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棘城.69(1 / 2)

“你可认识秦国符鹏?”

她被问愣住了,皱眉道:“我为什么要认识他。”全然忘了当初那个差点被她气得吐血的草原将军。

慕容恪没有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他不愿在了解她与谢戡的羁绊后又闻她和符鹏之间藏有牵扯,看她表情不似作伪,心里有块石头落了地,“看你每日闷在屋里也挺无聊,孤带你出去逛逛,大棘城虽不比江南精致婉约,却别有一番粗犷雄浑之美。”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慕容恪会这么好心?他这人不是在耍阴谋就是在耍阴谋的路上,怎能遂他的愿,一口回绝道:“不去。”

慕容恪深深看她一眼,蒲团上的她又闭起眼睛抱元守一,长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一圈阴影。他淡道:“随你。”

从王府坐车回到秦国馆驿,连下属亦能察觉殿下心情不错。入夜时分摄政王府的马车驶进秦国位于大棘城的驿馆中。侍婢将一身红衣面蒙纱巾的美人送入殿下的寝室。

没过一会寝室内传来瓷器碎裂声和家具倾倒声,门外侍从听见殿下怒斥,“慕容匹夫,竟敢耍我!”

门被从里面一脚踹开,符鹏怒不可遏地从倾颓的门里走了出来,“晦气,去芙容园。”

侍从们紧跟其后,等人全走完婢女才敢探头往屋内窥,只见满地的碎瓷,倾倒的衣架旁伏卧着红衣美人。

婢女有些可怜她,左右瞧了瞧无人,悄声进屋将人从地上扶起,“娘子你还好吗?”

美人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亦有血渍流出,轻轻摇了摇头。

婢女叹气,斯是美人可惜不得殿下心意,“娘子怎么称呼?能走吗?”

红衣美人点点头,“能走,我叫兰馨,多谢姐姐。”

“不用客气,兰娘子,我扶你下去上些药吧。”

出了馆驿的符鹏越想越气,慕容恪如此羞辱自己,分明没将他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下了马车他一把推开迎上来的龟奴,方踏上台阶便被芙蓉园内的护院拦住,原是仇池的陆世子包下整座园子宴客,没有请柬一律不得入内。

龟奴瞧他脸色不对,陪着小心,“今日怠慢了贵客,您明日来我们会赠送茶水果点。”

符鹏本就心情不佳,再听说陆畅宴客,小国寡民也欺到他的头上,哪还忍得下去,挥手给龟奴两个巴掌便要强闯,被拥上来的护院团团围住。

妈妈得知前门处起了冲突,很快护院便有些顶不住,她赶紧过来瞧瞧谁这么大胆子,敢和芙蓉园过不去。

一打听这个闹事的年轻人乃秦国特使,妈妈眼珠一转觉得这是个机会,忙让护院们让开,自己扶了扶鬓面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哪阵风将公子吹到我这小园子里来,贵客登门蓬荜增辉呀!”

园内二楼宴客的陆畅多钱善贾、长袖善舞,比园里的娘子们还多应酬忙碌,连着几日包下整座芙蓉园,在纸醉金迷的温柔乡里招待一众鲜卑公侯。旁人见他一掷千金夜夜笙歌,他却为来大棘城月余毫无建树而着急上火。

陆畅习惯两头下注,可如今的效果差强人意,慕容恪态度暧昧,萧琰连着拒了他数次递交的拜帖。景阳侯府他没少送礼,中间人亦表示侯爷对陆世子颇感兴趣,怎么突然萧琰态度巨变,连面也不肯见,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聂五魁悄声坐到身后,对着陆畅耳边一阵低语。

陆畅浑身明显一怔,引得旁座一直注意他举动的温莘良停下与围坐的娘子嬉闹,侧目往他这里看。

陆畅伸手推开美女送到嘴边用香唇包裹的美酒,挺直了身子,问:“当真!”

跽坐他身后的聂五魁向前倾身道:“属下探得清楚,花魁张娘子并不在园内,园内恐有暗道,我们的人侯在园外愣是没瞧见她出去。”

陆畅信手拈起一颗葡萄,冲对面的鲜卑贵族微笑,话却是对聂五魁说,“作为友好邻邦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向鲜卑透露一下张娘子与晋国使臣来往甚密的消息!”

聂五魁不动声色道:“世子高见,将张娘子是晋国间者的消息放出去,让他们两国狗咬狗咬一嘴毛,和谈化为泡影只能陷入消耗,我这就去前进巷。”

“慢着。”陆畅叫住他,“听说这园子有慕容迦南的份,去九同里。”

翊宁宫内萧琰陪萧太后、皇帝用过晚膳,又闲话了会家常这才出宫回府,车夫驾车一路穿街过巷往九同里驶去,车旁护卫的阿力突然嚷了一声,“什么人?”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阿力从帷窗里递进来一张纸条,“侯爷,有人送来的。”

“什么人?”

“蒙着面,武功不弱,让他跑了。”

萧琰打开纸条看了一遍,想了想用手拍拍车厢壁,“改道,去芙蓉园。”

在手下的簇拥下,萧琰一群人呼拉拉从大门涌入园内,动静大的引起二楼的宾客好奇地往下张望。

跳胡旋舞的娘子一圈圈地转,美酒佳肴莺歌燕舞,坐着喝酒的温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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