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她结婚了,因为孩子是无辜的,得让孩子顺利落户。
他说他不爱那个女人,一切都只是为了孩子,等孩子落户就和她离婚。
我心如死灰,自己真的彻彻底底是个笑话。
原来我的报复真的只是报复了自己而已,对方有妻有子,而我一无所有,还彻彻底底成了别人的小三。
我想离开上海了,离开这个让我绝望的城市。
尚海却不同意,他苦苦解释道歉,我都无动于衷,他终于威胁道:“郝敏,你不要我,难道你钱也不要了吗?你如果要走,你借我的几万块钱我也不会还给你半分。”
对!我醒悟过来!还有钱!是我的钱,他凭什么不还给我!
我承认自己被他拿捏了,我得把我的钱要回来!
这个贱男人,真是恶心又可恶。
快过年了,乐乐又要打算回老家过年,她见我一直都不开心,邀约我说:“阿敏,跟我去成都玩吧,散散心也好。”
我脱口而出:“我不去,我讨厌成都人!”
那个叫悠悠的女人就是成都人,我恨那个地方的所有人!
乐乐震惊地看着我,脸上是受伤的情绪:“阿敏,你是讨厌我了吗?”
我没有说话,很明显我不讨厌乐乐,但是我知道我的话戳了她的心。
一股自厌的情绪笼罩住了我。
我竟然伤害了我最好的朋友!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
我想跟乐乐说对不起,但最后却是什么也说不出,语言有时候是杀人的刀,有时候又是最苍白无力的。
乐乐最后也没有回家过年,她永远留在了上海。
那天上海下了一场稀薄的雪,我正在和尚海一如既往地纠缠,突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请问是郝敏女士吗?”
是个陌生人的声音,我不明所以地回道:“是,您是?”
那边的声音清晰且安静:“这里是上海仁安医院,您的朋友乐乐女士因跳楼抢救无效,已于XXXXXXX去世,她的手机里您是唯一的紧急联络人,请问您能尽快来一趟医院认领吗?”
我脑子翁地一声轰鸣,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这是有人在开玩笑吧?
我不敢相信。
乐乐那么无欲无求、活泼开朗的女孩怎么会跳楼!
我不相信,这一定是个玩笑!
我深吸气,彻底冷静下来,抛弃尚海就去了医院。
当看见躺在床上满身满脸都是血的尸体时,我的腿一下子就软了。
眼泪哗地一下完全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乐乐!”
我完全不可置信!
这一定是一个梦,明明昨天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人,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人生的沉重有时候就是突然的一瞬间。
太过残忍,却不得不承受。
医生说,乐乐有抑郁症,一直得不到排解,所以才跳楼自杀!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她明明很爱笑,很暖心,她那么隐忍坚强,也很爱这个世界,怎么就有抑郁症呢!
但是医院却调出来乐乐买药的档案,越来越频繁的购买记录,上一次买还是我说讨厌成都人的那一天。
我崩溃地大哭。
我那天为什么要对乐乐说那样的话!原来我才是杀死乐乐的凶手。
哈哈哈哈!
我竟然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这鬼世界为什么要这么残酷!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
乐乐的父母来上海带走了她的骨灰和遗物,临走时她们向我感谢对乐乐的照顾。
我看着那一对苍老的乡下的夫妇,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
我并没有照顾好乐乐,如果我有那么一丁点注意到乐乐的异常,现在也不会是这个结局。
乐乐的东西搬走后,公寓一下子空了下来,我迷茫地站在狭窄的公寓房间内,不知道人生的脚步要何去何从。
上海这个伤心的城市我是真的要离开了。
我想找个新的地方,疗愈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什么尚海,什么爱情,让他们都见鬼去吧。
我将尚海彻底拉黑,辞去工作,买了故土河南的票。
乐乐说她喜欢河南,说那里是文化之都,她也喜欢河南人,说他们是真正传统文化熏陶出来的人,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我坐在动车上看着窗外不断远去的景物,就像看着我那逝去的不断远去的青春。
再见上海!
陌生的电话打进来,我接起,听筒里尚海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郝敏,你好样的,竟敢拉黑我,你以为躲着我,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我现在就去你那出租屋来抓你……”
我无甚情绪地挂断电话,拉黑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