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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倪老夫人还没走,常逾冷面:“要不,老夫人留下,吃个早膳?!”
虽然没有按照自己所想,可至少达到了一个目的,而且常逾已经回来了,再给倪孜施压,怕是不可能了,便只能见好就收:“不了不了!”
常逾拉着倪孜起身:“孜儿既然嫁给了本王,就是本王的王妃,希望老妇人记得我是小王的同时,也能记得,她是萧王妃!”
此话一出,倪老夫人有些挂不住脸,可常逾并没有因此就选择退步,拉着倪孜的手:“咱们是晚辈,按照规矩是该给长辈行礼的,老夫人慈安!”
倪孜也跟着常逾一同行礼,不过是个屈膝的请安礼,也什么大不了的,可不管倪老夫人受不受得起这个礼,该倪孜受的礼,他必须帮她挣回来:“于我们夫妇而言,老夫人不过是长辈,可于老夫人而言,我们不仅仅是晚辈,也是皇族,听闻倪家家规森严,想必也有老夫人的教导,今日就劳烦老夫人按照尊卑之礼告辞吧!”
常逾发了话,倪老夫人就是再端着,在不情愿,也不敢驳了常逾的面子,毕竟他刚答应给倪家嫡子寻差事,这个节骨眼要是得罪了他,倪家的未来怕是也就此断送了,倪孜本想就这样算了,可常逾拉着她的手,就让她瞧着,有些人是退一步天空海阔,可有些人会蹬鼻子上脸,而倪老夫人就是后者。
倪老夫人行完礼后,常逾露出了满意的笑,可倪老夫人看着这个笑,不禁冷汗四起,溜之大吉,倪老夫人走后,还没等说话,常逾便说道:“先吃饭,阿恙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秦岭搓着手开心的不行,仿佛打了多大的胜仗似的,众人坐在一起,回想着刚刚的事情,像极了一大家子闲话家常的模样!
秦岭恨不得将所有的好吃的都和他们分享:“刚刚我跑出去买了点开胃的果脯,倪姐姐尝尝!”
对于秦岭的期待,倪孜从来都是拒绝不得,看着倪孜吃的津津有味,众人也算是放了心。
秦岭舀了汤给倪孜,巧的是常逾也舀了一碗给她,倪孜看着面前的两碗鸡汤,倪孜知道不喝秦岭的,他定会吃醋,便故意寻了个借口:“殿下的汤有些烫了!”
常逾也看出了倪孜的小心思,也不与他争,给了个台阶:“那先晾晾!”
倪孜喝着秦岭舀的汤,看着他这张得意的笑颜,真是下饭!
倪孜想起刚刚众人的帮衬:“殿下何必给他这个面子,我那祖母也不是个明事理的,有了这个先例,便会像是蚂蝗一样吸附在您身上的!”
文青山:“娘娘,您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咱们殿下可是明白着呢!”
常逾:“你继母不来,父亲不来,就是怕我驳他们,所以特意将你祖母接回来,我若训斥于你,他们定然也不会相信,可我若全然听王妃的,他们便会觉得,拿捏住了你就等于拿捏了我,所以啊,既要堵住他们的嘴,也要让他们清楚,你我内外分明!”
倪孜觉得常逾说的有道理,便用微笑予以回应,而且文青山都开口说常逾心里有谱,估计是有什么深意吧。
文青山看见秦岭一直不曾言声,合着是被吃食堵住了嘴,拉着他说道:“你别吃了,你看看你那小胖手,多胖了,还吃肘子?!”
秦岭紧着给倪孜夹了一块,欲盖弥彰的说:“哪里是我喜欢,是倪姐姐喜欢!”
文青山:“一共八块,你吃了仨,这王妃就吃了一个!”
倪孜宠着秦岭,自然也不想他挨说,紧着吃了几口,还装作很喜欢的样子:“我是喜欢吃的!可还有这么多呢,长宁吃些也无妨的!”
倪孜话音刚落,常逾也紧随其后:“阿恙身上就这手上有点肉,这样的小手那可是招财的,你将他丢进赌坊,一场赢下来的不比你收租子挣的少!”
这话要是从秦岭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文青山定然是不会信的,可常逾说出来,文青山可是十足的相信,赶紧阿谀起来:“这么厉害的吗?那你多吃点!”
用过膳后没多久,倪孜便困倦的不行,回去小憩了,常逾嘱咐着绿玲:“提前备好产婆,需要什么尽管跟青山提,最近不太平,你们都警惕着些!”
郑嬷嬷:“殿下待王妃真好!”
常逾:“你们最近都辛苦了,等王妃平安生产,也少不了你们的少处!”
郑嬷嬷:“多谢殿下!”
常逾:“田伯,你明日带倪家的去趟刑部,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田绛:“殿下放心!”
秦岭拍了拍酒足饭饱的小肚子冒着头出来:“我去吧,我也想看看他是怎么被吓的屁滚尿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