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去换件衣服!”
常逾见完客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秦岭待的无趣,便跟着赵婶他们在院子里逗着孩子,倪孜端了新茶,将秦岭知道的事情告知常逾之后,常逾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可紧攥的拳头足以反应他的怒火,百余条女子的命就这么葬送了,而且谁能保证这一颗种子就能成呢?
倪孜:“蒋楠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是蒋夫人自己在行李中发现了这个东西,觉得古怪,我看着她不像是说谎,才去求证,只是没想到这东西竟是这般来历!”
常逾:“想必也是我们太过于乐观了,左相这样的人,怎会留下书面证据给我们,就算留了,也会与他毫无干系,珺娘的鬼市过几日有批货要走,让她们去找柳无涯吧,送出京吧!”
倪孜:“殿下打算如何做?!”
常逾:“既然要处置这些人,那也自然是要找到替换之人,也不知道今年的秋围学子里有多少可用之人?”
常逾想从今年的学子里面找些可用之人,来顶这些人的缺,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已近殿选,所剩之人已经不多,而且这些人里有多少鱼目混珠之辈,他们也未曾可知。
倪孜:“这都眼看着要殿试了……”
常逾:“有人有法子!”
倪孜说着常逾的视线看去,落在那只抱着两个娃娃,正在给文青山捣乱的小狐狸身上,秦岭抱着娃娃,指挥者两个孩子给文青山捣乱,两个孩子在秦岭怀里乱抓的模样可爱极了,只是秦岭这衣衫发髻被两个孩子折磨的凌乱,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谁糟蹋了呢!
倪孜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跟绿玲忙着将孩子接过来:“也就你纵着他们两个!”
文青山本来想着在院子里算账,能时不时的看一看绿玲,结果倒好,被秦岭和两个娃娃弄的满身的墨汁,别说看绿玲了,是自己都没眼看自己,绿玲跟倪孜着出来,看见他们这样,也不禁笑出了声。
文青山一脸的窘迫,谁也不想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出丑不是,赶紧过来告状:“殿下,你看看他!能不能给他清出去,我这都一个时辰了,一页帐都没算完!”
秦岭整理着自己的衣容,衣服脏乱,发髻凌杂,可有这张女娲炫技的脸撑着,倒也是让人欣然的。
秦岭嘚瑟的样子像一只狐媚的小狐狸:“没事,丢出去,我还会自己走回来的!”
常逾:“阿恙,你可有法子?!”
秦岭扣了扣耳朵,他和倪孜说的话,他不用在场也知道,只是觉得屋子里闷不愿意在里面待着罢了:“有啊,不过这青天白日的,我总不好这么明目张胆吧,我倒是不担心别人看见我,不过现在别人瞧见我,联想的可是你萧王殿下!”
常逾只是点点头,有些时候正大光明的手段还真解决不了现境。而且只要这只小狐狸答应,他可是十足的放心!
秦岭:“对了,刚刚康王派人来递消息了,说希望我能明天护着他上朝!”
常逾不想他是因为自己要做的事,而被裹挟着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所以问道:“你想去吗?”
秦岭:“我刚才去看过了,康王府周围藏着不少人,而且还不是一伙的,若我不护着他,估计他都走不到大殿上去!而且若我不去,你是不是打算让田伯派人啊?!”
常逾:“我问的是你愿不愿意!”
秦岭知道他不想勉强自己,可若田伯派人去保护康王,那无疑是将赤鳞军明了牌,秦岭不会让他冒这个险:“康王这个人,我可没什么好感,可对于他知道的东西和手里的证据,我还是会义无反顾!”
倪孜:“珺娘已经将康王妃转移走了,本以为康王会拖些日子的,没想到这么快!”
秦岭:“他早就做好了决议,是一直在安排康王妃的归宿!”
常逾:“从明天开始,我们的日子,就不如这般自在了!”
院子里的众人并没有因为常逾的这句话感到害怕或者选择退缩,反倒是心绪更加坚定。
常逾握着倪孜的手,康王此行,无非是打响了他们攻击的第一战,有了康王落马,朝中可得皇帝信任的皇家人便是又少了一人,常逾的机会也更多,可康王上书,皇帝也多少会怀疑常逾,这对常逾来说看似是双刃剑,可权衡利弊之后,常逾觉得,日后的受益更大,眼前的失利倒也不关紧要。
常逾:“康王是皇帝的弟弟,我又是皇子,圣上不会直接处理两个人的,只要我没有直接站在他的对立面,也不过是得些训斥罢了!只不过,你在娘家···”
倪孜毫不在意经受冷眼:“自从上一次祖母为内弟求官不如意之后,可没少在官眷里说我的坏话,这样趴在我身上吸血的娘家,我还真希望没有!”
倪孜眼中的失落,被秦岭捕捉:“倪姐姐不是认了我做弟弟,那我怎么就不能是姐姐的新娘家呢!?”
倪孜笑意婉然,这样的小狐狸,谁能不爱呢!只是倪孜心疼他们几个,这样的朝野已经是蛀虫深入,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