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由的,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没有见过自由的时候便被养成了金丝雀,而这个自由不仅仅是在行动和思想上,也在于婚姻!
壬寅年除,癸卯年夕,冬去春来,荏苒之间,须臾之度便是新年,长城城里,笙箫鸣萤,烟火影丛,人拥相伴,皇宫里,各国来贺,各类奇珍异宝让人惊呼这世间的馈赠,歌舞升平间斗酒诗篇,吟颂传谣不断。
建明三年末,为表百姓富余有岁,军政律法有功,特此改年号为成佑,愿上天成人之美,庇佑大齐,颖妃的哼笑湮没在了舞乐当中,这样的年号都是自欺欺人,颖妃自酌自饮了几杯,这宫里的佳酿斗不过是醇香浓厚,跟之前在前线喝的不同,那的酒虽然烈,但却少了暖人心意的甘醇。
颖妃寻了个借口离席,一个人走到了偏殿的园子里。
戚将军:“想见妹妹一面倒真是难啊!”
颖妃背对着他,没有一点兄妹之间的的叙旧,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兄长难道忘了,本宫是后宫里的人!”
戚将军:“可你也是戚家的人!”
颖妃嘴角有着难以察觉的讥笑:“兄长有话就直说吧!”
戚将军:“鸣音的事,还未谢过娘娘!”
颖妃:“她是你我兄妹二人牺牲自己护出来的,这种面子的谢意就不必了!”
戚将军:“妹妹还是对我如此吗?敌意就如此之大?”
颖妃:“兄长想多了!”
戚将军:“罢了,你自幼就是这个性子,这是我从城外徐家铺子买来的糖酥,记得当年你最喜此物了!”
颖妃看都没看,继续冷言:“那是戚南屏爱吃的,本宫现在是颖妃!”
戚将军叹了口气,将东西交给予舒后躬身:“愿颖妃娘娘康健顺心,微臣、告退!”
颖妃和予舒结伴往回走,瞧着予舒手中的糖酥,有些贪食,予舒也明白,取出一块。
颖妃故作感叹:“这味道还和二十多年前的一样,看来变的还是人啊!”
予舒和颖妃都注意到了身后的人,只是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向后看。
予舒:“娘娘就算贪吃也不至于吃的这样急躁啊!”
予舒拿出帕子假意给颖妃擦掉了嘴角的糖渣,同时将落下时将颖妃手中的糖纸收到了帕子里。
颖妃:“让人将这糖酥送回诚宁殿,这宴上的吃食都是中看不中用,不是本宫的喜好!”
予舒:“娘娘都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似的贪嘴!”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戚家兄妹不和,其实原因大家也都猜得出来,不过就是颖妃当年不愿意进宫,自幼与其长大的戚将军彻夜劝说,终于将颖妃说动,可自那之后,自幼长大的情分和信任便也在那一夜里交付了,所以无论戚将军这么多年来给颖妃带了多少物件,颖妃虽然都是照单全收,却是一面也不愿想见,而这么多年,颖妃在后宫对戚家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助力,时间一长,戚将军也是连面子上过得去的交情也懒得维持了,可除了他们兄妹二人,只有予舒知道,这么多年的戏都是演给外人的,他们兄妹二人的情分从不似众人看到的那般冷淡,虽说有时政见不同,可一旦涉及到戚家,二人都会义无反顾!
那个身后的人,一定是皇后派来的,无非就是想跟着颖妃,看看他们兄妹之间是否谈论了关于襄王的身世,可不管是从对话还是从那盒点心上,都没有任何痕迹···
秦岭坐在席面上睡的昏天到底,坐在他身侧的顾郦是碰也不敢碰,生怕碰一下他就倒在了桌案上,那时候丢人的可不仅仅是秦岭一个。
席面散去,忽降大雪,霎时间,将这满城的明亮覆上了一层朦胧,常逾看见秦岭在墙角裹了一个雪球,知道他的玩心重,刚刚的宴会,他也一定拘着的难受。便想着让顾郦带着长安先回去。
长安似乎是看出了常逾的心思:“皇兄可是要带他出去玩!”
常逾不置可否:“今日除夕,京中热闹着呢!”
长安也爱这种热闹,趁着母妃不在,赶紧求着常逾,否则一会母妃回来,肯定不会让她去了。
长安:“带上我,我还从来没有在这皇宫外过过除夕呢!”
常逾想想,这倒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便说了句,也好。
雪花簇簇,只是人群的脚步踩在雪上咯吱作响,秦岭穿了件大氅,他本是不怕冷的,可得知今日要跟着常逾进宫赴宴,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加了一件大氅,常逾本不想为难他,若他不愿意去,可以不去的,可秦岭觉得,既然自己在官府的名册上已经是常逾的侍卫了,便不能随心所欲,常逾没再说什么,可若是他想,常逾也一定会维护他的小世界,只是这样的秦岭,更让他心疼,他在努力的融入常逾的世界,学律法章程,数官阶侯爵,识礼法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