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朝着外面的宫人说道:“今日不必伺候了,许大家半日休沐!”
照常得了份利又不用干活,众人谢过恩之后,母子三人,便进了屋内用膳,留予舒一人在外驻守。
桌子上都是长安和常逾爱吃的菜,这半年,颖妃可是没少下厨房,将这几样菜啊学的会不说,还学的精呢!颖妃一味的给常逾和长安夹菜,这样的天伦是她从未想过的。
长安看着碗中满满当当快堆成小山的模样:“母妃,吃不下了!”
颖妃这才住了手,搁置筷子,就那么看着常逾和长安。
常逾:“母妃这样看着儿臣,儿臣倒有些不自在了!”
颖妃:“今日算是你的生辰,过往这二十四年里,我从未想过还会有今日,如今就在眼前,倒有些恍惚了!”
颖妃转身取了一枚平安坠搁置:“这份生辰礼,本是想在你周岁宴时给你的,只是那时母妃将你弄丢了,这枚玉坠子,虽不是什么贵重的料子,却是你外祖父当年在外偶得的,也是我一刀一刀刻出来的,这么多年打磨下来,也有些样子了,长安的那枚早在她周岁时便得了,今日赠与你,虽是迟来些,但也愿这么多年积攒的善缘,能护你平安!”
长安放下筷子,也拿出锦盒:“都说到这了,那我也有礼物赠予皇兄和母妃!”
长安取出玉佩:“皇兄一个,母妃一个,此物是环佩一枚,内嵌一枚,里面的给皇兄,外环给母妃!”
常逾:“那便谢过长安了!”
颖妃笑的灿烂,清冷的模样不在,倒有些孩童般的开心。
谁知常逾也掏出一个锦盒来:“儿的生辰,母的苦日,我也备了礼物给母妃,只是没想到咱们都想到一块去了!”
常逾拿出两枚玉簪:“这黄玉难得,是我在元庆府寻来的,一共制了两枚,一个赠予母妃,愿母妃祥年安康,另一个便赠予妹妹,长安顺遂!”
长安拿着那玉簪,没想到她竟然也有,开心的跳到颖妃身边,替颖妃簪上,又给自己簪上了,还问了颖妃好不好看,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又坐了回去,当然也不忘谢过了常逾。
颖妃虽然欣喜,可心中也挂着愧意:“你虽是我所生,确是他人所养,这份恩情,也莫忘了,忌日时也记得给你养母上柱香!”
常逾点点头:“母妃放心!”
颖妃看着常逾,元庆府这一趟定是辛劳,常逾手上本只有些刀剑的茧子,现在却也多了些抡锄头的茧子,想必在元庆府,定是亲躬耕犁,要说颖妃不心疼,那是假的,可男儿志在四方,尤其是她戚家的男儿,如此才可立世,颖妃为他骄傲。
颖妃:“元庆府一行,苦了你了,黑了些,也瘦了些!”
长安塞了口鸽子腿:“你是不知,这元庆府的捷报传的比边境都快,母妃每次都在殿门口等着你消息,现在京城里都传你是个为民谋实事的好郡王呢!”
常逾和颖妃相视一眼,并没有说其他,这里面的弯弯绕,长安或许不明白,但颖妃还是看得出来的,不过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打算提及,也算是想给长安一个安宁的世界吧。
颖妃看着长安源源不断的说着夸赞常逾的话,虽说他们兄妹的关系不似从前,好了一些,可也不至于会好到这个份上。
颖妃似乎看出来了长安的心思:“这可不像你的性子,说吧,你又闯什么祸了!”
长安撇撇嘴:“就是我今日去给皇兄取玉佩时,遇上了辽国的二皇子拓跋翰思,他对我出言不逊,我便打了他!”
颖妃紧着看了看长安:“可伤着了?”
长安摇摇头:“有一个契丹人帮了我,后来,皇兄府上的秦公子也来了,我这才能脱险的!”
本来见长安无事,常逾也稍稍放心,可听到秦岭去了,常逾这心便又提了起来。
颖妃担心长安的安危,便提出:“盛典在即,这些日子,京中也是有些乱,不如这几日你还是搬回来住吧!”
长安安抚着颖妃:“没事的母妃,您放心,我肯定乖乖待在公主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个安分守己的!”
颖妃无奈的摇摇头,这哪是不愿意进宫,这是怕进了宫,顾郦不能时时陪着她了,这点小心思,还想瞒着颖妃。
常逾也看出来了,主动提及道:“我会派人保护长安的安全的,母妃且安心!”
有了常逾的保证,颖妃也算是放心了些,毕竟常逾行事从未有过差池,也算是应下了:“也行,不过那个辽国二皇子不是个安分的,听闻自从住到了使臣馆,便撺掇着他国使臣,怕是目的不纯!”
长安努努嘴:“大皇兄明明做不好此事,父皇还偏偏将此事交给他,真不明白,就算皇兄不行,那四哥五哥不都行吗?”
常逾听得出来,长安不仅仅是看不起荣王,也是为自己打抱不平。便耐心的解释道:“此事荣王出面是最为妥当的,他是咱们大齐的颜面,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他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