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只狐狸尾巴,没事撩闲一般,这样没有狐毒叨扰的日子属实难得,能这样悠闲的晒着太阳还不挑时辰更是不易。
顾郦看着秦岭,气不打一处来:“干活的都是我,他倒像是个小媳妇儿!”
秦岭现在的武功已经恢复,顾郦这样的碎碎念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抬起一只眼皮得意的笑着,常逾宠他,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被鱼儿戏弄的顾郦越发狂躁,秦岭也坐起来,按照顾郦对这个性子,别说抓鱼了,估计连鱼籽都捞不着。秦岭随手摘了片叶子,绕在指尖玩弄,饶有兴致的看着顾郦发牢骚,却在顾郦即将落鱼叉的时候,翻转手腕将叶子打入面,这力道在自空中划入水面,分毫未减,将那逍遥的鱼儿震出水面后,跃空入潜,溅了顾郦一脸的水。
“秦无恙!!!”
顾郦这一吼,脸上滑落的水都入了口,呛的自己咳嗽不已,这般狼狈样,顾郦可丢不起这人,把鱼叉一丢,坐在岸边挤着衣服上的水,秦岭也没想到会是这般,忙着从树上跳下来,小心翼翼的走到顾郦身后,鼓了个包子脸,戳了戳顾郦的肩膀,侧着脑袋:“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半天也没抓上来一条鱼,想帮帮你!”
顾郦哼了一声:“帮我帮成这个样子啊!?”
常逾放下手中的干柴信步走了过来,下了河,拾起鱼叉,望向秦岭,秦岭心领神会,这真有默契的人啊,半字都嫌多,秦岭捡起一个石子,抬手入水,看似毫无力道,实则内里击实,鱼儿被震出水面的同时,常逾也抓住机会,刺中了鱼身,顾郦看的呆,这是个什么操作?合着刚刚秦岭的那片叶子是炸鱼用的?那这叶子又怎能和石子有同样的作用?常逾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秦岭和常逾配合的默契,抓了一条又一条,秦岭也越来越开心,直接用手抓了起来,不过这么多鱼也吃不了,秦岭抓完就放了,顾郦在岸边晒着衣服,属实是不理解。
“不是,你会抓鱼,干嘛用我?”
“我这是在锻炼你的能力,总不能我以后跟你屁股后面捉鱼吧!”
“按照你这意思,我还要谢谢你呗!”
秦岭一脸的小得意:“不客气!”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顾郦翻着自己的衣服,却怎么也想不通,怎么自己就抓不上来呢,秦岭也倒着鞋子里的水,看着顾郦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模样,主动解释说:“你所看到的,在水里便不是等同的模样,所以就算你瞄得再准,也抓不住这水里的鱼!”
常母早就收到了常骁的消息,知道常逾不日便会到达,销声匿迹了这么久,这一日,也终于要来到了,常母知道这封信是她的催命符,可也知道这是她的职责所在,潜龙入邸,蛰伏卧胆,她也不过是推波助澜的一份子,这长安城的风,终究是刮来了···
常母在院前一直等着常逾,眼看着常逾的身影临近,原本冷肃的脸上展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笑来,秦岭远远的就看到常母,这样的神情,还真是和常逾一模一样,小时候有常母,长大了有常骁,这常逾如今冰山一样的脸到凸显正常了。
常逾怕秦岭不自在,提前同他讲:“我母亲很是和善,你不必拘谨!”
秦岭点头如捣蒜,眼里除了院子里的鸡笼,根本没有理会他物,想着这些鸡是做白斩鸡好还是叫花鸡好。
常母坐在正坐之上,燃香点篆,鬓发微霜,身姿却不似其他老妪,佝身屈膝,反倒是坐卧有形,淡装冷颜,一朵白簪花将灰白的华发一丝不落的挽于脑后,手上的皱纹虽明,却干净整齐,看到常逾,只是轻轻的颔首,身形未异:“回来了!指挥使给我来了信,说你不日便到,我便早早备下了一些热茶!来解解乏吧!”
常逾望着屋内的陈设,还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这些年,常逾用官饷开了些铺子,在文青山的打理下,也赚了些,常逾也是按月份的给常母寄钱:“母亲,我不是每月都寄钱给您吗?这院子怎么还和从前一样?”
“我一个人,不愁吃穿,哪里用得上,再说,我这人恋旧,用惯了的东西,不舍得换!”
秦岭和顾郦在后面乖乖的跟着,这院子虽然破旧,可也算古朴雅致,用具整齐有序,就连院子的菜都长的一样高,一样齐,屋内的茶具,香炉,书案一应齐全,错落有致,分尘不染,原木的桌椅中透着沉水香,这喜好还当真和常逾一模一样,秦岭心想,终于知道这常逾是随了谁了,这常母,怕不是有强迫症吧!
桌上摆着精致的茶点和果脯,自从秦岭住在常府,就觉得自己已经算是见过世面了,可眼前的这些,更是让秦岭长了一波见识,冰透晶剔,枸杞的红透过冰皮,像是从冰湖里挖出来的红鲤一样,连装这些茶点的盘子都是精致的难以言说,再说这茶粉点茶,摆在秦岭面前的,虽不是什么出名的茶,可这秦岭还是第一次见到点茶,乳白的茶沫浮于碗沿,如山中青翠围上一层薄雾,雅致淡泊···
“母亲,这二位是我的挚友,秦无恙、顾郦!”
秦岭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