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该被流落,也不该被埋没,:“留下吧,到时候将他接进来,就说是双生子,不过到时候可是要难为你了!”
倪孜以为常逾不喜欢孩子,所以就算自己有了身孕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常逾说,该不该说,却不曾想,常逾早就知道了!
倪孜一脸的惊讶:“殿下,知道了···?”
常逾脸上虽然还是往常那般的冷峻,可声音却缓和了许多:“你是我妻,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倪孜盯着手中的热牛乳,这才觉得自己好像蠢到家了,自己屋中地上铺的暖垫,食物中多的开胃小菜,日日进补的汤药,甚至是让裁缝上门量体裁衣,这些小事,倪孜竟然都没发现···
倪孜觉得自己心中暖暖的,这个冷若冰霜的脸,对于她还是关切的,不过是不善表达罢了!
常逾握着倪孜的手:“我以为你是想给我惊喜,所以我一直装作不知晓的模样,可现在,还是让我戳破了,我这人有些木讷,若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好的,甘受王妃教导!”
倪孜有些害羞:“我还以为,殿下不喜欢孩子···”
常逾:“若我不想要,便不会与你同床共枕,只是我觉得,生育之事,不该是男子图一时之快的口头诺言,我只是想让你以自己为尊!自然也希望,这个孩子也是你所希望的!我知你母亲是难产而亡,所以也一直不敢说明,我不想给与你压力,便只能在一些小事上做些力所能及了!”
倪孜眼中涔着泪,原本以为只有自己是真的喜欢常逾的,而他对于自己,不过是摆在那震慑他人妄言的摆件,而今日常逾的话,才让倪孜明白,常逾的保护、尊重,都是基于他也喜欢自己。
自古以来,女子为生子是拼尽全力,甚至是命脉相抵,似乎女子之存只为传宗接代,可常逾却将生育的权利交给了倪孜,这在这个世界是鲜少的想法,倪孜也终于明白,那句人心所认定的,未必就是对的是何意义!
常逾的话给了倪孜十足的安全感,或许是因为有孕的关系,加上心安之后,倪孜便的贪睡许多,常逾虽不爱言声,可处处都在替倪孜着想。
革职后的裘落被关在一间屋子里,除了一些亲卫,不准联系任何人,裘落坐在桌案前,将丢失虎符的经过陈于纸上,甚至写上了他身边所遇到了人和事,一边期盼这东西能送到常逾手中,也一边想缕清思绪,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裘落的副将端了茶水来,看着裘落如今的样子也是为难,与裘落一起长大的郑晋元是裘老将军为裘落精心挑选的副将,只是在兴城的生死一役里,死在了长枪之下,眼前的副将,也是裘老将军在旧部中挑的,年岁也同裘落差不多大,名叫陈尧,虽然忠心,但裘落和他总觉得不如郑晋元那般交心。
陈尧:“如今州府断了我们与外界的联系,这东西,怎么送出去啊!”
裘落:“宁王殿下还没走吗?”
陈尧:“说是后日启程!”
裘落:“自我来此,屈郡守对待我等的心思便绝不是我占了他权位的恨,想让他递消息是绝无可能了,阿尧啊,你去找宁王殿下,他虽性子偏软,可为人还算良善,现下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恢复了职权的屈郡守像是终于得了权势一般的小人,让人四处散播裘落无能丢失虎符之说,还不断的打压着裘家军仅剩的旧部,屋中日日笙歌,酒色不断,宁王被请过去一次,看到了这样的局面觉得不妥,便借口离开了,而屈郡守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正人君子,嗤之鄙夷的说了几句便再也不请他了,宁王虽看不过去,可这旨意毕竟是他父皇下的,他只是来传旨的,至于其他,他也是无能为力,奏呈写了撕,撕了写,反反复复,宁王也不知道这奏呈该如何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