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岭笑意明灿,常逾嘴笨,说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词句来,可就是这样朴实无华的真心话,更能打动人心。
翌日,秦岭身上的伤痛的还是宣告自己的存在,秦岭痛的蹙眉,可即使面对看不见人的常逾,秦岭还是那标准的狐狸笑。
秦岭准备去处理一下这些人的尸体,毕竟这里算是清净之地,昨夜一战已经是大不敬了,不过在那之前,秦岭还是要搜刮搜刮的,秦岭从那些人的是身上掏出不少金银来,得意的晃了晃,有这些盘缠,终于不用吃那些发了霉的陈米了,那张碎嘴子开始了碎碎念:“你说说我啊,这又当侍卫又当伙夫的,这一天天的可成是不容易了!”
常逾听着他得意的声音,话里话外的在向他讨赏,不禁站在门口也露出笑来,也想说个好消息给他:“我隐隐约约的,好像能看见些东西了!”
秦岭瞬间欢喜,抱着一堆荷包凑到常逾跟前,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常逾一跳,虽然看不太清,可下意识的往后退半步的动作已经证明了一切。
常逾跟着眼前的黑影,像是个跟屁虫似的跟着他,想着帮他收拾些东西,秦岭担心他又摔了,将他按在原地坐下:“这些不用你干,你就乖乖的坐在这!”
秦岭离开的这几个月,常逾几乎没有笑过,可这几日有这只小狐狸在,常逾似乎将这几月欠下的笑一并都还了,并且十分享受秦岭像是安慰岁桉一样的话术对他,只是现在他们的处境不能长久的待在此处:“阿恙,咱们不能在这呆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秦岭捂着荷包,好似常逾要抢他钱似的:“怎么?又要我当马夫了?”
常逾反问道:“不愿意?”
秦岭故作思索,然后晃头晃脑的的说:“那得加钱!爱财爱己,才能风生水起啊!”
常逾也不知道秦岭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术,还好他们是朋友,否则就秦岭这张嘴啊,常逾是真没法子。
宋驰再见到秦岭的时候险些没敢认,身上的泥渍土渍尽显狼狈,本就白皙脸上还挂着些土,这和平日里跟着常逾身后的那个小狐狸截然不同,平日里的秦岭跟在常逾身后不是颐指气使就是岭仗逾势,哪有这般狼狈的模样。
宋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试探的喊了一句:“二爷?!”
秦岭看着宋驰,终于算是舒了一口气,靠在庙门口拖着沙哑的嗓子说道:“怎么是你?!”
宋驰:“你不知道?”
宋驰的话一出,秦岭瞬间明白了,常逾来此就是用自己设局,说是为了给裘落正名,实际上却是将曾经消失在众人视野里的康王推到明面上,将康王手中的势力全部试探出来,只是这招险棋不仅仅是让康王浮现在了皇帝面前,也险些让皇帝杀了常逾,秦岭回头看看常逾,虽说心有余悸,可还是庆幸自己来的及时:“还说我是狐狸,我看你比我还奸猾!你用自己入局设计,万一折在里,你可想过怎么办吗?”
常逾不语,他为了心中的正义,从未想过值与不值!
秦岭明白了常逾的意思:“所以,你才这么痛快点让我回到沧澜!”
常逾:“本想不希望你参与其中的,却不曾想你临行前托了十七,十七后又转告了你!”
几个人悄无声息的回了京,到了长安城外,宋驰掀开马车的帘子:“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
看着秦岭点头,宋驰也放心,有他在,没人能伤的了常逾了,便拍了拍包袱:“殿下之前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秦岭狐疑的从包袱里翻找,直到看到一张□□,这质地和他跟柳无涯求的那个一模一样,忽然笑出声来:“怪不得我求柳无涯做面具的时候,他直接就拿了出来,还说早就猜到了有这么一日,不止有你的,还有我的,当时我居然还信了,合着是你早就跟他们打好招呼了?”
常逾笑着,心中的苦涩也表露在了脸上,当初算来算去,不过是全国通缉,然后等着他拿着证据逆风翻盘,只是他没想到,秦岭为了做成这个局面,不让他背上反叛之名,竟然舍身入局,扮成他的模样,还捅了自己一刀。
秦岭一边碎碎念他这副凝重的模样丑,一边又将面具给常逾装扮上后,拉着常逾下了马车。
宋驰目送着他们二人入京后,便转身驾着马车离开了,常逾交给他的事还没办完,现下正要抓紧时日呢。
要说这柳无涯的面具做的属实是太过于逼真,秦岭扶着‘常逾’好像儿子扶着爹似的,门口的侍卫是一点也没怀疑的将人放了进来,二人一路小心的走到了萧王府附近,秦岭见萧王府前面的眼线众多,守卫也换了,便知晓怕是这里面又出了什么头疼事儿,看来也不能走正门了,起手丢了常逾手中的盲杖,架起常逾,那句等一下随风飘在空中,根本没入了秦岭的耳。
秦岭这几日没什么胃口,加上赶路生病,落下的瞬间脚下一软,两个人一起摔在了院子里,可摔下去的瞬间,秦岭担心重力的冲击将常逾脑子里的血块冲散,主动当了肉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