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朋友就是相互惦记的,秦岭担心常逾的安全,向唐衍和珺娘求了十七,常逾担心秦岭空着手回去不好,特意让文青山给他备了礼物,从秦峪到岁桉,再到莹禾灵阳,是一个没少,常逾还嘱咐文青山,直接让人送到了沧澜的山脚下,免得秦岭絮叨,可就算这样,秦岭也在上山的路上,一边得意一边骂,这些东西太贵太沉了!
连倪孜都说,他们二人的情谊,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秦岭回到沧澜,就好似鱼儿回到了故渊,鸟儿回到了常林,潇洒快活,明明他是哥哥,可却被秦峪宠的,倒像是弟弟一样,按照秦峪的话说,幼时,他护他成长,如今大了,他亦要护他童心,潇潇洒洒的住了好几日,整个沧澜愣没人敢打扰秦岭睡觉,更没人敢进秦岭的院子,可这院子里的零食果子却从未断过,当然这些都是岁桉送来的,如今岁桉已经长的几乎和秦岭一般高了,可身形却好似能将他装下一般,说到底啊,还是秦岭瘦。
岁桉看着日上三竿秦岭也不见得有起床的意思,今日是秦峪的生辰,诸门各派来了不少贺喜的人,不过这里面有多少目的不纯的,就是未可知了。
岁桉叫不醒秦岭,便找了个借口:“二叔,你快教教我!你教我这招,为何我总是练不好!”前些日子秦岭随手教了岁桉几招,本想难为难为岁桉,让他知道他二叔还没老呢,没想这岁桉这勤勉的,竟真的练了起来,还练的有模有样。
秦岭骑着被子恨不得钻进枕头里:“你还想唬你二叔我?光听剑斩挥空的声音,我都知道你练的不错!”
岁桉可是在秦峪面前打了保票来的,要是不把秦带到正厅,他就言而无信了,秦岭被岁桉从被窝里揪出来,秦岭反手用被子将岁桉裹住,然后靠在岁桉的肩膀上,睡意昏沉。
岁桉挣扎着从被子里钻出来:“二叔,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到了,这丑媳妇早晚都得见公婆!”
秦岭趁着岁桉晕晕乎乎的从被子里出来,捏了捏岁桉圆圆的脸蛋:“你这娃娃,怎么一点你爹的稳重都没随上呢!”
岁桉是最不喜欢别人动他的,可唯独对秦岭有着无限的容忍:“谁养大的像谁呗!”
秦岭:“那阿逾也养了你,你也不像阿逾啊!”
岁桉跟了秦岭这么久,这碎嘴子的功夫虽然比不过秦岭,但也是能说出些重点的:“二叔,你现在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常叔叔呢!”
秦岭皱眉,意犹未尽的又捏了捏岁桉的脸,有些不满意:“阿峪是不是每天都逼你练功啊,这晒的,手感都不如以前了!”
岁桉的表情一言难尽,真是太难猜透他这个二叔脑子到底在想着什么了。
秦岭拍了下岁桉的肩膀:“走,换衣服,跟你二叔我去亮个相!”
秦峪的这场生日宴,来贺喜的可不在少数,可说到底,没几个是来真心贺喜的,都是来看秦岭是否还活着的,虽然之前已经放出消息,秦岭会参加秦峪的这场生辰宴,可是将这场喜事的主角忽略了,秦岭不是喧宾夺主的人,他要给江湖以震慑,也要江湖尊重秦峪。
秦岭:“诸位好久不见啊!”
秦岭鲜少穿着白衣,在他的认知里,他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君子,只有兄长和常逾那样的人才配着白衣,才不负君子之名,可今日这场合,他也愿意学着那些他心中所谓大人的模样出场,秦岭不在意为秦峪出头,更何况他是哥哥,在秦岭的潜意识里,只要有危险,只要他活着,他永远都会挡在秦峪身前···
秦岭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人欣喜,自然也有人失望,不过秦岭不在意,他从来都不是根据别人的喜好来过自己人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