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的军报一封一封的送往京城,整个兵部乱成了一锅粥,看着眼前面面相觑的大臣,没有一个能站出来,更别说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了,此刻的皇帝才明白,武将对于整个朝野意味着什么,文臣稳朝纲,武将定朝野,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是马后炮了,本以为,将萧策派去,可以解兴城之困,没想到,却将兴城送入了万劫不复···
这些日子,颖妃也没闲着,帮着长安忙这忙那的,想着一旦过了□□丧诞,就将长安和顾郦的事情定下来,两个孩子都能放下心结不容易,只是现在已经顾不得他们的婚事了。
予舒得了消息,匆匆跑了进来:“娘娘,出事了!”
颖妃最看不得底下人慌慌张张的样子了,这皇宫里还能出比军情还紧急的事情?
颖妃放下笔,准备的物品按照清单也筹备的差不多了:“慌什么?慢慢说!”
予舒:“咱们殿下在回营的途中被夏军所困,重伤落涯,下落不明了···”
长安惊的起身:“怎么会?不是说萧策已经到了吗?”
予舒:“萧将军在阵前看见了叛逃的章将军,不顾大局非要上前,中了夏人的圈套,花将军率众折回,这才勉强将兴城守下了,殿下为保兴城,折返相救,可之前攻进来的夏人,将殿下逼到了悬崖···”
长安:“那萧策呢?”
予舒:“萧将军弃守···逃了!”
颖妃气的拍案,此刻也没了半分贵门淑女的模样,恨不得提枪上阵:“他娘的!”
予舒急忙拦下颖妃:“娘娘先别急,花将军已经呈上军报,相信裘将军也不会坐视不管的!而且圣上已经召了大臣在商议此事了!”
颖妃直接冲了出去,圣上要是有她这个先见之明,就不会在之前她劝说的时候装傻了!倪孜也得了消息也急匆匆的赶回了宫,赶上颖妃要去求圣上,急忙跪在颖妃面前劝解:“如今太极殿里,众说纷纭,此刻圣上不会见娘娘的!之前娘娘隐晦的提点圣上,圣上不是也觉得您小题大做杯弓蛇影吗?此刻去了,圣上会认为您只顾着殿下的安危,根本不顾念大局,萧策带去的兵力不在少数,现在缺的不是兵,而是能镇守一方的将!”
倪孜的话像是敲醒了颖妃,不受控的被倪孜拉着回宫,现在对于圣上来说,常逾的生死根本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谁能解兴城,才是最重要的,而对于颖妃来说,能救兴城的人,才是能救常逾的人!
长安虽然没有倪孜的聪明,可也知道,此刻母妃若去,必定会无功而返的。
长安也帮着相劝:“是啊,母妃,乔林和白鹭已经去了,他们对战夏军更为熟悉,而且皇兄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颖妃也镇静了些,恢复到清冷神色,此刻众大臣一定吵的圣上头昏脑涨,她若是去了,不仅救不了人,还容易触了圣上的霉头,到时候不但帮不上常逾,或许还会牵连戚家!几个人重新回到殿内,想着京中如今无人可用的局面,更是焦躁难安!
倪孜给予舒使了眼色,让无关的宫人都先退下去。
予舒:“如今京中无人可用,辽夏两军摆明了是联合起来,要吞了兴城!”
倪孜给颖妃倒茶,心沉道:“有一个人可以用,只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长安:“谁!?”
倪孜在回来的路上,已然想好的对策,否则只是回来安慰,根本没有太大的意义。
倪孜将茶递给颖妃:“凤安老将军!”
殿内的人都在思索着凤安老将军是否是这个合适的人选,倪孜继续说道:“萧策弃城逃了,而萧策是宁川郡主的夫婿,这对一生戎马的凤安老将军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所以只要有人稍微的激一激,就算圣上有意让这些老将颐养天年,凤安老王爷也放不下这个面子,必定会主动请战的!”
长安:“可谁去做这个激将的人呢?”
倪孜:“裘老夫人!夏辽既然联手,那么裘落那边也不会轻松,裘落是裘家的独苗,裘家一身荣骨,可以战死沙场,可这样被自己认暴露后背捅刀子的陷害,裘家一定接受不了!”
倪孜所说的此人,确实是现在唯一的人选了,凤安老王爷为人正直,对常逾也是青眼有加,不会放任常逾的生死不管,所以他是唯一可以镇守一方,又可以救常逾的人!
秦岭得了消息,不顾一切的奔向西固,此刻他自认为不是朝中的人,什么军令对他来说都是放屁,行至半路,马儿也累的跑不动,秦岭弃了马,不顾内力的消耗,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风雨兼程,轻功兼程,在半日内赶到了西固,兴城的西城门已破,城外饿殍遍野,残旗映日,和多年前来到此处已然不是同一番景象,目之所及的狼烟,已经足够证明战争的惨烈,若不是花将军死守,这兴城怕不是已变成了一座空城,只是秦岭此刻顾不得其他,冲出兴城,看着夕阳无限,却失了温度,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还没有被风吹的干净,烽烟尽处皆是灰烬,感受着凛冽的秋风试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