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岭带大的孩子,连这神气的模样都十足的像:“你二叔还没去,你怎就知道他能赚的到呢?!”
岁桉一脸的得意:“我爹说过,我二叔要是想赢,能把赌坊赢的连片瓦都不给他们剩的!他们声东击西打败方无疾的时候,买粮食的钱就是我二叔从赌坊赢来的!”
秦岭从屏风后款款走出来,晨光洒在秦岭的身上,金光熠熠,温暖明动,正如常逾所说,他肤白,这红衣很是衬他!只是这样的红色将他脖颈处的疤痕也衬的更加明显。
常逾拿出一瓶药膏,让秦岭涂在疤痕上,锦衣卫时常需要易容执行一些任务,所以特意有一司专门做面具伪装的,这药膏虽然不能将这疤痕治愈,但遮盖的能力还是有的。
岁桉也想跟着去,可毕竟那是赌坊,小孩子还是去不得的,秦岭便将岁桉送到了故渊堂。
这传闻中的赌坊竟起了个雅社的名字,对外只称是一个棋社,但这也不过是欲盖弥彰的把戏,大家都心知肚明。
小斯上下打量了几人,能在这做工的小斯没点本是肯定是不行的,首先要从穿着判断来人是否输的起,不至于输急眼了会闹事,其次要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毕竟见一面就要记住此人姓甚名谁,当然随机应变的反正也不能少。
“呦,三位爷,是来……”
“来这,自是寻个开心的!”
“爷,咱这的规矩···!”
常逾拦着他的话:“规矩我懂!叫庄家来吧!”
“得嘞!”
小厮将三人带到了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房间里只有烛火不断燃烧跳跃,人心不足蛇吞象,不得不说,这房间倒是真适合解决人啊!
眼前的庄家不过是一个刚刚及冠的少年,略显稚嫩的面孔却有着不和年纪的沉稳,手上的老茧足以说明一切,这手上的功夫,看来是自幼练的!不过秦岭可不在意,谁的功夫又不是吃着苦一点一点练起来的呢!
“三位是一起还是一人代表!”
秦岭没客气,直接坐到庄家对面:“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先来!若我输了,他们俩再上!”
男子拿出一把匕首扎在桌子上:“好,进了雅社就要守雅社的规矩?”
秦岭不明白,不是赌钱吗?这匕首也不值钱啊!可还没等他问,常逾便摘了佩刀,也放在桌子上,倒是不像男子那般扎进了桌子,只是平放于桌案,算是尊敬。
庄家见来人懂规矩,也没墨迹,摊手展示着几样‘财神爷’:“公子,选一样吧!”
秦岭看着这几个木牌,分写写着麻将、骰盅、牌九等等。
秦岭:“比大小吧,钱来的快些!”
庄家笑笑不语,撤下了几个牌子,眼前的人似是不知道这雅社的规矩,可他身后的二人倒和他不同,秦岭不明白他这是笑什么呢?这京中的赌坊建的别致,这怎么连人都是奇奇怪怪的。
庄家拿出两个骰盅,让秦岭任选其一,他拿出来的时候,秦岭就听到的不对,这里面的骰子数,就不一样,秦岭没说话,自然选了那个多的,不过见庄家淡定的样子,知晓这其中一定有诈,骰盅是他拿出来的,他不会不知道里面骰子的多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秦岭选了多的那个,还能稳如泰山,看来,是有些本事的。
“五局三胜!公子先请!”
秦岭:“来者是客,还是请你先尽一尽地主之谊吧!”
庄官还是一副笑面虎的样子,随意翻转了一下手腕骰盅便落案,秦岭听着骰盅细微摇晃的声音,清脆玲珑,开盅一看,果然三花聚顶。
顾郦手里捏了一把汗,这三花聚顶怎么赢得过,可转头再看常逾,还是雷打不动的表情,不由得握紧了自己手里的刀。
秦岭拿起骰盅:“天灵灵地灵灵,财神路过快显灵···”
顾郦都蒙了,这什么套路,常逾可是堵了半条命,他在这求神拜佛?
谁知秦岭手快,还没等人看清,直接落桌开盅,正是四方来财,顾郦还以为自己被秦岭摇的眼花了,怎么对面三个骰子,他这里面五个呢?这四五二十,比对方多了两个点,他们赢了!
“恭喜公子,赢了第一局!”
秦岭得意的冲着身后的常逾挑了挑眉,一身红衣将他趁的更是明亮,唇红齿白笑意贪恋,可不就是一副傲娇的小狐狸样吗?
秦岭:“承让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