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十几日,少的话或许是几个时辰,不过具体能维持多久,还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力!”
回去的路上,秦岭明显的不高兴,常逾将汤婆子递给他,让他暖手,劝解道:“我们没权利决定他怎样活着,你也不必担心那些证据,就算没有甄相,我也能从他处寻来!”
秦岭掀开窗帘看了看,心中的小九九都浮在脸上了,将汤婆子塞回常逾手中:“阿逾,让赵婶给我留饭,我晚点回去!”
说着秦岭像一只小狐狸似的蹿了出去,秦岭虽说是常逾的侍卫,可常逾从不限制他的自由,将他困在京中已经是难为他了,所以只要在京中,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而且秦岭跳出去的位置离乔林的故渊堂很近,估计他也不会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乔林正准备打烊,秦岭便从巷子里走来,周围的人看见秦岭早就习以为常,如今也就是见怪不怪了。
秦岭闲不住的随手薅了根纸绳在手里绕圈:“今日你这倒是消停···”
乔林看出他有心事,:“几个大的带着小的出去采药了,你这是···”
秦岭:“找你问点事儿!”
乔林看着他如此正式的模样,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进去说吧!”
秦岭也没客气,肆意的盘着腿坐下,凑近了炉子,这还没入冬,秦岭这棉衣就穿上了,故渊堂因为是药堂,常年煎药,所以这炉子几乎是经久不熄,从前的秦岭可是避而远之的,现在倒是趋之若鹜了,看来他的狐毒又要发作了。
秦岭:“永安巷的甄相国家,你可去过?”
乔林:“常逾不是派人来问了一遍吗?”
乔林给他倒了杯热水,可秦岭却没有接下,急于知道答案:“他体内的子母蛊你不会断不出来,为何只说是气血亏虚之症?”
乔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扶了扶衣袖:“你去看过了?”
秦岭:“老乔,我相信你不会见死不救,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不如实相告?”
乔林没想瞒着:“医者,不能只医身体,还要医心,你只看了甄公子的病症,那你可看出甄夫人的病症了?”
秦岭一脸错愕,口中含糊的低喃着,秦岭当时只是一味的在可怜甄夫人,并未对其有什么过多的关注,换句话说,秦岭这个不记人的脑子,现在在街上遇见甄夫人,秦岭也未必认得出。
乔林:“她才是真的气血亏虚,这么多年熬下来,熬的不仅仅是甄公子,还有甄相和甄夫人,甄公子活着,也是甄夫人支撑到现在的由头,正如你所说,他的确中的是子母蛊,我救不了他,可若用你的法子让他过几日再死,那个时候要的可就不是甄公子一个人的命了!”
秦岭瞬间觉得自己来要这个说法的行为蠢极了,乔林看出了他的自责:“看来你已经说过了!”
秦岭点点头,没有否认:“只是甄相和甄夫人并没有应承。”
乔林:“能用这种方法威胁甄相,一定是因为他知道些不该知道的,我不管朝堂上是怎样的勾心斗角,只是甄公子和甄夫人是无辜的。”
秦岭心中还挂着希望:“那甄夫人,真的没得治了吗?”
乔林:“不过是一句行尸走肉罢了,若支撑她的人不在了,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多少也能耗上几年。”
看着秦岭深陷自责当中,乔林也安抚他道:“其实你也没错,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想救他,就必须用内力将他体内的子虫逼到退无可退,可甄公子没练过武功,要想做成,你需要耗费巨大的内力,如今还未入冬,你都会不自觉地往炉子旁边凑,剩下的话也不必我与你细说了吧!”
秦岭垂眼,他经历过这世间最难以言喻的无助,所有当有人有困难时,秦岭也会第一反应的选择去帮助,只是在乔林看来,他也是在阎王那预定了的人,没必要去救另一个被阎王惦记的人。
秦岭:“我都明白!”
乔林也不再做过多的劝解,秦岭这人虽然命苦,可贵在没养成一个软弱的性子:“明白就行,毕竟我也左右不了你的决定!”
秦岭笑笑,乔林也是懂他的,劝归劝,但最终秦岭怎样选择,他也一样无法插手。
秦岭:“说到这,正好有件事,我想求你,等阿逾过了生辰,我打算回一趟沧澜!”
乔林不解,常逾和秦岭之间的关系,乔林素来不过问,毕竟他和白鹭之间还没弄明白呢:“这事儿你跟我商量干嘛?跟你家阿逾商量去啊!”
秦岭直接倒在地板上,用手臂做枕,悠哉的模样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似的:“今年过后,我应该还剩最后两三年的光景了,我想借这个机会给阿逾一个希望!”
乔林将秦岭拉起来,郑重其事的说:“你是在骗他!”
秦岭躺下,就是不希望自己悲伤的情绪影响乔林,自己身上的狐毒已经给了身边人太多的压力,尤其是乔林,只是自己在极力掩饰的东西,又被乔林拉到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