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予舒:“那这常骁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颖妃将兵书随手一丢,清冷的眉眼中藏着不可言说的沉降,是啊,常骁没必要多此一举,如果他想控制皇权专政,没道理等到如今这个时候,若想站队拥护新帝,也不会明目张胆的选择秦王,如今朝中局势四方环宇,陛下,秦王,荣王,襄王各执一方,早就不是相互制衡掣肘之势,这局面已经够混了,他常骁的锦衣卫归属皇权,这趟浑水没必要趟啊!
可如果这些都不是,那么常骁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一想到这,颖妃清冷的脸上竟浮出一起笑意来,看的予舒都有些惧怕。
颖妃:“予舒,那个孩子可能真的是我的孩子!”
予舒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惊着,还以为颖妃受了什么刺激,连着喊了两声娘娘,才将颖妃缓过神。
颖妃:“常骁忠的,不是皇帝,辅佐的,也从不是皇权,他守的是大齐世代相传,明君万代!”
“娘娘···?”
这一刻颖妃彻底想通了:“或许这个局,是早就布下了的!”
这大齐开疆扩土,建国开朝,戚家是出了力的,先太后陪着先祖打下的江山,常骁虽然未曾追随,却是大齐建国以后被先祖直接提到这个位置上来的,足以证明常骁的忠心,先帝是先祖和先太后唯一的嫡子,继位不足十年,便撒手人寰,未留一子,至此便有了如今陛下的逼宫政变,七子夺权的故事,先太后不忍再看他们这几个孩子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便默认了如今的这个皇帝,而在陛下登基后的第二年,先太后便也病逝了,这其中不为人知的故事,怕也是随着先太后的故去,而再也无法得知了···
想到这儿,颖妃似乎明白了什么,本以为自己的婚姻是为了家族,哪怕沦为囚鸟,她也未曾埋怨过半分,可若如此说来,这个时间的节点未过于太巧妙了,她刚有了身孕,久经沙场的父亲便殒身边疆,接着自己的孩子又无辜失窃,这其中的利弊,如今若是连结起来想看,或许父亲在边疆未捷身死也是另有缘由的!
再次穿上锦衣卫的衣服,常逾有了不一样的责任,曾经他以天下为公为己任,如今,自己便是那个事中人,既然此事是与师父有关,与其在这猜测倒不如去问上一遭,今日他不求寻个明白,只要这几波人里有师父的人,那么就有可能知道秦岭去了哪。
常骁就像是在等着常逾一样,正襟危坐,还以为常逾能挺多久,没想到这么快。常逾依旧恭敬的向常骁倒了安,这份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模样,还真不得不钦佩,和常骁是如出一辙。
“阿逾回来了!伤怎么样了?”
看着常骁满眼的慈爱,可常逾只觉得陌生,那是常逾从没有感受到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受了伤,就证明他的眼线已经伸到了自己身旁。
“已然无碍了!”
常骁:“你养母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节哀顺变,事后我也派人去寻过你,只是没寻到罢了!现如今你平安回来就好!”
常逾没想到他会这么主动的说出来,顾郦去查过,事情发生后出现的两拨人,对他们并无敌意,这一个是颖妃的人,那如果按照常骁的话说,剩下的这一队人,就应该是常骁的了,可常逾不会信,顾郦不会分不出来锦衣卫的人,若常骁当真如此正大光明,秦王不会坐视不管。
“徒儿有一事请教师父!”
从常骁此刻的谦逊之态来看,若之前母亲说的话有三分真,那么如今就有五分。
常骁:“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一声师父大过天,我也一直拿你当我自己的孩子看!”
常逾:“既然师父知道此事,我也想知道个明白!”
常逾将牌面明了,他到想看看,常骁到底会不会接招,怎么接招!
常骁:“此事说来话长,今日天色已晚,不如···”
常逾:“我查过了,今日锦衣卫不必入宫,我也问过其他师兄弟,皆无事告访,所以师父有的是时间!”
常逾将常骁的路堵死,既然他做到了这个份上,不就是想告诉他真相吗?难不成如今还有什么可以退缩的吗?
“师父,怀律想知道,就告诉他吧,迟早是要知道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宋驰发了话,倒是引起了常逾十二分的注意,这是在做什么?给他提示还是允准,以前只知道宋驰是他的师兄,却没想到也有着点睛之笔的作用。宋驰的话让常逾也起了疑心,难不成这件事,他也知晓?
只见常骁长长的吐了口浊气:“此事,说起来话长啊!我等也该称呼你为三殿下了!”
常逾抬手阻止:“是与不是,师父说了不算,徒儿说了也不算,未免祸端,师父还是唤我小字吧!”
常逾点点头,终究是要拨开云雾见光明的,小心谨慎些,才能在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活得长久。
常骁:“当年的事,你多少知道一些吧!”
常逾:“只是听说越州出行时,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