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无比熟络的几人被秦岭这话说的瞬间哑然,秦岭盯着岁桉:“干嘛这幅神情?!”
岁桉一脸嫌弃:“不是说要谦虚吗?为何我在二叔身上看不见这两个字?!二叔,你这骄傲自大的模样,真是一点没变!”
其实秦岭也是谦虚的,只不过能让他谦虚的人,大多都没什么好下场。秦岭捏着岁桉圆滚滚的脸蛋:“你二叔我骄傲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什么时候你到了你二叔这个江湖地位,你也能骄傲啊!”
岁桉拧着眉吐槽道:“真臭屁!”
秦岭看着岁桉的表情:“阿峪,你这教育是不是出了问题,这孩子跟我的时候可是很尊老爱幼的!”
秦峪可是不服气:“二哥,你没发现,岁桉只对你这样吗?这是你的教育出了问题吧!”
秦岭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我的教育哪里不对?孩子就应该有孩子的心性,不该以懂事听话为衡量标准!”
秦峪指着岁桉道:“那岁按这不是做的挺好吗!?”
看着岁桉猛猛点头的模样,秦岭知道他和秦峪相处的不错,也算是放心了:“你们两个现在是同仇敌忾了是吧!”
几个人会心的笑着,秦峪看着秦岭气色还不错,也算是放心了悬着的心:“看二哥你没什么事,我就放心了,之前说你对战无心法师,受了重伤.....”
秦岭一脸得意:“杀你二哥我的人啊,只有老天爷,你看我现在,这胳膊是胳膊腿是腿!”
岁桉被夹在中间,挣脱开来,像个小大人似的抱着双臂审视两人:“我怎么感觉三叔像哥哥呢?”
秦峪可是逮着说辞了:“你二叔啊,就是八十岁也稳重不了!”
岁桉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聊了这么久,才发现他二叔身边的那个最稳重的人不在:“常叔叔呢?”
秦岭扬着脑袋,恨不得在脸上写着阔气二字:“他呀,忙着呢!这京中新开了不少馆子,岁桉你都没吃过!阿逾的钱都在你二叔这,这整个京城,随便吃!“
几个人一边逛一边吃,玩了一整天,哪里是带着岁桉和秦峪逛京城,分明是为了满足秦岭的口腹之欲,一路下来,秦峪身上可是挂了不少的小吃,不过不管是街边的小贩还是临街的商铺,都会和秦岭打声招呼,仿佛融入其中了似的,秦峪看着竟然是一脸的欣慰:“还以为二哥你不会适应这京城的生活呢,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秦岭也是心疼秦峪,他不仅仅是希望岁桉能活出自己的模样,也希望秦峪能活出曾经的样子:“阿峪,你这不曾及冠,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可是没有以前可爱了啊!”
秦峪垂头,回想起了当年秦岭护在他身前的样子:“当年的可爱,可是让二哥险些丧命……”
秦岭最不喜欢的就是听着秦峪想起对战活阎罗的事,不管秦岭是否在意,可这件事似乎在秦峪的成长过程中,起了绝对的影响。
秦岭急正色:“打住,你多大都是哥哥的弟弟,自责这样的话在亲人口中就是放屁,我说过阿峪,你不必藏着自己的性子,不管你活成什么样,二哥都会支持你!二哥就是你永远的底气!”
秦峻虽然是三个人当中最大的,可性子随了秦懋,温润如兰,秦峪在他们面前永远是个孩子,所以诸多的说教将秦峪本身的性子框在了框子里。可只有秦峪在秦岭面前,才能活出自己:“那我的冠礼,二哥会来吗?”
秦岭想了一下日子,秦峪的生日大,是在正月之后,估计那个时候他也和阿逾送完长安回来了,想想也不是什么难事,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秦峪欣喜若狂的样子倒是回归了曾经的模样:“那我就在沧澜等着二哥了!”
秦岭拦着秦峪的肩膀,交代着:“把我的兔子和鱼都养好了,少一只我都找你算账!”
秦峪:“好,不过我和岁按不能再京中久留,过几日便离开了!”
秦岭收回手,正色的看着他:“嗯?就不能多待几日吗?”
秦岭知道他们两个人不能在京中久留,可处于私心还是不想他们离开。
秦峪:“此行不仅是来看看二哥,也是要前往济州参加五岳山庄的继任大会!时日已定,若是迟了就不好了!”
秦岭当然知道秦峪是故意这么说的,毕竟参加继任大会根本没必要带着岁桉来,可就算知道他是特意来看自己的,也没打算揭发他,毕竟这是他心思。
秦岭:“那行吧,我也不勉强你们了!”
岁桉抱住秦岭的腰身,不管过了多久,岁桉还是会粘着秦岭,可能是因为从小跟着秦岭长大的关系:“那今晚我想和二叔一起睡!”
秦峪看着岁桉粘着秦岭的样子,秦峪有些顾虑:“二哥,你和常逾还好吗?”
秦岭不明白怎么就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不以为然的说道:“好着呢!怎么了?”
秦峪:“门口那么多眼线,我和岁按住进来,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