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哼笑:“你让田伯调人,不就是为了保护倪姐姐和孩子们吗?那咱们出去,更能吸引那些人注意不是吗!”
常逾无奈的摇摇头,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他:“这一次去往德州,所经之处……”
秦岭喝着香甜的牛乳茶,开心的摇头晃脑,一个个的数着说:“冀州,元庆府,都是江湖门派聚居之地……!”
常逾:“你不是不认路吗?”
秦岭指着他身后的堪舆图:“那不是写着呢吗?你又不打算走官道,那就只能这么走了!而且我掐指一算,你一定会绕路去一趟蓬莱的!”
倪孜正巧进来,听到了秦岭的分析和常逾的沉默,也是掩面笑着,能让常逾哑口无言的也就只有他了!
看着倪孜的反应,并没有十分的惊讶,常逾也意识到,或许秦岭说的那句,这府里只有他和倪姐姐能看透这局面,是有道理的!
秦岭看见倪孜,开心的从椅子上跳下来:“姐姐可是带着孩子们出来了?”
倪孜:“今日阳光不错,想着带着孩子们出来晒晒太阳!”
秦岭知道,倪孜可不会无缘无故来的打扰他们,一定是有话要说,那他还坐在这碍什么眼呢,便主动退避:“那你们聊吧,我去看奶娃娃!”
院子里的落叶已经被清扫的差不多了,平日里干活的下人也少了一半,若是没有这两个娃娃,这王府里怕不是真的没有什么人气儿了。
倪孜看着窗外的秦岭轮番的抱着两个娃娃骑大马,举高高,欣慰的笑意浮现在脸上。
倪孜:“赤鳞军的身份太过于敏感,殿下没必要担心我们的安危,暴露这么多人!”
常逾:“田伯能调出来的赤鳞军,都是与我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他们的身份早就重新入了军籍,不会暴露的!”
话是这么说,可倪孜知道,赤鳞军是他们最后的利刃,和她手中的人一样,轻易动不得,而在倪孜的判断里,现下,还没有到那般需要逆风翻盘的田地:“殿下不是总说,我配得上你吗?那便再信倪孜一次,倪孜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保护好这府里的每一个人!”
常逾不是不相信倪孜,只是纵观天下,能让其关切的人,都在这个府里了,可看着倪孜真切的神色,常逾还是答应了她。
赵婶和郑嬷嬷看着秦岭逗着两个娃娃,也是开心的不行,家嘛,就该是这个样子!
赵婶:“还好现在府里人少,前院里也都是些信得过的,要不这两个娃娃差的这几个月,现下可是有些明显了。”
倪孜和常逾一并从书房里出来,看着秦岭正扶着走恪儿走,也是欣慰,若是再大些或是再小些,没准还看不出来,只是现在一个会走,一个刚回坐,有些差距罢了。
许是走的累的,也许是懒得走了,恪儿转身扑在秦岭的身上,奶声奶气的喊到:“抱~”
秦岭倒是宠着,说抱就抱,倪孜倒是严母:“长宁这般宠着,以后他怕不是要娇气的!”
还没等秦岭说什么,恪儿像是听懂了似的,死死的抱着秦岭的脖子,喊了声:“舅舅!”
几个人都一愣,唯独秦岭满眼放光,催着恪儿再喊一声,谁知那孩子还真就又喊了一声,高兴的秦岭抱着恪儿转了诸多圈。
赵婶:“哎呦,这娃娃,爹娘还没会喊呢,倒是先会喊了舅舅!”
秦岭一脸的得意,朝着女娃娃笑道:“娇气怎么了?我们就娇气了,我们娇娇也要娇养的!是不是啊,娇娇!”
娇娇看这秦岭,也爬向他,笑的开心,秦岭也顺势抱起娇娇,两个孩子都开心不行。
赵婶:“二爷倒是有孩子缘,我们几个天天在这也不见他们两个这么粘人,这一看见二爷,倒是不撒手了!”
谁知秦岭一脸的小傲娇,恨不得一个娃娃亲一口:“羨不羡慕,嫉不嫉妒!”
这样的日子倒是倪孜想要的,孩童承欢膝下,没有朝堂纷争,平淡如水,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
如今萧王府已经摘了匾额,常逾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要换个什么名字,倪孜也没什么好想法,问到秦岭的时候,秦岭正在拉着文青山练剑,随口就说了句为什么非要取名字,无名之居不也挺好的吗?常逾和倪孜也觉得有道理,便顺了秦岭的意,将这萧王府变成了无名之居,里面住的人无名,今后在史书上亦是无名。
常逾这几日将募捐的银钱公布之后,并宣告自己将亲自押送募捐之银去往青州和德州等地。也同时将左相等人的视线都引在了他们身上,如此一来,宁王那边便算是安全了。
一大清早,文青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胳膊来给常逾回报:“您安排的事已经办好了,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常逾仔细的盘算着计划里的每一项,生怕哪里出了疏漏:“马上就是十二月初十了,等阿恙好些,我们再走!”
文青山:“不行就别带二爷去了,田伯的武功也不差,而且您不是一直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