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也没有催促,直接言明利害:“难道二爷能保证,萧王殿下行事全无逾矩之处吗?左相动不了萧王殿下,可不代表动不了田将军,一旦他扛不住……”
秦岭对他还是没有十足的信任:“可若你是左相派来的,我就中了离间之计!”
小胜子:“我听说过二爷的本事,我没必要用自己的命去博一个二爷本就能救的局面!”
秦岭最终选择相信了他,他说的不错,以秦岭的本事,平了这座皇城也不在话下,若他想用武力解决,这天下早就是常逾的天下了,秦岭倒是不怕田伯说出什么常逾的秘密来,也不是不信任田伯,可人在昏迷的情况下,很容易说些胡话,若是他说出了赤麟军,那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太极殿里,因为常逾的那一句朝臣犯错,是不是也只需要一个说法,陷入了冰点,似乎下一秒皇帝就会指着常逾的鼻子大骂,冯施毅见状,忙着让里面的宫人们退出去。
皇帝:“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因为朕宠爱你的母妃,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常逾冷峻的脸上划过一起不屑,究竟是宠爱还是忌惮,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
常逾:“这份奏章,说明了是儿臣指使倪修,连同青楼女子也一同指认,可按大齐例律,涉及的人证,应赋有籍契,奏章中所说的青楼女子并无贱籍的籍契,且说儿臣与倪修所同书信,也并无佐证,甚至连脏银的去向也无从查处,圣上若只凭此一人所言便诬陷儿臣,儿臣、不服!”
左相心急给常逾定罪,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好让常逾措手不及,因为就算他拒不认罪,只要得到田绛的证词,这证据这就算补齐了!
冯施毅赶紧将常逾手中的奏书重新铺陈在皇帝跟前,皇帝听信了左相的话,他从未深究过这奏书里的问题,如今看来,倒却如他所说。
而让常逾失望的是,这份奏疏,只要仔细查看,就能看出端倪,皇帝不信任常逾,所以也不曾仔细看过。
秦岭稍稍的来到慎刑司,果然,左相为了让田绛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将这儿的行刑者换成了自己的人,左相倒是谨慎,未免消息走漏,只派了一个人,这也给了秦岭机会,秦岭躲在那人的视线盲区,仔细的观察着环境,看见地上的砖块,心生一计,秦岭转了转袖筒中的暗器,铁蚕丝勾着砖块一点点的凑近那人的脚边,眼看着那人倒退着去碳盆里烧火钩,一脚踩上砖块,摔的不省人事后,秦岭撬了锁,看着一个时辰前还硬朗的老头,此刻满身血污,既心疼又替他委屈。
田绛费力的睁开眼睛,血污染红了他眼前的景象,可那双狐狸眼,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田绛:“你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秦二爷,哭什么?”
秦岭干净拿出手帕,刚要给田绛擦去血污,田绛便转头躲了过去:“你好不容易制造的意外,要是现在擦了,他醒来之后会发现的!”
秦岭:“我带你离开!”
田绛趁着自己还清醒,赶紧交代着,他怕自己一会真的晕了,就说不出来了:“他潜移默化的让我认罪,我也从中听出了些矛头,他是等着我的证词好栽赃给殿下呢!所以我必须抗过这里的刑罚……”
秦岭从怀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来,仔细分辨之后,给田绛塞了几颗,田绛也不问,哪怕现在秦岭给他吃的是毒药,他也不在意。
秦岭:“我给你喂了些止疼药,还有……”
田绛:“二爷,你去帮殿下吧,圣上先入为主的信了左相,殿下怕是百口莫辩,难以脱责,你放心,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秦岭:“我知道,你放心,我和阿逾一定会逆风翻盘,尽快救你出来!”
田绛:“这一次就有劳二爷了!”
秦岭走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地上那人的脸,他会努力的记住,也会将田伯受的伤,加倍奉还!
秦岭躲在隐蔽之处,眼看着那人慢慢的醒过来,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紧攥的拳头被理智压制着,常逾现在出不来,也没法子让他知道田伯的现状,现在能扭转这个局势的,就只有秦岭了,趁着左相将其他的宫人故意遣离,秦岭拿着火折子,将堆在角落里的杂草点燃,这里的可燃物不多,秦岭若是从外面再搬些东西来,未免会让人起疑,索性就将表象做大,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将里面的人逼出来,救下田伯而已,果不其然,里面的人看见浓烟瞬间惊慌,根本顾不得田绛的生死,就跑了出来,秦岭趁此机会,一头扎进去将田伯救出来。
秦岭将田伯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将他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成吗?”
田绛挤出一丝笑来:“二爷又开始尊老爱幼了!”
秦岭不是一个只看表象的人,在将田伯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的同时,也顺手探了脉:“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一会你得帮我演场戏了!”
秦岭:“快来人啊,快来救人啊!”
秦岭的呼喊声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宫人们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