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的一声令下,重兵其动,无奈之下,常逾只能先让常骁将皇帝等人退居至诚宁殿,自己带着宫中的侍卫御敌,皇帝本以为自己拿捏了秦王这个儿子,让他退出储君之位,哪怕用他做基给老五铺路,也算是保全了他,却没想到,此举将人逼上梁山,不留一点余地了。
常骁护着皇帝等人来到了颖妃的宫殿,常逾也是一路退守,颖妃一身戎装奔赴而来,那是众人都未曾见过的装束,若不是常逾在关殿门前喊了句母妃,怕是连皇帝都认不得。
颖妃:“这宫墙若破,无人可以苟活,如今你们不仅是为了圣上,还为了自己,若是有点子骨气在的,就拿上一件趁手兵刃,给自己挣一条活路!若今日有幸活了下去,圣上重重有赏,若不幸殒身的,本宫也必定会厚葬你们的家人!”
颖妃和常逾交替了一下眼神,如今他们母子,竟成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颖妃:“我已将有可能放置火药的地方在地图上圈了出来,予舒熟悉宫中地形,有她带着顾郦,你不必担心!”
常逾依旧惜字如金,只是点点头。
颖妃蹲下身子,可自带压迫感的气势让荣王也不禁向后退了退:“你虽不是我所生,可鸣音是戚家的女儿,既是嫁了你,你便有责任护她周全!”
颖妃虽看不上荣王,也不喜戚鸣音矫揉造作的性子,可戚家死了这么多人才有了她这样的生活,颖妃也不想磨灭了···
颖妃拿了把轻剑给鸣音,她戚家的女儿,不必多言,就算死,也会拉上两个垫背的。
颖妃:“去保护你该保护的人!大齐的百姓不能再因为内乱而失了太平!”
戚鸣音接过剑,她武功虽然不怎么样,可就算用身体挡,也得护着颖妃口中的‘太平’!百姓太平,方能长安!这是戚家人骨子里带的血气。
颖妃将随身的短刀交给襄王:“再难的日子都过来了,你是秦王眼中的根刺,护着自己!”
颖妃心中虽有疑虑,可此刻襄王,不会蠢到对圣上下手,那么就算秦王逼宫失败,他也成不了新帝。
颖妃转身面对皇帝,屈膝跪地合拳上呈:“启禀圣上,镇远将军之妹,戚氏南屏、请战!”
颖妃生于平南之乱,为庆大捷,便谐音取了南屏二字,只是自从入宫,便再无人言说这二字了!
“颖妃啊,你!”
皇帝止不住颤抖,想要去握紧颖妃的手,可此刻的颖妃只是将士不是妃嫔,便未曾接下圣上的声。
颖妃:“圣上,这皇宫是臣妾的家,陛下是天下的国,自古家国天下,有国才有家,我戚氏一族守疆护国,今日南屏守这皇宫,也定然会守着陛下!望圣上给予调兵之权!”
这仅有百余人的兵权,是任何一个将军都看不上的,可如今,颖妃一身荣骨,战袍加身,盛如女将,若不是今日秦王谋逆,世人或许都会忘记,久居后宫的颖妃,也曾是长枪在手,驰骋沙场的女将!
皇帝:“准!”
予舒将长枪抛入空中,颖妃一个跑向,握在手中,伫立长身。
这是常逾第一次看见他的母妃是此般模样,心生敬佩!也为其惋惜,这样的女将本应驰骋沙场,如今却成了这笼中鸟!
颖妃看着身侧的常逾,眼中尽是赞赏,她的儿子,绝不是苟且偷生,蝇营狗苟之人!
颖妃:“临危不惧,敢闯敢当,有我戚家的血性!今日敢不敢和母妃战上一战!”
常逾脸上也展示出鲜少的笑来,不似那般冷却,这也是颖妃第一次见到如此温暖的常逾。
常逾:“那不如母妃和儿臣比上一比,谁杀的敌冦多?”
今日一役,算是常逾彻底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也彻底接受了颖妃这个母亲!
眼看着最后一道宫门被炸出了口子,也就等于他们的最后一道防线就只剩下自身了···
秦王看着眼前的景象,已经是再明了不过了,解着袖口的甲衣不屑道:“颖娘娘,我知道你出身武家,可你不会是想凭着这几十个虾兵蟹将,同我这整编的皇城军抗衡吧!”
颖妃持枪以立身,不输沙场的气焰:“我戚家的男儿没有不战先降的道理,女儿也自不会输!今日我们母子在守此宫门,便是万死不退半步!”
常逾本想杀他一个不备,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有了秦王在手,这皇城军自然是溃不成军,可手中的刀还未举起,便被颖妃悄无声息的按了下去!
皇帝在皇后的扶持下颤颤巍巍的起身:“朕还真是小看你了!”
秦王高声道:“哎呦,这不是我的父皇吗?刚刚您逃跑的姿势真的是太落魄了,今日我做此举,不是父皇一步一步推波助澜的吗?知晓我同江湖人建了火药坊,您放了我,不追究,这才有我今日炸宫门的举措啊,知晓我利用母族势力,勾结户部大肆敛财,这才有了只听我命的皇城军,知晓我觊觎皇位设计方家,可为了平衡你还是让方家女嫁给了我做王妃,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