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练功不说,还拉着文青山练!”
常逾向隔壁院子张望,确实消停的有些异常,转头再看自己的书房,灯火通明,觉察出哪里不对劲。
倪孜也顺着常逾的视线看过去,下意识的护着肚子,警惕的问道:“是进人了?!”
常逾蹙眉:“这么消停,估计是移情别院了!”
倪孜有些意外,秦岭可不是个爱读书的性子,尤其是在这深更半夜的:“你是说长宁在你的书房?!”
常逾示意让她放心吃:“要是真进了人,这会子早就被阿恙拿下了!”
倪孜觉得有趣,紧着吃了两口:“这倒是稀罕事儿,咱去瞧瞧?”
常逾:“要不要给你拿件披风?!”
倪孜:“不用,这挺凉快的!”
常逾没勉强她,笑着应下了,没有郑嬷嬷约束,让她自在些也好。秦岭盯着那战船的图纸入神,丝毫没在意身后的两人:“我这月俸是白供你了,敌人都到跟前儿了都没发现!”
秦岭头也没回,伸了伸已经坐麻的双腿:“住在你萧王府这么久,我若听不出你们的脚步声,这江湖的尊称怕也是不用要了!”
常逾扶着倪孜坐下,秦岭眼疾手快,拿了个蒲团递给常逾,示意给倪孜靠着。
倪孜看着疆域图,不明白这秦岭大半夜顶着它做什么:“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秦岭一边锤着发麻的腿,一边解释道:“我在想怎么解决这个战船!舅父能亲自前来,就证明他没法子,否则黄河难渡,他没必要冒险亲自来给我送信!”
常逾:“你有怀疑的事情!”
秦岭:“黄河决堤,对方又提出水路运输,这样的巧合未免太巧了!”
倪孜也知晓了战船一事,听闻秦岭这般说,似乎两件事有着不可或缺的联系:“你的意思是,黄河决堤也是有人蓄意而为!?”
秦岭鲜少有如此正经的时候,只是这件事关系这蓬莱郡的生死:“这战船船身巨大,寻常来说运输原料到目的地进行构造,或许改装是最简单不过的,但缺点就是运输的时间过长!水运的确快,可目标太大,很难不被发现,可若黄河决堤,无人敢于上前,这便是最好的障眼法!”
倪孜:“东瀛这是打算付之一炬了!?”
秦岭也是正色:“我问过舅父了,主家派了不少人在帮衬,一旦货源到了,不出一月,战船可入黄河!沿线而走若是全速而行,不过也是十几日的功夫!”
常逾长叹一口气:“看来这场仗是避免不了了!”
秦岭看着倪孜也是一脸的郑重,不想她到了这个时候还为这些事情纷扰:“倪姐姐还是回去睡吧!”
倪孜:“反正我也睡不着,就当听个趣儿了!黄河决堤的消息一直不曾传入京中,怕是有人故意拦截,明日我修书一封写给倪修!看看是怎样一般的情形!”
常逾还是镇定的,这样知行合一,克己复礼的性子,秦岭也是服气的:“走普通路子怕是传不出去了,阿恙,明天你将消息递给寒盛楼吧!顺便问问东瀛那边的情况!”
秦岭心中也是这么想的:“行,如今你与康王是分庭抗礼,可康王不是江湖人,能想到战船的应该不是他,如今我们用芷芜的存在挑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等同于让康王妃的计划提前,要想知道康王妃的具体计划,还得从康王入手!”
常逾:“芷芜这个线埋的也够久了,也是时候了,阿恙,咱们的计划提前,告诉珺娘开始吧!”
秦岭拍着大腿起身,一个趔趄,吓的倪孜都想起身扶他一把,可这只小狐狸一个跳跃直接稳稳的站在了倪孜的面前,气的倪孜拍了他一下。
秦岭如今可是寒盛楼的常客了,门口的妈妈看见秦岭除了欣赏般的多看几眼,也不那么热情了,毕竟呀,这在努力,这位爷也拉不到自家的床上。
珺娘在舞娘表演的鼓台子上翩翩起舞,这台子是珺娘特意让人做成鼓面的,姑娘们在上面赤足起舞,宛若仙子落凡尘,今日珺娘高兴,便也起了兴致,一袭红纱,两袖甩挂,腕间清脆,随着珺娘的舞姿摇曳做响,与足下的鼓响相得益彰,好似舞乐一般,再看鼓面上的女子,赤足之姿,肌白胜雪,额间的花钿,将其衬的如同精灵一般巧稚生嫣。
本来在下面欣赏的如痴如醉的十七,在发现秦岭的到来时,警觉万分,挡着秦岭的视线:“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不过也来的是时候!”
秦岭抬眼,看着楼上的一间房前挂着两盆兰花,心中暗喜:“你家阁主来了?!”
唐衍爱兰,珺娘也搜罗了不少名贵品种,让人悉心培育着,虽然唐衍看不见,可每次他来,这兰花都会在他的房前。
十七用身体挡着,不让秦岭看珺娘的跳舞:“嗯,本来说让我一会去找你呢!”
秦岭对珺娘根本没兴趣,大手一挥,直接跳上了台阶:“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对了,告诉你的好姐姐,咱们计划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