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好像是我愿你跟你费口舌似的,不知道我在外面说书的价,你的俸禄掏不掏得起!”
白长梅指着身后的兵,警告着:“你可看好了,你一个江湖人,怎敢扰朝堂秩序!”
秦岭可不怕他的威胁,可现在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别瞎说啊,我可是萧王的护卫,府衙记录在册的,你是觉得户部敷衍了事还是收受贿赂?”
白长梅指着秦岭质问道:“你敢说你不是秦岭!?”
白长梅会反咬一口,秦岭也不是不会指鹿为马,立即否认道:“我不是啊,我叫秦无恙!要不要拿户籍给你看啊!?”
白长梅知道常逾早就给秦岭在户部登记造册,想拿户籍说事是不可能了:“你脖子上的伤!”
秦岭冷眼一横,竹骨立于身侧:“怎么?当自己人阎王爷啊,活人的事儿管,死人的事儿也想插一杠子!?我这人属猫的,九条命,没事就抹个脖子,要不你也试试?”
秦岭贱兮兮的把剑递给他,秦岭这条命,早该死无数次了,可好死不死的,都活了下来,别说属猫了,这家伙可能是属九尾狐的!
有常逾在的时候,秦岭是狐假虎威,常逾不在,秦岭亦是那只虎:“再说了,白大人说我扰乱朝堂秩序,难不成这萧王府的门口是朝堂啊,那不知白大人现在算不算的上勾结皇族啊!”
白长梅:“你···!”
秦岭借着竹骨的力量起身,看似语重心长,实则都是威胁:“白大人呢,官职比我高,按理说,我没道理忤逆您的意思,可我这人贵在忠心,不会恩将仇报,所以只听萧王殿下的,也希望白大人能忠心于现在的主子!”
白长梅合拳呈天,一副忠心不二的模样:“我是朝廷命官,忠的自然是我朝天子,黎明百姓!”
秦岭点点头,既然他在这装忠心,表鉴明,秦岭也不是莽夫之辈,便在萧王府门前与其辩上一辩,当然也是在等文青山的消息。
秦岭:“行啊,大齐律法第七卷第五十六条,皇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隶于中书大理寺启天子鉴!白大人捉拿皇子,请问圣旨在何处啊!”
白长梅自知理亏,敷衍着答道:“圣旨稍后便道!”
秦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稍后、那就是没到,大齐律法第二十四卷第十七条,擅闯宅邸,形如强窃,诸位擅闯我萧王府,还带着兵刃,难不成是要刺杀皇子不成?”
这话一出,白长梅带的人都露了怯,毕竟谁也担不起这个刺杀皇子的罪名,而秦岭抓住的就是他没有圣旨这一点。
白长梅见此计不成,打算硬闯,毕竟拿住常逾,他便会百口莫辩:“都愣着做什么?如今萧王反叛之事传的满城风雨,难不成还能冤了他不成?我是刑部侍郎,就算圣上怪罪,也怪罪不到你们的身上!”
竹骨划鞘出锋,直指众人:“诸位也听过我的威名吧,秦王反叛,可是我在御前救了圣上,华宴之上,也是我力战诸国勇士,今日我在,我看谁敢入我萧王府大门!”
白长梅见此法不成,便只能就此作罢,解决了这些杂碎,秦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正巧文青山带着信回来,赶紧打开来看,倪孜等人也凑过来,可信件上除了画了一把青色的剑并无其他,想着这应是他们之间的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便也没有过多的怀疑,毕竟他们二人身上,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而信里只有一首诗,这是诗经里的柏舟,虽说不算偏,但也鲜少会有人背,倪孜虽然知晓诗句,也懂诗句本身的原意,可这其中的深意还是不甚明了。
倪孜:“这是诗经里的柏舟?”
秦岭嘴角不断上升,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他活着,其他的都好说:“阿逾是要我们信他,其实就算没有这封信,我也从未怀疑过他,如今他背负骂名和冤屈不知所踪,定是受人陷害,我们不能让他背了这莫须有的黑锅!”
倪孜:“需要我做什么?!”
秦岭:“你也信他?!”
倪孜:“从未怀疑!”
秦岭心中不禁感叹,颖妃真的是选了一个好儿媳,也替常逾庆幸,有一个如同路遥一般的人,会无条件的信任他!
几个人刚松了一口气,绿玲便又急匆匆的跑过来:“王妃,白大人又来了,这次是跟着大理寺的人来的,好像还带着圣上口谕!”
倪孜看向秦岭,他们知道常逾一定是遇到了危险,不过现在解决掉他们眼前的才是关键!
秦岭:“如今阿逾不在,其他借口肯定是瞒不住,只有一个法子!”
倪孜知道秦岭的意思,可是冒充一事并非易事,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二爷是想···”
秦岭将刚刚的信燃了个干净:“对外说,阿逾与田伯一同回京,途中重伤中了毒昏迷不醒,这才命田伯去送···”
倪孜:“圣上爱面子,即使百官纷说,也一直没有下旨,是为了保全皇家颜面,不想皇子背负叛国之罪,可现在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