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未免敌军狡诈,我可是时刻都绷着这根弦儿呢!”
常逾没想到,戚言不仅小心谨慎,还对水战以及敌军有着自己的分析,这让常逾的准备有些荒废了,不过常逾也不在意,如果人人都能如此,他或许也能轻松些。
常逾:“本还想和你商议此事,看来你比我更加清晰,舅父早年间曾在蓬莱郡驻守,可那时我记得堂兄并未跟从,竟没想到堂兄对蓬莱的战局也有所了解!”
戚言不介意这样的夸赞,从小到大夸赞和训斥他听得够多了,不过哪一种都不能让他失了心智:“戚家军里没有闲人,别说蓬莱水战,就是苗疆的丛林,西北的漠沙,我们都进行过演练和研究,不管圣上将我戚家军搁置在何处,都是一支雄狮!”
常逾:“看来舅父能放心的将戚家军交由堂兄,也是心中有数的!”
戚言:“这些人一直觉得我是在我父帅的庇护下成长起来的,这些朝臣以为将我父亲留在京中,戚家军就是群龙无首了,可他们错啦!戚家军从来都不忠于一人,忠的是那面旗子,只不过是父帅与我扛起了那面旗子罢了!今日初八,正是我军每月考核的日子,我带你去看看!”
少年成名,将帅加身,总是会让人飘飘然的,再或许也会让人骄傲自满失了本心,可戚言此刻宛若与在兴城时全然不同,曾经做事循规蹈矩谨慎小心的他,在此地宛若蛟龙入海,怡然自得,看来这戚家军真是他的桃花源啊!
临近比武场,战鼓擂鸣之音敦足于兄,号角之乐在前,擂鼓之音紧随其后,不至终点,便给人一种急迫的紧张感。
戚言:“殿下不必慌张,这是我戚家军独有的角奏,是今日大比武的开场!”
军中将士见了戚言,纷纷让路,更有甚者调侃:“少将军今日是上是不上啊,给我等人一个准话,也让我等心里有个决议!”
戚言:“老蒙,你这是希望我上还是不希望啊!”
老蒙活动着身子,根本不在意对面的人是一军统帅:“老将军不在,这军中谁打得过你小戚将军!你若上场,今日这彩头我等双手奉上,也免得在我等此耗费体力,还不如早些去崔老头那排队要膳食呢?!”
小余指着老蒙调侃:“老蒙,你这是输给了少将军一次,就杯弓蛇影了?”
老蒙气不过,就算那人年轻气盛,他也不肯认输:“你休得在此叫嚣,有种你与少将军比一场!你若赢了,我这杆枪就是你的!”
小余可是惦记那杆枪许久了,那可是戚老将军送他的,别说他眼馋,这军中除了戚言谁人不眼馋:“说话算话?!”
老蒙:“你先赢了再说!”
小余:“少将军!请吧!今日老蒙这枪我要定了!”
戚言看了常逾一眼,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呛上比武台了?
比武台上的老崔可是看不过去了,他们在台下点兵点将,可是将他放在眼里了?
老崔头:“小余,怎么?我老崔头入不得你的眼吗?场上的规矩,胜者才有权利点兵对战,现在我还在场上呢,想赢了少将军,你先胜了我再说!”
小余翻身上场,身形干净利落,连脚边的长袍都不曾剐蹭到台子上的木板。
秦岭可是最爱凑这样的热闹了,探着小狐狸脑袋,恨不得骑在谁的身上,一双浑圆的狐狸眼在白日里都泛着星光,在这样满是糙汉子的军营里,任谁都会夹着眼睛看上他一眼,秦岭才不在意呢,只顾看自己的热闹,毕竟对他来说,看一次就少一次!
场上打的焦灼,和秦岭他们江湖上的打法不同,是出其不意拳拳到肉,秦岭看着都替他们疼,一张小狐狸脸拧的没样,仿佛挨打的是他似的。
秦岭:“这么狠吗?”
戚言环抱双臂,为其做着讲解:“二爷出身江湖,你们江湖上比试的规矩是招式和内力,点到为止,可战场上不同,尔虞我诈,是稍不留意便是性命攸关!你别看小余年轻气盛,他可打不过老崔头子!”
秦岭一脸的惊讶:“一个伙夫这么厉害吗?”
戚言竖起了大拇指夸赞:“你怎么知道他是伙夫?!好眼力啊!不愧是秦家二爷!”
秦岭是个习惯被人夸奖的人,可唯独这种夸奖他属实是接受不得,一脸无辜的指着老蒙说道:“不是刚刚他说的吗?要去老崔头儿那排队吃膳食!”
戚言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尴尬之色爬满了整张脸,常逾掩面低头的笑着,看的秦岭感觉自己好像又说错了话。
果不其然,小余在数招之后终于落败,有人惋惜也有人叫好,老崔头子掐腰指着戚言:“上来吧,还等着我请啊!”
戚言看了看周围,今日他并没有打算上场,可是老崔头已经点了他,他也不好拒绝:“老崔头,我十五岁时你就打不过我了,这都十几年了,怎么就不服输呢!”
老崔头:“别废话,你这身功夫还是老头子我教的呢!”
戚言看看常逾,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