺便擦了汗,这样的天气都能出汗,看来这纸上的内容确实给他吓着了!
收拾好心情,二人刚要前行,便被辰妃叫住了脚步,辰妃愿意屈居于此照顾皇帝这么久,就凭这一点,常逾对她还是有些敬意的,再加上现在她的清醒,对于常逾来说,也算是个帮手了。
辰妃取出一张证词交到二人手上:“这是我手写的证词,可以证明左相欲意勾结后宫企图谋害圣上!”
荣王看着上面的证词:“可这样一来,您就被卷进来了……”
常逾拦着荣王的话:“不会,辰妃娘娘深明大义,和左相有勾结的分明是苏妃娘娘,而且已经被辰妃娘娘所控!”
辰妃笑容上浮,不再多说什么,常逾已经给了她最好结局,点头致谢之后便离开了。
荣王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苏妃娘娘也是左相的人?!”
常逾将供词收好,眼神中的冷峻似是冰锋,要划破眼前的大雪一般:“或许曾经不是,但现在,是了!”
荣王虽然不知道苏妃娘娘的真实身份,可他只需要听明白一句,就是现在苏妃娘娘和左相同为异党!是他们共同的对手!
太极殿的甬道和宫殿,广阔而泛长,皇帝悄悄地透过窗子,看着他们兄弟二人没入雪中的背影尝尝的叹了口气。
常逾:“你可知道辰妃这段时日在太极殿的生活?!”
荣王不明所以,这宫里的生活都是千篇一律大同小异的,辰妃侍疾,无非就是多侍奉些汤药什么的罢了。
常逾:“辰妃娘娘为了演好这出戏,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这宫里的眼线你永远不知道在哪!她舍了自己的口粮,都匀给了圣上,所有的针线活也都自己做,就是怕有人从这吃食用度的数量上发现问题,得知父皇的病症有蹊跷!就冲这份心思,她值得这个结局!”
常逾不知道秦岭什么时候溜出去玩了,他虽爱玩,可也不是个不挑时候的人,只是二人正说着话,秦岭就扛着一麻袋的东西,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雪中的印迹……
荣王看不明白,指着他身后的麻袋问道:“你这是……”
秦岭:“没想到在这宫里也能打到猎物,可惜了这些名贵的鸟儿,都要成为我的盘中餐了!”
常逾和秦岭对视一笑,看来,苏妃真的是被困急了,不然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派出这么多鸟儿来打探消息,可再多的鸟也架不住狐狸冬眠觅食!直接被秦岭给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