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现在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若是再慌措无举,那灾区就更没指望了。
常逾:“圣上怎么说?”
田绛:“圣上龙颜大怒,突发昏厥,已然病倒了,朝中无人,推举了左相主理此事!可左相也只是一味的拨款赈灾,根本没有实质性的措施!而且,京中已经有人传,说您要私吞募捐之款···”
秦岭看出常逾的心焦,主动站出来:“我倒是能杀进皇宫将你送进去,可你现在被贬,你确定他们能听你的?”
常逾也知道现在自己人微言轻:“康王已死,荣王远镇,我又被贬,现在只有一人能说的上话了!”
秦岭当然知道,常逾说的是谁,可宁王那个性子,秦岭可真觉得是指望不上:“那个软柿子?你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我手里的家伙什!”
倪孜:“宁王的性子虽软,可王妃是个明事理的,或许我可以劝说动宁王妃!”
常逾:“我同你一起!”
秦岭扔给常逾一把匕首:“威逼利诱!宁王吃这一套!”
文青山看着他们两个,不禁心疼那个软弱无能的宁王:“你们两一起去,我有点可怜宁王殿下了!”
常逾本来还想将心中的疑虑压一段时日,可现在看来,来不及了,而眼下能相信且有能力证实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对了,阿恙,我需要你帮我证实一件事!”
秦岭:“苏妃娘娘?”
常逾点点头,现在他已经没工夫去问,秦岭是怎么知晓的了,可秦岭懂他,凭这一点,事情就多一份保障!
秦岭应了下来,三个人兵分两路,秦岭从宫里出来后直接钻进了自己的屋中,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文青山还以为秦岭的屋子里进了贼人,拿着棒子走到门口,确认是秦岭的身影后,这才丢了棒子:“找什么呢?”
秦岭:“老乔配的药,我刚刚去宫里看过了,那些个太医配的药啊,没个半年那皇帝可好不了,我记得乔林之前给过我一个药丸,可通窍醒神,怕我练功走火入魔用的,对阿逾那皇帝爹的病症正好!我放哪儿来着?!青山,你别愣着,帮我找找,我记得是个漆木盒子!棕色的!”
乔林能给他珍存的东西,一定都是黄金难求,文青山觉得这东西给皇帝还真有些白瞎,不过秦岭都舍得,他也没资格说不,只能口嫌体直的帮着找:“这东西,这么金贵,你不自己留着用……”
秦岭:“我又没几年活头,这东西给我也是暴殄天物,这看皇帝不信任宁王,没有皇帝的信任,宁王就算是皇子也斗不过那些老狐狸,所以宁王必须得了皇帝的授意,才能有信服力,否则阿逾他们教的再多也没用,快找吧,这个药可是敲门砖!要不是他的信任关乎着黄河两岸的百姓,你以为我舍得呢?!”
乔林在一个玩具箱子里找到了秦岭口中的盒子:“是这个吗?”
秦岭打开闻了闻,还行,没变质,应该还能吃,秦岭将东西收好,还没等问常逾他们回来没,田绛就过来传话:“二爷,殿下和王妃回来了,说他们现在的身份不便进宫,所以想你护着宁王入宫,马车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秦岭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刚要和文青山交代些话,就见文青山用帕子包了些茶点给他:“路上吃!”
秦岭指着文青山,还得说兄弟靠谱:“对了,你一会替我跑一趟寒盛楼,告诉珺娘一句话,清君侧!”
文青山一脸的茫然,清君侧这三个字可不是轻易能说出口的。
秦岭知道文青山有些误会:“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等我回来的,你别怕,你就这么跟珺娘说,她明白的!”
秦岭坐在马车里,第一次这么安静,盘膝而坐是一脸的笑意全无,反观宁王,拘谨的像是坐在偷来的马车上一般,紧张的复习着常逾教他的话,秦岭别过头去,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明白他是怎么搞复杂的。
宁王不是不想成为百姓的依靠,孩子的楷模,只是他的性子太过于胆怯,处处畏惧,即便今日之事常逾教过他无数遍,可他还是紧张,看着秦岭那般悠然自得的模样,她也明白,这是他的依靠:“秦、秦将军要不要喝盏茶?!”
秦岭懒洋洋的抬起一只眼皮来,要不是常逾开口,秦岭这会子可能正在屋中睡大觉呢,他虽不喜宁王这般软弱的性子,可也是理解的,毕竟在此时此刻,他没有放弃黄河两岸的百姓,就冲这一点,秦岭就对此人讨厌不起来:“那宫里的是你爹,你去侍疾,你怕什么呢?”
秦岭看着宁王逐渐低下头,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其实有些时候只是普通的一句话,却不知道对方经历过看着没什么,而变成了利刃,狠狠的插进对方的心里,秦岭将茶点推到他的跟前:“我最爱吃这些甜腻的东西,心里的酸苦太重,总觉得这东西能解一解!”
宁王瑟瑟的接过一块糕,吃了起来,他的母亲是个最温婉的性子,出身世族,自幼也是饱读诗书,皇帝偏爱他母亲,也是因为她母亲柔弱偏软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