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便飞身落井,田伯追而继后,秦雷也飞身追去,秦岭点了火折子,余光看着秦雷,说不上瞧不起,反正对这种挖人家祖坟这件事,他对此人就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可偏偏秦岭又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此刻那脸臭的,田降路过都难免鄙夷,秦岭冷声朝着秦雷道:“前辈还是离我们远几步吧,我可不想没等救人呢,便被你身上雷火炸的粉碎!”
田绛跟进秦岭:“他是江湖人?”
秦岭一边看着周围的石壁,一边给田降解释,还好田降在,否则他都怕自己忍不住,刚下来就将秦雷捆了地铁在一边:“漠北霹雳门的秦雷,善雷火之术,缩骨之功,在这墓穴里,这两样功夫可是有大用的!”
田绛:“这你也看得出来?”
秦岭让田降仔细观察秦雷的着装:“他脚上的鞋比我们小了不少,且前边磨损的比后脚跟大,这是自幼习得缩骨功的表现,而他手上关节的老茧和火灼之伤是教习霹雳雷火球的表现,同时会这两样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他的姓,所以他的身份也就不难猜了!”
田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跟着秦岭走了不知多久,也不知道这甬道到底有多深,三个人除了彼此之间的脚步声寂静的刺耳,倏的,田降骤然开口:“二爷,我、弄丢了粮草……”
秦岭没过脑子的回答,也根本不在意自己在外人面前说出的实情:“别担心,你运的根本不是棉被和粮食,阿逾不说,是怕你穿帮,不过你也值得阿逾的信任,这一路上愣是没有翻看!”
田绛愣了半晌,对上秦岭眼中的坚定,也明白了常逾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意,不过转念一想,心中多少有些隐喻:“殿下还是更信任你!”
秦岭将火折子换了个手,微弱的亮光照在他这张人神共愤的脸上,尽显点睛之笔,仿佛他一笑,黑漆漆的甬道都明亮了,秦岭将手臂架在田降的肩膀上安慰着:“这只老狐狸也没跟我说,我也是猜的,你离开的时候他不是说,德州青州百姓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吗?我就猜到了七八分,这表面上他是不想用你一人去搏所有人的活路,可实际上,这东西根本不在你那!”
有了秦岭的安慰,田降也没了刚刚自责的神情,要说安慰,秦岭也是会安慰的,可要说戳肺管子,那秦岭更是在行!
秦雷指着前方忽然结束的甬道,悠悠的说道:“我们之前只到这里了!”
秦岭和田降这才注意到,这条甬道戛然而止,突然出现的空间,像是个圆球,光让人看着就犯晕了,秦岭抹了一把石沟里的灯油,这么多年还在,看来也是可用的,便用火折子点亮了整个空间后,收了火折子。
秦岭看着秦雷站在一旁不动,故意绕到他身后,将刚刚染了灯油的手指在他身上擦了个干净,秦岭要想神不知鬼不觉那简直是轻而易举,可他偏偏加重了手指的力道,让秦雷发觉,气的秦雷是敢怒不敢言,抽刀将衣袍的一边砍去了,秦岭其实也是故意试探,他身上火药雷弹太多,若是个不细心的,不一定在什么时候就给他们一窝端了,不过现在看来,他的能力还算可用!
田降先是观察起了四周,这个墓室采用的是垒堡的结构,圆弧建造的特点,是四周都有门,可每道门都像是嵌在石壁里一样,看得见摸不着,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秦岭注意到每道门旁都有火药的痕迹,可每道门都毫发无损,看来这个秦雷是黔驴技穷了!
秦岭看着脚边已经成了骷髅的尸骨,应该有些年头了,没好气的说道:“你家大人也是心大,能住在这这么多年!也不怕怨气冲天!”
秦雷不说话,他们在这没找到常逾的踪迹,显然是常逾已经到了下一个地方,秦岭要做的不是哪个门后面藏有宝藏,而是哪一道门会被常逾选择。
秦岭看了看四周,这样的条件,且不说常逾,秦雷都没法子进去下一间墓穴,那荣王是如何离开的呢?:“荣王是何时下来的?”
秦雷如实回答:“两日前!”
秦岭看着这石窟以及墙上的壁画,岁月蹉跎了石窟的斑驳,让壁画显得毛燥而生霉,可秦岭还是能依稀的看出,这壁画上画的狐脸人身,没准真是传说中的青丘王!
秦岭转过头问向一脸疑惑的田降:“你吃饭了吗?”
秦岭突如其来的话让田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摇摇头,秦岭不知从何处变出来一张饼和半只烧鸡,塞到田降怀里:“赶紧吃,一会没准你就抢不上了!”
田绛看着这饼还是热的,有些欢喜,他对秦岭的信任不亚于常逾,根本不担心里面有没有毒,一边吃着一边问:“你哪来的?!”
秦岭四处敲敲打打,像是逛自家后花园一样自在:“阿逾带我来吃这么好的席面,光吃怎么够,必须搂走!”
田绛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还是二爷机智!”
秦岭指着一旁往外渗水的狐狸石柱:“那是地下水反上来的水柱,有这么多青石过滤,这水是能喝的,田伯,你一会将吃剩下的饼泡水,再将水袋灌满,在这里没有吃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