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岔子,只要河堤建成,半年之内,我必吞并东瀛属国!”
常逾本来的计划是在一年之内,可知道秦岭身上的狐毒无解之后,他逼着自己完善计划,将时间提前,如果不能陪他寿终正寝,那便好好的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秦岭看着常逾的坚定,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就这么确定李彦青他们能将所有的人调查清楚吗?方家主所劝解之人就一定可信吗?左相势大,宫里不可能没有他的人!”
常逾运寿帷幄的说道:“孜儿已经在等你了,一旦你回京,她、就会动手了!”
秦岭向后坐了坐,盯着常逾,眼前这人他怎么忽然不认识了呢:“你这是将所有人都算好了!我若是不去,你这苦心经营是不是就白费了!”
常逾本也不想将倪姿牵扯进来,可若想让左相将消息递给东瀛还不起疑心,就得借助倪姿的力量。
常逾:“嗯,好几晚没睡,算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秦岭撇撇嘴:“心眼子跟蜂窝煤似的!堵都堵不住!”
常逾也不甘示弱,跟了秦岭这么多年,他也不仅仅是武功精进了:“你那心眼子不也跟桂花糖藕似的,拿起来就漏!”
秦岭按照常逾的计划,一路护送荣王入京,心里就算再不情愿,他也知道荣王如今是唯一能搬倒左相的人了。
德州和青州两地的灾情在常逾的安排和指挥下逐渐缓和,加上薛彦卿的家产,足够百姓迎春了,车澈先生也没闲着,整日都在忙着水利之修,常逾每次见他都感觉他本不魁梧的身材更加矮小,不过他身上也算是背的起苍生之责了。
再次回到戚家军的驻防地,常逾和戚岩的心思都各有不同,戚岩还想和秦岭再战一场呢,谁知道常逾将人派走了,这一拖还不一定拖到什么时候呢!
两个人像是闲话家常一样,可具体聊了什么根本不重要,只要他出现在戚家军的消息传出去,东瀛就会动荡。
戚岩:“你这可真的是要背上反叛之名了!”
常逾倒不怕这些,毕竟他也算是有经验了:“自己安的总比别人扣的强,这个东瀛很快就会知道,想必也会利用这个机会大肆进犯!”
戚岩:“我已经加强了前线的岗哨,虽说天寒地冻,他们未必会利用水路进犯,但为了以防万一,水路上也有我们的人!”
常逾对戚言也是十足的放心:“果然戚家军的军魂不在于戚家的家主,在这军旗之上,在于马背之上!”
戚家不止戚少将军这么一个儿子,可只是现在只剩下戚言一个了!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活下来,戚言是最幸运的,也是最果敢的!
戚岩和常逾并排走在军营之中,耳边不绵绝耳的号子声和操练声,没人高抬常逾的皇子身份,也没人在意他被贬的罪名,好像在这军营之中,他也不过是个戚将军的朋友而已。
戚岩:“按照你的安排,已经将荣王逃出生天的消息放过去了,你说左相会信吗?”
常逾:“会,他也必须信,之前我打着荣王的名头在德州发赈灾粮,左相已有疑虑,而且薛彦卿在咱们手里,他的消息传不出去,左相只能相信咱们故意放出去的消息,从而主动进攻!”
戚岩有些可惜的看着常逾,这样的谋略和能力,这样的兼济天下,他是适合做皇帝的。
戚言:“那你打算如何假死脱身啊?”
常逾:“左相想挟持幼帝,从而掌控皇权,如今荣王活着,他只有一条路可以选,路上刺杀成功便栽赃给我,继续扶持幼帝,刺杀失败,便重新向荣王靠拢,大肆宣杨德州青州的功绩,再将路上遇刺之事丢给我!”
戚岩无奈的笑笑:“这个黑锅看来你怎么都得背了!”
常逾:“在左相眼中,我有这个先例,是最好的替罪羊,而我给荣王加了最安全的保障,他一定会平安入京,被软禁的梧儿也会重新自由!最重要的是,我在边境的消息算给了左相动手的机会!他会重新扶持荣王,师出有名,陷害荣王欲意反叛的我,就会被通缉追杀!”
戚岩:“所以你将秦二爷支走,就是给他们动手的机会?可二爷会上当吗?以他的性子,不八百里奔袭回来,那都不是他!”
常逾不说话,他确实想到了这一步,也算到了左相看到秦岭保护荣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将人留下,常逾担心的是,他会受伤,会不顾自己的身体朝他而来!
常逾笑笑,望着天空上,白云里隐藏的阴鸷:“他会信的!只有他信我死了,左相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